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楠和袁峰畢業于國頂尖高校，雖說學歷并不代表能力，但許多人都忽略了好大學有一樣最值錢的東西——優質的人脈資源。

丁以楠的同學、前輩、后輩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才，畢業之后在各行各業生發芽，形了國最頂尖的人脈網絡。

就連玖山事務所的創始人，霍執瀟的老爸霍勛，也是丁以楠的校友。

袁峰的創業看起來順風順水，相信也是依托了這張龐大的關系網絡。

“得了吧，我自己都不參加派對。”丁以楠找了個借口婉拒，“現在這工作好，等混不下去了我再來投奔你。”

“行，說好了啊。”袁峰沒有再繼續勸說，這時丁以楠的手機震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看，是霍執瀟打來的電話。

“去吃宵夜嗎？”霍執瀟問。

“現在？”丁以楠看了下腕表，時間已接近十二點。

“對。”霍執瀟道。

“行吧。”丁以楠摁掉手中的香煙，“我現在在酒店門口，你直接下來吧。”

掛掉電話，丁以楠和袁峰又聊了幾句，兩人約好有機會一起吃飯，接著便在酒店門口分別。

大約十分鐘后，霍執瀟來到了樓下。

丁以楠關掉大眾點評app，對霍執瀟道：“這附近有條食街，去嗎？”

霍執瀟難得沒有挑剔，無所謂道：“走吧。”

其實丁以楠知道霍執瀟是想去夜店，但礙于此時城里有許多同行，認識他的人不，所以他不方便獨自去酒吧喝酒，更不方便帶陌生人回酒店過夜。

兩人來到路邊打車，沒等一會兒，一輛敞篷豪車在兩人的不遠停了下來。

丁以楠隨意地看了一眼，只見車上下來一個紅頭發的生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兩人親昵地摟在一起，也不知那個男人說了什麼，生埋在他的懷里直笑。

丁以楠微微蹙眉，下意識地以為自己看錯了。但隨著兩人越走越近，他發現生挽著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的男朋友韓碩。

咸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凝結，眼里的畫面變了一幀一幀的慢鏡頭。

丁以楠突然回想到了上個月韓碩生日，他特意去品牌店給他買了一個錢包，結果回到家里，沙發上堆滿了奢侈品，韓碩說都是同事送他的生日禮。

韓碩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平面模特，丁以楠從不知道他的同事這麼有錢。

現在想來，或許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在之前就有了跡象，只是丁以楠從沒有想過去懷疑。

前方的韓碩突然表僵地停下腳步，很顯然，他總算注意到了丁以楠。

頭發生跟著停下，不解地看向韓碩，而霍執瀟也注意到了韓碩的眼神，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旁的丁以楠。

“你先上去吧。”韓碩扯出一個笑容，對生道，“我遇到個朋友，我們聊兩句。”

“那行，你快點上來啊。”

等生走遠后，韓碩深吸了一口氣，對丁以楠道：“你別想太多，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丁以楠的表沒有毫變化，倒是一旁的霍執瀟詫異地挑了挑眉。

“是嗎？”丁以楠淡淡道，“那怎麼不介紹一下。”

這句話可謂一針見，要真是普通朋友，為何這麼急著回避？

韓碩顯然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丁以楠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看向霍執瀟問：“那條街不遠，就兩公里，可以走過去嗎？”他實在是不想再繼續站在這里等車。

霍執瀟收回打量韓碩的視線，好整以暇道：“可以。”

兩人轉要走，韓碩見狀趕上前兩步，拉住丁以楠的手腕道：“老婆！”

聽到這個稱呼，霍執瀟的表相當彩，意外之中還帶著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韓碩充滿敵意地看了看霍執瀟，問丁以楠道：“這麼晚你還要跟他出去？”

“跟你沒關系。”丁以楠面無表地回手。

“我那是工作需要。”韓碩咬牙道，“你現在不也大半夜的陪你老板嗎？”

