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止被他盯得燥熱起來，像是被架在了火堆上，額頭被烤得冒出一層細汗，手指在側張開又蜷，反復幾次，他才低下頭牽著旭澤，走一旁的樹中。

路燈離遠了，落葉發出窸窣的響聲，黑暗在樹下為他們營造出一片靜謐的小天地，旭澤背著，常止幾乎被他籠罩在懷里，仰著脖子輕聲問他：“還想親？”

簡單的三個字像被齒含吮過，水意浸眼眸，里面反的微亮得旭澤心都在，他哽著嗓子點頭，又聽見對方問：“和別人親過嗎？”語氣帶笑，別有興味，旭澤被勾了下，急急開口道：“沒……啊，小時候有……”

“怎麼？”聽起來不是很愉快的回憶。

“額……”旭澤想起什麼，聲音低沉下去：“我五六歲的時候去別人家玩，那家小孩玩著玩著忽然親了我一下，誰知道被家長看見了，媽媽很生氣，就說是我的，害我被我爸狠狠了頓。”說出來又有點生氣，他撇繼續道：“所以我不太喜歡孩子。”

原來是有年影，怪不得那麼多生抱怨他不解風呢。常止有些幸災樂禍，同時又生出些慶幸，還好旭澤不是太直，否則他會很有負罪。

不過小旭澤也是可憐，莫名其妙挨了頓打，他腦補了下那畫面頓時覺得有點心疼，手不由的攀上對方的肩，在他耳邊吐息說：“那我來補償你……”尾音未完便消失在四片相的瓣間，他墊著腳，輕輕吻上了旭澤。

果的香氣驀地彌漫開來，兩人慢慢著不帶的親吻，的新奇的互相，旭澤心下發熱，手從常止腰間穿過撈進懷里，垂首一寸一寸扣，常止腳跟得以落地，卻沒骨頭般只靠著旭澤站立。

他手指順著肩膀樓上旭澤的脖頸，偏過頭方便彼此更深的吮吸含弄，鼻尖蹭著鼻尖的換炙熱的呼吸。

寒風中兩人熱得要燒起來，不知道誰先了舌頭，常止昏頭脹腦的啟迎合著，腰好似一張拉開的弓般被吻得后仰，兩人都沒有技巧，只是憑著熱胡探索，旭澤察覺到常止的主，愈發激烈的舐起對方的口腔，舌尖掃過一顆顆牙齒，刮過的口腔粘，最后逮住常止的舌頭翻攪，像一個得勝的將軍擁著戰利品起舞。

清甜的橙子味充盈味蕾，常止覺自己也變了一個多的橙子，里的涎水被旭澤咕啾吞咽，腰更是被箍得發疼，連脊柱都要被榨出果來，讓他“唔”出聲模糊的痛。

旭澤頓了下，氣吁吁的啞聲問他：“怎麼了？”熱氣噴在常止臉上，他瞇瞇眼，正被親得舒服，怔忪的眼皮間全是水，含糊的答了句“沒事”，就又勾著旭澤的脖子下，乎乎的角掛著滴沒來得及下咽的津，旭澤被勾得正好撞上這滴，想也沒想便舌了，還撅親了親，接著又和常止纏在一起，被他的舌頭頂住上顎撥，舒爽的意像一道閃電躥過后頸劈腦海，他低吼著含住這條作的舌狂吮，甚至吸出了很大的水聲，但凡有人路過，都能從他們的靜中聽出戰況有多激烈。

不知吻了多久，停下來的時候常止舌都是麻的，又熱又漲，多半是腫了，他紅著臉去推旭澤的肩膀，旭澤難得的沒有依他，湊過來繼續親了口，抱著他難舍難分的想開瓣吻，被常止捂著躲開了。

“好了……”他從旭澤的懷里掙出來，有些惱的道：“再親我口水都要干了，你早點回去吧。”

冷漠的態度在旭澤發熱的大腦上澆了一捧涼水，旭澤囁嚅幾句，心想我口水沒干，可以喂你啊，但到底沒膽子說出口，最終還是被常止強的塞進出租車里遣送回家。

然而那天之后旭澤像是被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周一特地起了個大早等在教室里，常止一來就迫不及待的問他可以親嗎，被拒絕后失落的模樣讓常止有種欺負大型犬的錯覺。

其實旭澤也明白接吻超過了互相幫助的范疇，但他喜歡和常止接吻，那種親至極的覺讓他如癡如醉，僅僅是相他的心便被填滿了，遇到常止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竟然還有這樣大的空缺。

可常止說他和別人也會互相幫助，他私心不想常止親吻別人，但腦海里老是有個聲音警告他別把自己看得太特殊，常止即便和別人接吻又怎麼樣，你是他的誰？你憑什麼生氣難過，常止會親你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

一頭撞上南墻的旭澤之后再也沒提過接吻的事，常止不是沒察覺他的心思，只是他自己也需要時間思考。的確，一開始他只把旭澤看作玩，但他忘了旭澤是人，他也是人，是人都會有緒，不可能完全控制，連他自己都被沖昏了頭腦，又怎麼能要求旭澤獨善其。

而且對旭澤他不止有，他還心疼這人，見不得他整天蔫的樣子，到周三他趁著午休大家都睡了，拉過窗簾就親上旭澤的，狠狠嘬了下立馬趴回座位假裝睡覺，若不是窗簾還在晃，旭澤差點以為自己做了白日夢。

