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他在我面前向來很乖，但老楊常說他脾氣不好。”

然心思一轉，“姐，你和我說說他的事唄。”

辛雪再次發了車子，邊開邊說：“思閑爸爸，也就是老楊的表哥，當年是個職業雪運員……”

二十多年前，國的雪運遠比如今更冷門，陸思閑的父親為了追求事業，去了國外謀求發展。

后來，他在芬蘭娶妻，妻子是個當地人，一年后就有了陸思閑。

“思閑從小就跟著他父親學習雪，兩人的相當好，”辛雪刷了卡駛出停車場，嘆了口氣道，“可惜他12歲的時候爸爸就因病去世了，他母親再婚沒多久，他就來中國長住了。”

然：“融不了新家庭？”

“不清楚。”辛雪搖搖頭，“剛回國那陣子他住的老楊家，直到我和老楊開始發展了，他估計是覺得不方便，就去了學校寄宿。

“我認識他時，他在單板Slopestyle項目上已經很有就了，各種大小賽事的冠軍拿了不，老楊天天吹噓他家思閑寶貝要在冬奧會上一鳴驚人，結果……”

結果陸思閑傷了，18年奧運前夕的某次訓練過程中發生失誤，肩骨和骨碎骨折，肋骨斷裂，脾臟出，傷勢非常嚴重。

“他回芬蘭療養了一年，去年歸隊，競技狀態已經下降了很多。”辛雪原本就很為陸思閑心疼，如今得知對方是然的救命恩人，越發地不好，“醫生其實不建議他回賽場了，但他不甘心，可惜績始終不太理想，三個月前又舊傷復發，老楊為這事兒愁得頭都快禿了。”

然一怔，聽辛雪的意思，好像還不知道陸思閑不想練了。

猶豫了一瞬，他到底沒有多，那畢竟涉及到一個年人的自尊。

他們回酒店休息了一晚，次日六點就出發，開了整整一天的車，終于在凌晨兩點回到了燕市。

辛雪先送然回家，臨分別時，說：“明天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找康富有談談。”

然知道辛雪是要和康富有重新談他的合同，多半還有一些額外條件，面上就帶出點兒猶豫。

“咋了？”辛雪笑了笑，“怕我吃了他不？”

然看了眼去后備箱幫他拿行李的楊信年，低聲道：“康富有對我很好，我想代替可然照顧他。”

辛雪微怔，目了幾分，“我知道了，放心吧。”

回家后，然地睡了一覺，次日神奕奕地進了虛擬練習室。

這段時間他正在學習撲克魔，撲克和幣都是近景魔中的常用道，但撲克魔所包含的手法技巧更為復雜，僅僅基礎手法就有幾十種。

除了大家知的花式洗牌，還包含發牌、變牌、換牌、轉牌、撥牌等等控牌效果，而且每種效果實現的手段也很多樣。

除此之外，另有一項重中之重，那就是記牌。

相較普通人而言，然的記憶力已經非常出類拔萃了，幾頁紙的劇本只需過兩三遍就能一字不地背下來，可那些頂級魔師記一副牌的順序只用十幾秒，而記下關鍵牌的位置則只需一眼。

然不認為自己短期能夠達到類似水平，所以將目瞄準了外掛。

“小P啊，我現在有多積分？”然手里拿著張撲克，牌面是方片三，也沒見他做什麼，方片三就忽然變了黑桃六。

“宿主目前還有203積分。”

“這麼多？！”

“宿主在福利院一共收獲了128積分。”

然了然地“哦”了一聲，APP說過，積分獲取多寡和表演效果有關，觀眾覺到的驚奇和快樂越多，那反饋的積分也就越多。

既然有了余糧……

“小P，有沒有那種開發腦域，或者增強記憶力的黑科技可以兌換？”

“宿主可用200積分兌換R級記憶強化x1。”

然愣了愣，“只要200積分我就能擁有頂級魔師的記憶力？”

“宿主不要異想天開，1瓶R級記憶強化可提升宿主0.1%的記憶力。”

“……”

Fine，這樣才合理。

“那就沒有別的了嗎？”

“500積分可兌換SR級《記憶》，宿主目前積分不夠。”

“和我那套R級健手類似？只提供方法，但需要我自行訓練？”

“是的。”

也行吧……

然退而求其次，打算先把《記憶》弄到手再說。

練了一上午撲克，然草草吃了碗泡面就帶上道出門賺積分了。

今天格外悶熱，他特意將地點選在了附近某家超市。

和最初相比，他現在被拒絕或是遭遇冷場的次數明顯減，倒不是因為短時間他就學會了如何甄別目標，而是他發現一對多比一對一效果更好，只要一群認識的人中有一位對魔興趣，那麼其他人的緒也會到染。

正當他給兩位老太太表演蘋果變番茄的魔時，一個捧著傳單的胖小伙走了過來。

“健游泳要嗎？”小伙熱地問。

然作一頓，自行放大了“游泳”二字。

雖說楊信年給了幾張游泳驗卡，可那家游泳館實在太遠了，然想了想便問：“離這兒近嗎？”

小伙趕遞上一張傳單：“就在樓上，六樓！”

然盯著傳單，“我不會游泳，有培訓驗課嗎？”

“當然有！”小伙業務水平過，張口就來，“我們的教練都是專業級別的，其中不乏國家隊、省隊的退役運員！您要是今天驗今天辦卡，還可以8.5折優惠！原價2000，打折下來7節課時只要1700！”

然猶豫了一瞬，決定先上樓去看看，哪知剛到六樓，他居然遇見了流會上才認識的新朋友。

“Pretty？”

Pretty正一邊走路一邊玩手機，聽見有人他，下意識抬起頭，“D、Dedi！”

然頗為意外地問：“你來逛街？”

Pretty搖搖頭，白凈的臉上又泛起一抹紅，但較之初見時的僵已經好了不，“我來這兒上游泳課。”

“這麼巧？”然晃了下手里的傳單，“我正打算去游泳館。”

“你是來訓練還是……”

“我想來試試驗課。”

“這里的教練超帥、咳咳——”Pretty一僵，張地改口，“我、我的意思是，這里的教練都超好的。”

然：“……”

呵呵。

“Dedi，你有認識的教練嗎？”Pretty小心翼翼地問。

然：“沒有。”

Pretty：“那我把我的教練介紹給你好了，可以一對二教學。”

然：“好啊，謝謝。”

有了Pretty作保，然也懶得再“調研”，直接買了裝備就和Pretty去了更室。

等從更室出來，Pretty一把摟住他的肩，神兮兮地說：“你今天來可有眼福了！”

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覺Pretty的態度也變得太快了，明明先前在門口時還害來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Pretty咬了咬下，著嗓子說，“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我們是同類，先前我以為你是1嘛……但剛剛在更室，我的天眼雷達已經告訴我，你和我只能當姐妹！”

然：“……”

什麼鬼？

換個服就看出來了？！

不是，我哪里不1了？？？

然一臉懵，想也不想就朝下看，也不小啊……

“哈哈哈……”Pretty笑得肩膀直抖，“你想哪兒去了？只是直覺而已，或者說氣場上的吸引力，唉呀很難說清楚的，總之我的直覺從不會錯。”

不，你會錯。

然正要反駁，忽見Pretty眼神發直地向某，呼吸也慢慢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