丁以楠簡直氣笑了，他挽住霍執瀟的胳膊，看著韓碩道：“對，我現在要陪我老板，你也趕滾去陪別人吧！”

丁以楠頭也不回地拉著霍執瀟往前走，等兩人拐過街角之后，他這才松開了霍執瀟的胳膊。只是這時候他的表再也不似剛才那般淡定，頭頂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霾。

霍執瀟雙手在西裝里，戲謔地看著丁以楠問：“朋友？”

和早上一模一樣的臺詞，但語氣卻截然不同。丁以楠自然聽出了霍執瀟話里的調侃：這就是你口中的朋友？

他沒有回答，霍執瀟又欠地補充了一句：“你朋友長得帥啊。”

丁以楠冷颼颼地瞥了霍執瀟一眼，心里覺得奇怪。

明明這位大爺一整天都心不佳，怎麼這時候倒有心思來嘲諷他了？

敢幸災樂禍就是這麼讓人心愉悅的一件事？

第3章 互相傷害

最后霍執瀟和丁以楠沒有去食街吃宵夜，而是半路拐進了路旁的一家清吧。

丁以楠知道霍執瀟大半夜他出門就是想喝酒，只是以兩人的同事關系，還沒有到可以去酒吧喝酒談心的地步，所以才選擇了去吃宵夜。

然而現在況有了變化，因為丁以楠迫切地需要酒麻痹。

霍執瀟顯然是去哪里都無所謂，有丁以楠在邊，就算是上同行，也不會惹來風言風語。因此他見丁以楠招呼也不打地直接朝酒吧走去，只是略微詫異了一下，接著便跟上了丁以楠的步伐。

夜里十一二點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卡座里坐滿了人，兩人只能在吧臺邊找到座位。

“要喝什麼？”霍執瀟主問道。

“都可以。”丁以楠道。

霍執瀟點了兩杯尾酒，轉頭便看見丁以楠從上掏了一盒煙出來。他順手走一，好奇道：“你還煙？”

二十五歲的男人會煙很正常，只不過平日里的丁以楠總給人一種社會英的印象，跟現在著煙的頹廢青年大相徑庭。

“不可以？”丁以楠反問了一句，把打火機推給霍執瀟。

其實丁以楠很用反問的語氣跟霍執瀟說話。就像今早霍執瀟問他為什麼選那條領帶，他不會反問那條領帶有什麼不好，而是自覺地給出另一個選項。

但今晚不一樣。剛才在趙團隊的包廂里，丁以楠本就喝了不酒，加上又遇上了男朋友劈的糟心事，他現在實在是沒心再伺候霍執瀟。

“沒。”霍執瀟點上煙，把打火機還給丁以楠，“就是突然發現你——”

話說到一半，霍執瀟停了下來。他跟丁以楠說話從不會言又止，他沒有把話說完，只可能是他還沒有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

“突然發現工人也有有？”丁以楠自嘲地幫霍執瀟把話說完，接著往后靠在高腳凳的椅背上，側著臉吐出了一口煙霧。

吧臺的燈比卡座那邊稍微明亮一些，打在丁以楠的臉上就像一層濾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朦朧的憂郁。

霍執瀟打量了丁以楠一陣，突然道：“丁助理，你原來長這樣。”

丁以楠抬起眼眸，看向霍執瀟。

是時調酒師推過來兩杯尾酒，丁以楠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又把杯子推還給調酒師道：“再來一杯。”

“悠著點。”霍執瀟啜飲了一口，“就這麼傷心？”

丁以楠沒有回答，垂著眼眸看著臺面，直到手中的香煙積攢了不煙灰，他才抬起手腕朝煙灰缸抖了一下。

霍執瀟點的尾酒度數很高，一飲而盡的后癥很快便顯現了出來。

丁以楠到有些悶，他拿起香煙了最后一口，在煙灰缸中摁滅，接著扯開領帶，解開了襯最上方的兩顆紐扣。

如果說剛才還能從丁以楠上看到他平日里的影子，那麼現在衫不整的他可以說完全和平時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