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明顯了，來來往往的只要定睛一看就能把他抓個正著。

常止又好氣又好笑，這人腦子怎麼長的，去廁所抄也比這破地方好啊。

他正想過去，卻看見旭澤似乎是抄完了，收拾著站起來就往教學樓這邊狂奔，專注得竟然連站在樓梯口的常止都沒發現。

“旭澤！”無奈之下，常止只好出聲把他給喊下來。

好在他跑得快停得也快，看見常止趕又倒回來，高大的材踩在樓梯上充滿了迫，常止故意上了幾個臺階，直到視線能俯視他才沒覺得那麼排斥。

“常止，對不住啊，我馬上幫你把作業了。”旭澤的神經沒意識到常止的小作，還抬臉朝他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兩道濃眉下眼睛微彎，明明是很英的長相，看上去卻傻憨憨的。

拜托，你去不等于直接告訴老師你抄作業嗎，還得這麼晚，不被罵一頓才怪，還要連累他解釋作業怎麼跑別人手里了。

常止一陣無語，眼看旭澤長過幾級臺階又要加速，不得不扯著人袖子攔下來。

“都給我吧，我上去幫你一起，你先回教室。”常止二話不說拿過他手上的作業，轉就往樓上走。

旭澤只當他人好，乖乖跟在他屁后面說些謝的話，好在他們教室在二樓，不然他真不知道要和常止聊什麼。

對他來講，常止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這次他爸揍他也是拿常止舉例子，說“你看看你們班那個第一名！學習績好還懂禮貌！全干干凈凈的，再看看你！天天邋里邋遢，像什麼樣子！”，旭澤心里也委屈，他一個育生，天天要訓練，又不像常止天坐在教室里，哪里有什麼可比。

不過常止確實干凈得過分，校服上連皺褶都沒有，甚至還散發著一洗的清香味，聞著又甜又舒服，跟還挽著的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字看著也干凈，旭澤忽然想到，他抄著作業都在嘆怎麼連英語都能寫得那麼漂亮。

第4章 秋乏

英語辦公室在二樓的角落，常止進去的時候英語老師正在看電腦，常止說自己作業了，英語老師也沒多問，直接讓他把作業放在辦公桌邊壘得很高的練習冊上，常止又說想把自己組的找出來放，怕發作業不方便，得到應允后借著翻找的作順手把旭澤的給胡塞了進去，和自己的錯得很開。

他擔心旭澤只知道照搬答案，兩個人隔得太近很容易被逮到。

完作業，常止從后門進教室，班主任已經到了，他遠遠打了報告就被輕松放行，績好有時候就是方便，尤其像他這樣拔尖的，班主任完全當個寶在寵，這不得不讓旭澤產生了一嫉妒。

他剛才可是被堵在門口教訓了好幾分鐘，不過轉念想到常止不僅給他作業抄還幫自己了，這嫉妒就化了慚愧和激，讓他對常止升不起半點的討厭。

常止坐得靠后，走回座位無可避免和角落里的旭澤視線相接，驚異于旭澤居然沒趴著睡覺，眼神多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就瞧見他無聲的朝自己說謝謝。

看來還是有點良心的。常止挑了挑眉，轉被秦讓了進去。

早讀結束直接開始上第一節 課，語文老師催眠的聲音響起來，教室里瞬間無聲無息的癱倒了大片，況且正是春困秋乏的秋季，連常止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我不行了，我要睡了，”秦眼皮子像被膠水黏在了一起，閉著眼跟常止打招呼：“老師來了你就掐我，多大勁兒都沒關系。”說完毫無負擔的倒在了自己兩條手臂里呼呼大睡起來。

常止不想睡，不過也沒在聽課，他的思緒飄到了昨天晚上玩弄花的時候，那陣讓全發熱的戰栗快仿佛又隨著回憶慢慢侵了他的，讓他涌上一曖昧的意，似乎都被濡了一點。

他一下子驚覺自己變得敏了，從前只是看到過于暴的畫面或者字眼才會到難耐，可現在僅僅只是幻想就讓他忍不住絞了。

真正的高果然會讓人上癮，下決定前常止不是沒想過會控制不住，但這會兒他仍舊為自己的到心驚和厭棄，連臉都變得難看了許多，本就如同白玉的臉更是欺寒賽雪。

下課鈴把秦給喚醒了，他眼睛，又看見常止對著窗外發呆，便探頭湊過去打趣：“怎麼？看上哪位了？這麼魂不守舍。”

常止心不好，“”兩個字更是刺痛了他的心思，他不想搭理人，好在秦也識時務，自己又趴回去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多長了個的原因，常止從小到大就對生不太興趣，開竅之后他更多的是留意男，如果他是個徹底的男，估計應該是個天生的同，在現今社會，還是屬于不正常的那一類。

