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時：“……”

？

？？

不是，他什麼時候撒了？

……

還有我之前明明也很寵啊！你們怎麼這就忘啦！！！

但是不得不說，就剛剛顧瑜行那一輕笑，一出聲，祁云時也被嚇到了。

他差點兒以為顧瑜行是認真的！

幸好剛剛又對了個眼神，年那又長又細又直的眼睫對著他就是一陣晃，神中滿滿的都是不確定自己表現得怎麼樣的惶恐，讓祁云時瞬間get，他們還是在演戲。

沒想到啊，這家伙的演技竟然也不錯。

但是，是因為顧瑜行的聲音音偏低，所以看著更像攻嗎？……

算了算了。

扮演怎麼了。

……就算真做又怎麼樣！

祁云時雖然不是很懂，但是拿他們班級里資深耽好者的話來說，做攻做只是個位的差別，其他方面攻都一樣！

所以是又怎麼樣？

是的沒錯，這可是個好機會！

他就是要演示給顧瑜行看，即使自己是個，也是自尊自、不輕賤別人，也絕不被人輕賤的好！

祁云時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直腰桿，繼續‘走劇’：

“咳咳，我這不是琢磨著咱們就別在你弟面前秀恩了麼？畢竟他就是過來倒我，我也指定瞧不上，白給都不要。嘖，想想這人還有些可憐。”

本來早就不對付了，祁云時這會兒說話也不客氣。

但他五向來和，又紅齒白，笑著出一口白牙的樣子也分外好看，還有點“我這只不過是在實話實說”的天真和無辜。

……更氣人了。

這副面孔讓葉談忍不住跳腳：“呸，誰要倒你了！”

可惜專注“秀恩”的倆人，在秀了一波以后已經將他從二人世界里趕了出去。

顧瑜行眼眸稍彎，笑著向男生：“你真可，阿時。”

“……”

祁云時臉上保持微笑：“你也不賴。”

顧瑜行說：“嗯。”

之后兩個人陷了一陣忘我的對視。

其他人：“……”

直至葉談在瘋狂跳腳中結賬跑路，祁云時邊的笑才落了下來。

二人重新找了個座位坐下。

祁云時一邊呼氣一邊給自己扇風。

明明店里冷氣開得很足，但或許是剛剛表演的太用力，他這會兒竟然出汗了。

“呼，演戲真累。”

祁云時湊到顧瑜行旁，低聲說：“不過上這種小山炮就得這麼對付他，要麼氣死他，氣不死也得惡心死他！就算他是你弟你也不能讓著他，大家都是人，憑什麼要你讓？”

原著里無論是顧家還是葉家，顧瑜行都為他們付出太多了，一想到這些祁云時就生氣，忍不住多說一些。

尤其是待他說到激，見顧瑜行認認真真地著他、聆聽他的話，就驟然又有點小膨脹。

很有人能承得連顧瑜行這樣專注的目吧。

祁云時自己也不能免俗。

手指下意識地撥弄了下自己鬢角的頭發，祁云時有點不自在地說：“看我干嘛？重點是你學會了麼？”

餐廳里的休息位置很多，他們現在并排坐在一張長沙發上。

顧瑜行低頭看著自己剛剛過男生溫熱脖頸的手，低低地應了一聲：“學會了。”

眼睫蜻蜓點水似的一抖，他又抬眸：“那阿時哥哥覺得我剛才演得好麼？”

“非常好。”祁云時毫不掩飾自己的贊賞。

尤其是想起葉談最后臨走前的氣急敗壞，祁云時就覺得他跟顧瑜行簡直太合拍了。

“不過你還是別我阿時哥哥了……”

“阿時哥哥不喜歡？”一聽這話的顧瑜行，眼睫瞬間抖得不行。

剛剛什麼攻的形象都沒了，就像一只即將被拋棄的小綿羊，咩咩地哀，祁云時甚至懷疑年的眼里下一刻就能落下淚來。

祁云時：“……”