兩個人關系似乎是恢復了正常，卻又比正常曖昧許多，旭澤秉著親到就是賺到的原則，見針的找常止要親吻，最常用的就是做對了題，常止說對10道大題親一下，為了這個周五他翹了訓練來上晚自習，死磕出答案后激得耳朵都紅了，又礙于大家都在安靜自習，他只能常止，把練習冊遞過去，眼睛盯著他發。

常止頂著他灼熱的視線檢查完答案，雖然過程還有小問題，但進步很大，對了九道，他神復雜的用紅筆在最后一道題上點了點，還是嘆口氣，輕輕把練習冊豎起來擋住別人的視線。

“頭低一點，”他用氣音說：“只親一下。”

旭澤趕把頭低下去，藏在練習冊后面和常止靜靜接吻，抬起來的時候兩人都亮晶晶的，顯然親了不止一下。

眼看明天又是周六，這一周過得飛快，常止苦惱著怎麼對待旭澤以至于本沒怎麼自，抗議起來才恍然拖太久了，反正原計劃里旭澤也要知道自己的，現在唯一不同的是，自己開始在意起對方的態度，要是把人嚇跑了，他應該會很傷心吧。

別看常止信心十足的模樣，暗地里他也經常忐忑猶豫，畢竟再怎麼說也是畸形，他不敢保證旭澤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第13章 聽寫

旭澤第二次來常止家還是有點張，手上提了兩袋水果，上次被警告過不能買貴重品，但空著手總覺不好。羅玉喜笑開的接過來，旭澤這孩子講禮貌，之前那點對學校的抱怨早已經煙消云散了。

都說看人看眼緣，第一次見到旭澤就喜歡的，明明很高大的形，卻不給人迫，甚至在常止后還顯得尤其溫和，本來還擔心孩子被欺負，這麼一看，還不知道誰欺負誰。

照舊把飲料和甜點給他們送上去，閨約了去容，讓常止學習完自己把冰箱里的菜熱熱，實在不行就點外賣，千萬別著。

常止笑說你趕去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思慮過多是會長皺紋的。

羅玉被調侃得瞪他一眼，臉上卻還帶著笑意。

“好了，”在關門前說：“知道你不想媽媽管你。好好招待同學，媽媽晚上再回來。”

門輕輕合上，羅玉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常止回到書桌前，發現旭澤正對著沒翻開的語文書發呆。

常止敲敲桌子讓他回神，他像是從夢境中驚醒過來，神莫名有些失落，著常止說：“你和你媽媽關系真好。”

“以前就這樣……”常止拉椅子坐下，撐著下回憶起一年前自己的叛逆，現在居然覺得可笑：“我媽媽總不放心我，以前被管得太死我還和鬧過，應該是傷心的。”

旭澤沒說話，視線散落在書本上，側臉表木然，常止注意到他緒不對，不聲的轉了話題。

“拿英語本出來聽寫吧，我看看你背得怎麼樣。”

旭澤呆了下，這才背過從書包里翻出本子，眼神活躍不，一副有竹的樣子。

每天二十個的量已經增加到三十個，旭澤不算太笨，正確率一直不低卻還沒有全對過，這次似乎準備破紀錄。

“兩，有雌雄兩的花。”念到最后一個，常止微不可察的抖了下，旭澤筆尖停頓，想了兩三秒，才緩緩的在紙上寫下“androgyne”。

答案就蓋在一邊，他認真的一個一個比對，眉頭微微皺起，常止的目從他眉間的峰巒過鼻梁，再到線犀利的，最后停在弧度的下上，如同一只悠悠落腳的蝴蝶。

全部單詞旁都畫了一個紅的勾，旭澤轉過臉，張和著驚飛了那只蝴蝶，常止恍惚間聽見他低聲問道：“都對了，有……有獎勵嗎？”

言語著張，他又用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看他，睫呼扇，不知所起的風刮過來，是讓人神智昏聵的熱，常止暈乎乎的湊近他，莽撞的蝴蝶撲向火焰，耳邊噗呲一聲，火花“砰”的炸了開來。

他們似乎永遠也吻不夠，兩張一便默契的探出舌頭，比第一次練了不止一星半點，迎合、挑逗、勾纏，旭澤閉著眼抱住常止的腰，任他坐到自己的大上，仰著脖子專注的他里的，吞噬他渡過來的津。

書桌和椅子間空間狹窄，常止的腰被旭澤的手護著，手背后是堅的桌沿，著他進旭澤懷里，的，沒有一空隙，像是要把兩塊燒得通紅的鐵嵌在一般不斷。

下的年堅，因為繃出的線條隔著單刻在常止上，他的棉襯衫脆弱的仿佛一片蟬，膛到腰腹的滾燙幾乎如同著，兩顆心臟在下面激烈的撞擊。

旭澤親得很投，常止卻戰戰兢兢，他虛睜的眼眸里是旭澤聳得像懸崖的眉骨，他的靈魂逗留在懸崖邊緣，搖搖墜，潛意識里自聯想下落的場景，劈面的風如刀，他急促的息起來，舌不安的絞住旭澤的舌頭，用力得旭澤睫輕，在窒息的前一秒他被這扇似的兩片睫穩穩接住，連鼓點的心跳驟緩，耳朵里一陣萬籟俱寂的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