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果不其然，英語老師委婉的提醒他不要驕傲自滿，該上課還是要好好上課，常止被說得有些臉紅，老師看他態度好，說了幾句就換了話題，常止應付著，忽然聽見班主任在和另一個老師聊旭澤。

“他爸給我專門打了電話，讓我多多鞭策他，可這都高二了，靠他自己趕上估計難啊。”

“那建議他爸報個補習班唄。”

“我說了，但旭澤還要訓練，畢竟育績也很重要。我在想能不能讓他在學校多學點，好歹也是我們班學生。”

“要不給他安排個績好的當同桌，多能帶帶他。”

“可現在正是張時期，哪個家長愿意自己孩子分心去帶別人？再說也不好強制安排，還得看學生的意愿……”

“我愿意！”常止聽到這里眼睛都亮了，趕給英語老師鞠個躬，朝班主任自薦：“王老師，我愿意帶旭澤，我媽那邊我去說，肯定沒意見。”

“真的嗎？”班主任驚喜道，常止班級第一當了一年多，年級上沒落出過前十，績既穩定又優秀，是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而且學生主報名，能省很多麻煩。

常止自然料想到這點，又承諾了一大堆，班主任聽得眉開眼笑，不僅欣然應允還夸常止團結友，不過這心之下藏的是什麼齷齪心思，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第10章 親吻

秦對常止換座位這事異議很大。

早上他依舊踩點來，哈欠打了一半，發現座位旁邊空空如也，眼睛，好家伙，常止居然坐到了旭澤旁邊！

“你就不能讓王老師調回來嗎？”他急得抓耳撓腮，撐在常止的新課桌邊不愿意走，臉都快皺一起了。

“算了吧，”常止淡定的推開他：“王老師夸了我半天，我哪里好拒絕。”

“那你也是被強迫的啊……”他不甘愿的繞到另一邊，打抱不平的模樣讓常止罕見的到一丟丟心虛，眼神四飄。

早自習已經開始了，全班坐得整整齊齊，班主任一來就看見后面撅著屁的秦，高聲點了名讓他趕回座位，攝于師威，秦只好垂頭喪氣的接了慘痛的現實。

吵鬧聲逐漸安靜下來，等會兒要聽寫單詞，大部人正在復習英語，常止攤開書，余一直留意著后門，旭澤卻從前門進來了。

班主任攔住他講了幾句話，常止瞇著眼睛，看見他抬頭向這邊，便歪頭笑了笑。

最后一排畢竟隔講臺太遠，即便他視力好，也不太能瞧清旭澤臉上是什麼表。應該很驚訝吧，看你還能躲到哪里去。常止得意的想。

“王老師讓我好好跟著你學習，”旭澤挎著書包坐下，主和常止搭話：“不耽誤你時間吧？”

昨天他有點反應過度，事后回想起來還丟人的，做夢又不能自己控制，他有什麼不好面對的，而且他一直很崇拜腦子好的人，常止在他心里屬于要好好對待的那類，再加上現在對方還要幫助自己，旭澤的態度幾乎是禮貌到謹慎。

常止察覺到這個轉變，故意作出困擾的模樣，慢條斯理道：“是有點耽誤……”話還沒說完，旭澤已經半站起：“你等著，我去找王老師把這事推了。”

“不用！”常止趕忙拉住人，旭澤子也太急了，他就不該裝樣子，本來想讓旭澤對自己多點愧疚，誰知道差點玩。

“我是說……”他整理措辭：“耽誤也沒關系，幫助同學嘛，只要你好好跟著我學，我比自己進步都快樂。”

旭澤被他唬得一愣，常止同學高尚的讓他又是又是敬佩，恨不得指天誓日一定服從常止安排，學習熱忽然的空前高漲。

對此常止滿意的點點頭，角的笑一個早自習都沒有散去。

話說得漂亮，行自然也不能落下，雖然目的并非那麼冠冕堂皇，常止還是認真的分析了旭澤的況，平時在學校重點監督他學語文，從高一的課本開始背，此外還安排了每天二十個英語單詞，第二天再給他 聽寫，這麼輔導了一星期，兩人關系親不，常止的小心思也按捺不住的活躍起來。

他讓旭澤周六訓練完去他家補習，提的時候語氣隨意，旭澤毫不懷疑，當場就應下了，常止忐忑的心也隨之一松。

想著第一次去常止家里，旭澤整個下午都有些晃神，還專門求教練早放了一小時去洗澡換服，把全上下打理得干干凈凈才等在班級門口，手上還提了兩個禮盒。

“你這服……”常止第一眼先看到他帽衫上鮮艷的Gucci標志，多半是哪里買的高仿，旭澤還傻乎乎的穿得正大明。

旭澤以為常止覺得丑，低下頭撓了撓后腦勺，說是他爸買的，自己第一次穿可能不太合適。

“也不是不合適……”常止眼神復雜：“以后還是讓你爸注意一點，別被人忽悠了。”

