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青年和杰曼都面懷疑：“你在開玩笑嗎？”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可以做一個實驗。”然問，“你們誰帶了幣？對了，先說明一下，這個實驗有失敗的可能，所以面值最好小一點，以免找不回來。”

黑人青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低頭翻出錢包，從中找出枚5分的幣。

然接過幣，在指尖，“仔細盯著它，不要放松，不要眨眼……我要把它給你朋友。”

隨著他的語言引導，幣被輕放在杰曼掌中央。

然將杰曼的五指蜷拳，中間留出一點空隙，“我需要你就這樣握住拳，然后從1數到10，聽明白了嗎？”

杰曼：“明白。”

“很好，開始吧。”

然退到一邊，耳畔響起杰曼清晰的報數聲，等對方終于數到10后，他忽然問：“現在，你是否覺到手里的幣在變燙？”

杰曼先是一愣，接著慢慢瞪大了眼：“是的！”

黑人青年滿臉懷疑地問：“杰曼，你真的覺到了？”

杰曼很不高興被質疑，本不等然的指令，直接就攤開了手：“真的！不信你拿去試——”

他驀地失聲，表如同見了鬼！

錯的掌紋間只留下了一圈焦黑的痕跡，哪里有什麼幣？

“幣呢？？？”

杰曼直接黑人問號臉，是真·黑人問號臉。

明明一秒鐘前他還能覺到幣的存在，他的手心現在都在發熱，怎麼轉眼就消失了？

快銀也沒這麼快啊！！！

“你忘了我們的實驗嗎？”然雙手揣在兜里，好整以暇地問。

“什麼？”

“我剛才說過，只要意念夠強，屬于你的東西就會回到你邊，但這枚幣并不屬于你。”

杰曼甩頭看向朋友。

黑人青年同樣被剛剛的一幕驚呆了，這會兒才堪堪回神，忙攤開雙手以示清白，“我沒有！”

然不不慢道：“或許你的意念不夠強，你需要再專心一些。”

黑人青年實在不懂該如何應，出一張便臉，依然什麼都應不到。

“嘖，”然眼神里寫滿了“不爭氣”三個字，“算了，我幫幫你吧，你有沒有項鏈手表之類的飾品？”

黑人青年：“做什麼？”

然：“我得先幫你催眠。”

黑人青年當即就要去摘表，忽然間，他的視線捕捉到銀亮的一點——表扣下，只出小半的金屬閃爍著璀璨的，正是失蹤的那枚幣！

“……”

“What the fuck？！！！”

兩人當場發狂，等鬼吼鬼的高音平息下來，他們才發現東方年已經不見了。

杰曼慢半拍地想起一件事，表微變：“等等！他球還沒還我！他把我的球拿走了！”

黑人青年不解道：“球不就在你手上嗎？”

杰曼怔怔低頭，右手中，不知何時攥著一顆網球。

*

長街另一邊，然正在意識里和APP流。

“我這算功了嗎？”

APP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宿主，目標握拳之前你就將幣了出來，他為什麼還能覺到掌心在發燙？”

然輕哂：“拳頭握那麼，久了換誰都發燙。”

魔不是巫，所有不可能都有跡可循，只是那個“跡”普通人察覺不到罷了。

“恭喜宿主解鎖首個N級魔，獎勵魔道一件，請宿主前往郵箱查看。”

然驀地一喜——還有這種好事？

“難道我每學會一個魔，都能得到道獎勵？”

“請宿主不要異想天開。”

“那我要怎樣才能得到獎勵？再學一個其他級別的魔？”

“請宿主自行探索。”

“……”

雖然有些憾沒能套出關鍵信息，但并不影響然的好心，他門路地點開了郵箱。

等讀完道說明書，然表頗為古怪，半晌后，他輕哂一笑：“小P啊，這回你可真是雪中送炭了。”

當晚，然沒有浪費那一小時的使用權，在虛擬場景中找了好幾位觀眾表演魔，大都反應良好。

于是第二天，他興沖沖地早起，特意繞去附近的菜市場，準備為現實中真正的觀眾表演魔。

之所以選擇菜市場，是他想著早上來逛菜市場的人多半比較空閑，不太會拒絕他。

但現實給了他迎頭痛擊。

然選擇的第一位觀眾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大爺，當他問對方是否愿意配合他玩一個游戲時，立刻遭到老大爺的口水攻擊：“你們這些小孩兒天就知道玩游戲，玩游戲能考上好大學嗎，不好好念書將來長大了能干什麼？”

“可不是嗎！”一旁的蔬菜攤主立馬附和，“我家那臭小子也是貪玩兒，我每天起早貪黑給他創造了那麼好的條件，他一點都不知道珍惜，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只能跟我來賣菜嘍。”

然訕訕地笑道：“其實賣菜也好的，都是靠勞——”

攤主：“那好，你把我攤位上的菜全買了，今天你來賣。”

然：“……”

Fine。

出師不利，然只能改換目標，這一次，他特意選了一位年輕的人。

年輕人，應該比較好通吧？

“小姐姐你好——”

然而話才剛起了個頭，一個壯漢從旁殺了出來，兇神惡煞道：“離我妹妹遠點兒！”

然：“……”

我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歷嗎？

然一臉生無可。

“宿主，每個人因為年齡、別、教育背景、長環境等因素的不同，對陌生人的接程度也不盡相同。優秀的魔師可以從億萬人群中甄別出自己所需要的合作者，也可以在與觀眾見面的第一時間，據對方的談吐和面相，判斷出自己該以哪種方式進行通，以獲取對方的信任。”

道理然都懂，只是這樣準的判斷力需要相當富的經驗，就以他現在的水平……想屁吃！

但他從不是半途而廢的子，又在菜市場晃悠了幾圈，可算找到了幾位愿意配合的人，可這些觀眾所給出的反應都比較含蓄，和他預想中相差甚遠。

然起初難免失落，但很快又釋然了，國人文化環境影響本來就不太擅于表達自己的，加上他的魔就視覺效果而言也不夠酷炫，想要點燃大家的熱，或許一個N級魔遠遠不夠。

盡管如此，然還是偶爾能從觀眾眼中發現一閃而過的驚喜，每每此刻他都特別滿足，因為之前每一次魔表演都是出于力——“變蘑菇”是為了保命，“猜拳”是為了打圈子，而“吞玻璃”是為了試鏡機會，只有這次不同，這一次他只有一個目的，即是表演本。

他付出，然后得到，所以。

到了中午，然非常艱難地攢了十來積分，他隨便找了家餐館填飽肚子，接著搭地鐵直奔ST廣場。

講座定在下午兩點半，然提前十分鐘到了兔子屋，正好見到田在樓下看道，邊還站著一男一，男的打扮時髦致，的留著齊耳短發，穿了中學校服。

“姐。”然摘下口罩，上前打招呼。

田回頭見是然，立刻驚喜道：“Dedi來啦？”

旁兩人也同時轉過頭，校服生瞪圓了眼睛，張“O”型，不停地扯著田袖子。

田忍著笑說：“Dedi，這是K喵，我好朋友，也看過你的熱搜，早就想見見你了。”

然笑了笑：“你好啊。”

K喵激得原地小跳：“啊啊啊哥哥你真的好帥啊，比電視上還要帥！我那天還想給你投票來著，可惜投票通道都關了，我、我還給你買了！買了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