他懷疑顧瑜行是故意的。

以前沒見識過這位的演技，或許他就信了。

但剛剛的顧瑜行哪有什麼小綿羊的樣子啊！

再說原著里的顧瑜行雖然缺，但那也是行為和遇事時的判斷上會主退讓、顯得弱，卻絕不會把脆弱時時刻刻掛在臉上，這麼我見猶憐的。

祁云時都看不下去了，不往旁邊挪了挪兒，拿鞋邊兒了顧瑜行的。

“差不多行了，還演上癮了？”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

清朗悅耳的聲音中也多了幾許慵懶，祁云時又一長、往后靠了靠，沒有骨頭似的。好像剛剛的演戲真把他給累著了一樣。

“別阿時哥哥。”

雖然疲憊，但男生還是半合著眼眸，一本正經地強調：“剛剛阿時就好。你哥的時候也太麻了。”

顧瑜行聽后眼睫一耷，重新開眼皮后，眼底驟然變得幽深冷寂了許多，果然不裝了。

被破了他也無所謂，他原本也不喜歡演戲。

顧瑜行頷首：“那我以后你阿時。”

“就這麼著……哈哈。”祁云時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疲憊一掃而。

顧瑜行沒想到，剛才還說他麻的男生，此時卻角張揚、出不加掩飾的壞笑：“不愧是行行，我行行弟弟真乖，我說啥是啥，啊哈哈啊！”

顧瑜行：“……”

第12章

從西餐館出來，祁云時就把自己這段時間被認回豪門的經歷告訴給了顧瑜行。

顧瑜行是位很稱職的聆聽者。

他就靜靜地聽著，不會輕易打斷，又會在適當的時候出聲應和兩句。

符合書中描寫的驚世絕艷的長相，在搭配他沉默時的模樣，就自然生一種莫名沉穩的氣質。

讓人覺得可靠。

也讓人忍不住想要與他親近，不說得更多。

所以說著說著，祁云時就什麼都代了。

從他跟顧瑜行分別以來這幾年的生活，到被認回季家以后的張和惶恐，都說了。

幸好祁云時還沒失去理智，沒說書里相關的容。

不過等他回過頭去再想，就覺得自己未免也有些過于坦誠和話多。

……他連自己被接回季家，第一次穿上質地好好的真睡都給說了出來！

想想真是，除了書里的容，也就還差今天穿什麼的衩兒沒有說了……orz。

當然祁云時會說這麼多，也是因為顧瑜行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笑話、或者羨慕嫉妒之類的緒。

如果跳開所有對話、以第三人的角度去看，他全程都客觀冷靜到令人發指。

好像全然沉浸在訴說者的喜悅和苦惱中，沒有任何分別和判斷，只因為祁云時的開心而開心，也只為祁云時的苦惱而思考。

顧瑜行：“所以，你打算幫我墊付轉校費和學費？”

“不是墊付，也不用你還……okk怎麼樣都好。”

男生眼睛澄澈明亮，充滿坦誠：“反正你還記得不？我以前說過的啊，以后我罩著你。”

“是麼？”

一邊與男生并肩穿梭在繁華的商業街，顧瑜行一邊微微抬眸著天空。

思緒一路向過去的時飄過，直至將記憶的古書翻到最初的第一頁。

那時的天空好像也如今日這樣蔚藍。

短手短腳的他們也是這樣并肩向前走著。

好像那時，祁云時是說過這樣的話。

曾經的自己太弱小了。只會沉浸在被家人們嫌棄的悲傷中不能自拔。

祁云時則比他堅強得多，大抵是為了鼓勵他，所以總是會說“我保護你”、“我罩著你”這樣的話。

但年紀輕輕意氣時說的話，誰又會當真。

那時候的顧瑜行眷著男孩給他的溫暖，但即使脆弱到只會抖，他也從未想過長大后還要依靠著同伴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