忽悠？忽悠什麼？旭澤迷茫的答了個好，沒敢問常止什麼意思。

常止現在相當于他的半個老師，要去老師家里，他張得都僵了，坐公車上一直著背脊，到地方下車半邊屁都是麻的，常止看他走得像個機人，不噗呲笑出了聲。

“你放松點，”他輸碼開門：“我爸出差了，我媽也不吃人，你不用做賊一樣搞得我也怪張。”

“好、好的。”旭澤在他背后連咽口水，深呼吸一口氣，常止等他平息了才打開門，羅玉聽見響聲，迎到門口就看見常止領進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子，鞋還沒換就給鞠躬，手里遞過一盒茶葉和一盒保養品，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不好不接，嗔怪的瞟了眼常止，笑著朝旭澤說：“你就是旭澤同學吧，我家小止不懂事，讓你破費了。”

“沒有沒有，”旭澤接過常止給的拖鞋，手忙腳的擺手：“常止給我免費補課，這些都是應該的。”

又客氣了半天，常止領著人上樓進臥室，門一關上旭澤就夸張的垮下肩膀，抹著虛汗說你媽媽好熱。

常止沒接話茬，只是拖把椅子讓他坐下，抱著手臂俯視旭澤：“你買的東西很貴嗎？”

“還好吧……”旭澤敏銳的到氣氛不對，聲音小了些。

他是真覺得還好，但常止心里很不舒服，就為了謝他幫忙補習讓旭澤多出這麼一大筆開支，又想起這人手機都要自己打工買，他就恨不得罵旭澤傻。

“以后再買東西來我就不給你補課了。”悶悶的拋下這一句，常止站在書桌邊拿出幾本筆記，眼睛掃過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旭澤，眉生氣的一挑：“看什麼？還不坐過來？”

旭澤立馬戰戰兢兢的把凳子挪過去。

房間的低氣一直持續到羅玉端著飲料上來，打開門兩個孩子正在安靜的寫東西，安下心，提醒說還是要適當休息，說完便放下托盤下樓了。

常止起把門鎖上，他媽查過一次應該不會再上來了，這意味著他們在房間里干什麼都是安全的。

空調發出沉悶的細細嗡鳴，窗戶蒙上了一層薄霧，外面的風景模糊邊緣融的塊，映在常止眼中，慢慢被涂抹得更深。

讓旭澤犯難的試卷忽然被一只手蓋住，他仰起臉，進常止睫下黝黑的眼睛。

“我們的確要適當休息。”常止說，并強的拿走了他的試卷放到一邊，上面大部分還是空白，常止卻看也不看。

旭澤像被杜莎盯住一般，在他的注視下全僵。

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坐到了床上，攤在中間的手機是常止的，里面播放著絕對不應該存在于一個優等生手機里的電影。

耳機線巍巍的晃，忠實的傳來優甜膩的，間或一串急促的拍聲，水淋淋的生在鏡頭里纏綿合。

旭澤還是那副捂著的姿勢，那天在秦家沒看到這麼后面，而這一部一上來就是親吻，像等不及了似的，服還沒完男人已經干了進去，然后瘋狂的上下，頂得人哀連連。

人的聲音聽著很，旭澤半的卻并不買賬，他腦子還很混，畫面遲遲無法進眼睛，進去了也沒有多余的理智來分析，狹小的屏幕讓兩個人靠著，他全心都在常止上，眼神渙散著本沒有聚焦。

兩條胳膊一不的著，熱量穿過常止的和旭澤的衛，仿佛兩條巖漿做的溪流撞匯聚，隨著常止一，驟然開始奔涌沸騰。

他的臉頰是醉酒般的紅，而白凈的脖頸沒在圓領中，半跪著便直愣愣的闖旭澤的視線，手機被扔開了，耳機連帶著尖出耳廓，驟然的寂靜中是常止低低的聲音，攀在他耳畔說：“這次，該你幫我。”

旭澤一下子就了。

半的突然充，激的頂在中，撐出一個明顯的帳篷，耳語帶來的意蒸騰一片盛大的熱氣，毫不留的張口將旭澤裹挾。

他是懵的，是傻的，但他的息是急促的，燥熱的，他如同一個溫順的教徒，被神父牽著手，引一個又瑰麗的夢境。

常止跪在他兩之間，垂著的脖子下突起一顆圓圓的骨頭，順的發掩在臉側，得也如夢境般，但他的眼神卻是的，和這樣的眼神對上很難不生出點骯臟的念頭，何況旭澤的手正被他帶領著解開的牛仔，他起的。

這次旭澤明白幫忙的意義，常止的睫在他鉆進的瞬間飛快起來，熱的息被一張吐出，立馬又被另一張吸，他們靠得太近，近到鼻尖都抵在一起，目避無可避，常止眼底的不安像一尾被撈瓶中的小魚，慌而急促的游離著，向旭澤祈求著什麼。

手心中的像他的主人一樣在抖，旭澤心跳震得自己腦子都要麻了，他本不知道該拿常止怎麼辦，只能安的把手上對方后頸，輕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