江湛一時不適應線，瞇了瞇眼，帽子也沒摘。

聽到有人提醒一聲“帽子”，他才摘掉。

然后——

從燈到錄制到攝影再到面試，所有的老師全部都神了。

咔咔咔的拍照聲停都沒停，錄制的攝像老師直接端著設備湊過去，上來就是一個卡的大特寫，面試低頭，重新掃視簡歷。

江湛第一次參加這種面試，以為所有選手都是這個待遇，沒多想。

他在燈前站了幾秒，見沒人開口，決定先簡單地自我介紹一下，再清唱自己事先準備的歌，忽然一頓——

不對，沒話筒。

他看向前不遠坐著的幾位面試老師。

沒話筒就直接說？

但齊萌之前教過他，說面試是需要話筒的，拿到話筒再說話。

所以……

現在……

嗯？

江湛掃視面前，沒說話，微吊眉鋒，出一個疑的神，看看面試，看看湊在自己面前的鏡頭。

并不知道，這是個專業設備，錄制的畫面不止有端著設備的人能看到，連接設備的監控也同樣能看。

而面試側前方，某個打設備后，就有一架監控，監控的屏幕上，江湛不久前的微表一幀一幀記錄得一清二楚。

看到監控的面試：“！！！”

齊萌！

你哪里挖來的寶貝！！！

幾個面試都驚了，紛紛對視，對視了好幾秒，幾人才重新看向燈匯聚的地方。

其中一人拿起話筒：“江湛？”

這個時候，才有人想起來，把選手的話筒遞給了江湛。

江湛接過話筒，舉到邊：“是。”又道：“要先自我介紹嗎？”

面試a：“不用不用，我們先問你一點問題。”

江湛：“好。”

他并不張，就是太多的燈打過來，他眼睛有點難，還很熱。

面試b：“沒簽公司？”

江湛：“沒有。”

“25？虛歲嗎？”

“不，整歲。”

“之前有接過娛樂圈或者選秀之類的綜藝？”

如果p圖算的話。

江湛搖頭：“沒有。”

想到p圖，他角輕輕牽。

他這一笑，全場又驚了。

江湛的五，簡單形容，就是好看，確一點，就是個適合屏幕的臉。

他臉窄、下尖，下頜有棱角，這令他長相不至于過分，反而帶幾分凌厲，眉骨形狀飽滿、眉濃，鼻梁直，年輕男的氣質凸顯，眼睛很漂亮，眸清澈干凈，年足，25歲，看著亦十分年輕。

不僅如此，頭比完，臉小，頭也不大，而頭型足夠包住臉，腰短長，肩膀不寬。

鏡頭是個災星，總在丑化人類，明星也不能免俗，因此無論圈圈外都公認，明星現實里永遠比鏡頭前好看。

所以要想當明星，普通好看是不夠的，最好是確到黃金比例的材和無可挑剔的完值，才有可能撐得住鏡頭。

而江湛，他撐住了鏡頭。

他剛剛那一笑，眸澈亮，氣質盡顯，像所有孩年輕時幻想中的鄰家哥哥。

靈，實在太靈了。

可怕的是，他這還是素。

25的圈外人，素，什麼都沒做，笑一笑，眾人就已經挪不開眼。

等他握著話筒清唱：“河邊的風，在吹著頭發飄，牽著你的手，一陣莫名……”

面試：！撿到個寶！我們才是真！

唱完了，面試沒有就這首歌多點評，所有的話題全部圍繞在江湛本人的上。

“你今年25，之前沒接過這個圈子，能說說你之前都在做什麼嗎？”

江湛：“在國外，因為家人生病，一直在照顧家人，也沒正經做過什麼工作，最近才回國。”

“才回國？那你學校國外上的？”

江湛：“國。”

“考過大學嗎？我看你學歷一欄沒有填，本科畢業？”

江湛：“是。”

“哪所大學？”

江湛：“a大。”

“？？？？？？”

“什麼？！”

江湛：“a大。”

“本科？”

江湛：“嗯。”

“高考考進去的？”

江湛：“是。”

“你多分？”

江湛想了想：“不記得了，就記得我是那年的理科第一。”

所有人：“？？？？？！！！！！”

震驚得無法呼吸！

無法呼吸！

怕江湛吹牛，面試里當場有人掏手機出來搜索。

關鍵詞：a省 理科江湛。

搜索的詞條里，第一條赫然是“xxxx年，a省理綜狀元，江湛”。

眾人：“！！！”