然而哪個同能接他這麼一個雙人呢，他是不正常當中的不正常，自己都花了好幾年才接，天下之大，除了家人之外，常止不知道誰還能夠接他。

強大的理智被破開了一線隙，掩藏在心底的迷茫和脆弱掙扎著冒出頭來，攪得常止心神不寧。

走神中一上午很快便過去了，只有走讀生才被允許出校門吃飯，而秦那一伙都是住校生，又都生慣養嫌棄食堂的飯菜，只能拜托常止再帶點回來，幸好還有個優等生也是走讀，常止和他關系不錯，中午約好了結伴同行，順便也幫他提飯。

今天為了等他上完廁所，常止就在教室多呆了會兒，順便把作業整理好，準備把帶著重的先寫了。

整理完李書言還沒來，常止坐久了，想去走廊上站著等，就看見旭澤還趴在桌子上睡得死沉。

班上人都去吃飯了，教室里就剩下他們兩個，如果常止不他，這頓保管要著過去。

不過他人還在教室也算是一個奇跡了，平常不是在訓練估計就是躲在哪里玩，從沒有見他這麼積極過，竟然還知道作業了。

常止抱著看稀奇的心走過去，旭澤側趴著出半邊臉，高聳的眉骨下一雙眼睛閉著，眼窩很深，睫像窩在影里的松樹葉，直直的刺著，看上去又又長，鼻梁也生得筆直高。

這人長得好是無容置疑的，不說話不笑的時候著桀驁的味道，記得他還沒折騰得這麼黑之前還好多生來班上找他，后來發現這人是個傻子又經常不在教室，才歇了們的心思。

當時秦還興致的靠門邊吐槽，說他們班一花一草都齊活了，還想把常止給喊出去讓那群外向的姑娘瞅瞅他們“班花”有多。

常止一個男的被當花來觀賞，當時就恨不得揍秦一頓，連帶旭澤也討厭上了。

雖然后來和旭澤沒什麼集，這玩鬧似的討厭也淡了，但看著睡的旭澤，常止的心思詭異的活絡起來。

他想，要不就不他了，反正板這麼結實，一頓也不是大事。可轉念又想到早上那句謝謝，最終還是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喊他起床。

“旭澤，醒醒，吃午飯了。”

看旭澤一不，常止又去掐他的臉：“懶豬，中午了！”

常止掐人是掐秦練出來的，手勁不一般，掐得旭澤眉頭微皺，逮住臉上作的手就一把扯過去著，當作抱枕一樣在手臂和臉之間，里還迷糊的嘟囔著：“別鬧……”

可能是覺得這手的枕著舒服，還下意識的蹭了蹭，蹭得常止手臂起了一串皮疙瘩，渾過電一般，都差點了。

他愣了愣，眼睜睜看著自己白凈的手背著旭澤小麥的皮，對方的鼻子頂著他的手腕，暖熱的鼻息順著袖口火龍一般繞著手臂爬進去，燙得他面紅耳赤。

心跳撲通撲通的，常止被拽得幾乎倒在旭澤上，近距離面對這張臉，他慌得連呼吸都忘了，眼睛定定的瞪著旭澤的下，甚至辨出了上面剃得干凈的一溜青茬兒。

高中的男生已經有了年人的廓，他的面龐、他的、他的味道在荷爾蒙的催發下正在與青的微妙界，常止只是嗅著看著，就幾乎快沉迷于這種樸素至極卻又異常直白的，腦海里更是混的閃出些gay片里令人興的橋段，教室轉眼間了一個窟，兩個穿著校服的演員在角落里赤著下互相，鏡頭拉近，高個兒的那個突然抬眼向觀眾，下半張臉被特寫，青的下上一張紅的正輕蔑的微笑著，晃到上半張臉，卻是旭澤似笑非笑的眼睛。

常止陡然醒神，被嚇得立馬回了手，整個人像被施了定，只能呆呆的看著旭澤被他的作驚醒，迷蒙的起半邊眼皮。

“常、常止？”他瞬間坐起來，一掃周圍，人全都沒了，表立時變得有點僵：“我睡了多久啊……”

“……一上午。”常止手背放在子上悄悄了下，低頭藏起不正常的呼吸。

“醒了就去吃飯吧。”李書言正好走到門口喊他，他順勢轉，補了句再見。

“你怎麼了？臉好紅，是不是冒？”李書言驚異的問他。

“沒事，教室有點悶。”

“那我們去哪兒吃……”

兩個人的聲音轉瞬小了，旭澤在座位上又蒙了會兒，撓了撓犯的臉頰才掏出手機，微信消息堆了好幾條，他暗罵了句，飛快從板凳上彈起來沖出教室。

寒風從耳邊刮過，他跑著跑著忽然想到常止站他桌邊，臉紅得還好看的。

第5章 氣味

樹靜而風不止，本來還想克制住自己的，卻又被旭澤無心的挑起了興頭，常止一下午都坐立難安，里漉漉的，想蹭又不敢蹭，怕在凳子上留下痕跡，得他去廁所墊了兩張衛生紙。

他頭一次在學校里干這種事，子的時候心和之間還連著，隨著下拉脆弱的銀慢慢斷了，又彈回他熱的間，涼得他打了個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