這下大家更神了。

“你a大的，出國怎麼也沒找個工作？”

江湛剛剛有提過，對方再問，他便又重復了一遍：“家人病重，我一直在照顧。”

“這樣啊，你大學念完了嗎？”

“念完了。”

“學的什麼？”

“金融。”

“怎麼會想起來參加選，哦對，介紹來的。”

“你覺得你的a大名校背景是你參加選秀面試的一個大優勢嗎？”

這個問題又把江湛給問笑了。

他想了想：“文憑和選秀沒什麼關系吧，我的優勢，不是臉嗎？”

眾人：不錯，有梗。

“但你也得知道，選秀要唱還要跳，這兩方面，你好像都不會吧？”

江湛沒被這個問題問住，反而自如地回了一句：“不會可以學。”

“要是別人一學就會，你怎麼學都不會？”

江湛從容地回：“有這種可能，我盡量對得起自己的文憑。”

眾人：靈！太靈了！

長得好、鏡頭好，文憑高，毫不怯場，思路清晰，對答的話里還能有梗。

這是個寶！

齊萌到底哪兒挖來的！

面試們當場給了四個10分，全票通過，這里面自然包括了蘭印輝的那個人。

人就算了吧，人再大能大過節目？

蘭印輝可沒這個面子。

江湛從面試間出來，回味了一下，覺得這面試簡單的，唱首歌，聊了幾句，就過了。

想了想，心里嘆：其實還是命好，命好才有這麼帥的臉。

謝謝爸媽。

江湛重新扣上帽子。

齊萌這時候再次出現，他腦袋上的“紅冠”有點沖天的跡象，臉也十分紅潤，看起來心極好。

他直夸江湛：“表現得不錯。”

江湛對自己的順利通過還有點沒消化過來，問：“選秀只看臉？”

齊萌：“當然不只是這樣，關鍵還是鏡頭前的覺。”

江湛口而出：“鏡頭前的覺不都是玄學嗎？”

齊萌一愣：“這你都知道？”

江湛頓了頓，他當然不知道，都是王泡泡這個前站姐告訴他的，聲稱明星會不會紅、什麼時候紅、怎麼紅、用哪個姿勢紅，都是玄學。

齊萌沒在意，接著道：“你今天表現真的很好，值氣質在線，對答自如，還有梗，我都不知道你原來a大畢業的？我就記得老韋有個親戚的孩子當年考了第一，原來就是你啊。撿到寶，撿到寶，真的撿到寶了。”

江湛這趟面試就是等得時間長了些，面試過程非常順利。

齊萌親自送他下樓，眼可見對他非常重視。

他告訴江湛，手機保持暢通，隨時聯絡，后續鵝廠這邊可能會提前有點安排。

有點安排？

江湛猜測應該和簽約公司有關。

他本來想先回去問問韋闊，想了想，覺得有些事還是先說清楚。

江湛：“才面試，我現在就是抓瞎，很多事不清楚。如果是簽約公司，我可能需要謹慎地想一想。”

又直接問：“參加選秀，是一定需要有公司？”

齊萌這麼多年在業，保持清醒地做節目，咋咋呼呼與人相，被別人忽悠，也忽悠別人，遇到新人，基本一哄一個準。

江湛他很看好，又是韋闊的親外甥，他沒想過忽悠，真要到談藝人合約的地步，肯定是好好地談。

他就是驚訝江湛看得這麼徹，半點沒被面試結果忽悠過去，腦子這麼清醒，真不愧是名校畢業的。

齊萌拍拍江湛的肩膀：“放心，不會忽悠你。你是老韋家的孩子，老韋和我這麼，我能忽悠你？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唱歌跳舞什麼的，讓你舅舅給你找人先練一練。有什麼事，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選秀的問題你也別擔心，簽公司未必是壞事，你舅舅也會幫你參考，不至于讓你吃虧。”

說著說著，兩人到了一樓。

江湛去前臺還臨時吊牌，齊萌剛好接到一個電話。

“淘汰？”齊萌看了眼江湛的方向，低聲音，走向一旁：“為什麼？都已經面試通過了！這是個寶，你們不都認可了嗎！”

電話那頭也在急：“我也不知道啊，說是高層直接下的通知，現在領導還在爭取，往上面探口風，問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