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局促地撓了撓臉頰，找了個凳子乖巧坐下。

算了，寶寶看上去非常高興，讓寶寶和好朋友多玩一會兒，他就不去打擾了。

……

半小時過去，手機被季黎拿走的季晨夕都快無聊得打瞌睡的時候，季黎和柏修晏終于氣吁吁商量好了。

季黎瞪了柏修晏一眼，為這次商業談判劃下句號：“我的份能和你一樣，但是我爸做為被我們推去前臺的人，也必須有份！”

柏修晏無所謂道：【可以。我們各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十給后續加的人。】

季黎見柏修晏這麼好說話，有點不自在。

如果兩人要合作，再為上輩子的事置氣有點不厚道。季黎想了想，放低了要求：“我和我爸各占百分之二十，你占百分之三十。”

這樣他和他爸加起來份不過半，就不能拋開柏修晏的意見，在公司決策中一意孤行；而他和柏修晏意見一致的時候，即使他爸腦子了反對他倆的決策，他倆也能讓公司正常運行下去。

柏修晏點頭。

兩人在口頭上達合作。他們都知道，以對方的品，即使只是口頭上決定，以后也絕對不會反悔。

作為同樣白手起家的商業巨頭，他們這點遵守契約的神都沒有，怎麼會被那麼多天才追隨？

“小黎，聊完了嗎？我去醫生給你的朋友檢查？”季晨夕問道。

季黎像被蜂蟄了一下似的，跳起來道：“他不是我朋友！”

柏修晏禮貌道：“好。謝謝、叔叔。我修晏、就好。”

季晨夕微笑著了自家突然變得過分活潑的重生兒子的腦袋：“修晏，你肯定了，先忍忍，等醫生做完檢查再吃東西。”

柏修晏點頭：“好。”

“別了！頭可斷，發型不能！”季黎捂著腦袋道。

“小黎，別說，不吉利。”季晨夕忙道。

季黎把季晨夕推走：“去去去，去醫生，哪那麼多廢話！”

“好，哎，別推。”季晨夕裝作被“力大無窮”的季黎推出了門。

柏修晏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羨慕的神：“你、你和你爸、關系很好。”

“你父母呢？”季黎臉一熱，反問道，“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知道誰害你嗎？”

柏修晏沉默了一會兒，道：“猜、猜到、一些。”

“打字，別說話。聽你說話急死人。”季黎嫌棄道，“你把你家的事寫記錄本上，我也把我家的事寫記錄本上，我倆換后刪掉。”

要合作，自然要先把對方家里那些麻煩事坦白，免得影響搞事業。

柏修晏點頭。

他先把自己的家庭況寫進記事本。季黎看完柏修晏的家庭況之后，把自己的況詳細寫出來。

一些涉及私、不好說出來的事，用文字敘述的時候，會變得非常容易傾訴。兩人看看刪刪，無聲流了一會兒，待季晨夕帶著醫生和護士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雙方的私事了解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等你檢查完再聊。”季黎把記事本刪掉，收起手機道。

柏修晏道：“好。”

知道季黎的世后，柏修晏才明白，為什麼季黎死后不久，尹清澤就瘋了。

關于尹清澤的事，他可能了解得比季黎稍稍多一點。只是不知道季黎會不會想知道這些事。

待他回去問問爺爺尹家現在的況，再告訴季黎吧。

——————

柏修晏的檢查結果很好。

除了有點冒和營養不良，柏修晏的沒有其他問題。

“這輩子好好養，你不會再回到上輩子眼斜歪阿阿的癡呆模樣。”季黎毒無比。

柏修晏不甘示弱：“病簍子比、比我早死。”

季晨夕小聲道：“你們這樣抨擊對方，不太禮貌。”

季黎和柏修晏異口同聲道：“對他需要什麼禮貌？！”

季晨夕：“……當我沒說。”

季黎和柏修晏收回視線，又吵了起來。

季黎口齒伶俐，諷刺的話如連珠炮一樣蹦個不停；柏修晏雖然一字一頓，但每次都能說到讓季黎跳腳的點。兩人勢均力敵。

季黎心里挫敗極了。

上輩子柏修晏坐著能用思維控制播放語音的椅和他吵架就罷了，現在柏修晏這個結狀態都能和他勢均力敵，這不就表明他輸了？

“等你說話說流利了，我再和你繼續掰扯！”季黎主偃旗息鼓。

對上一個結，輸了非常屈辱，平局等于輸了，贏了也勝之不武。

柏修晏從床頭拿過一盒牛，呼哧呼哧兩口喝掉。

剛主偃旗息鼓的季黎沒忍住：“死鬼投胎。”

柏修晏瞥了季黎一眼：“死鬼、胃癌。”

季晨夕小聲道：“你們別人攻擊……”

季黎和柏修晏異口同聲道：“實話實說不是人攻擊！”

季晨夕：“……當我沒說。”

他默默在一旁削水果，讓兩個重生的寶寶吵累了吃。

季晨夕乖巧.jpg。

兩人一邊繼續諷刺對方，一邊吃季晨夕削好的水果。待削好的水果都被吃之后，他們才真正偃旗息鼓，開始說事業規劃的正事。

季黎和柏修晏又恢復手機文字和眼神表流，季晨夕看半天看不懂，訕訕出門給兩人買飯。

還好他帶了錢包，不然沒了手機，還不知道怎麼買飯。

得給寶寶買一個手機了。季晨夕在心里道。

——————

柏修晏醒來后不久，警察就得知了消息，聯系了柏修晏的爺爺。

當晚，柏家便派人來接柏修晏轉院離開。

季黎已經知道柏修晏從出生后不久就父母雙亡，這次柏修晏差點被害可能就是有人盯上了他的教育基金——大家族的孩子自出生時就存有教育基金，后來父母的產也存了教育基金，等柏修晏十八歲年后才能用。

柏修晏的母親家是爛泥潭，向來不管他；他的監護權現在掌握在爺爺手中。

季黎一直以為柏修晏的爺爺對柏修晏非常好，因為后來柏修晏的爺爺直接越過柏修晏的叔伯阿姨，將柏家給了柏修晏繼承。

季黎曾經用看似惡毒、實則羨慕的話“諷刺”柏修晏，“讓一個眼瞎歪坐椅的偏癱殘廢繼承柏家，你爺爺對你是真”。

但現在柏修晏差點被謀殺，來接柏修晏的只是一個柏家的律師。作為柏修晏監護人的爺爺，以及柏修晏的其他親戚，沒有一個到場。

季黎眉頭擰。

“柏修晏！”在柏修晏被年輕律師抱上車的時候，季黎高聲道，“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柏修晏把手出車窗，對季黎揮揮手：“我、馬上回來。”

季黎嗤笑：“好，我等你，說到做到。”我信了你個鬼。

這一別，他們估計要好幾年后才能在現實中見面。事業規劃什麼的，只能在網上了。

希柏修晏快點打電話回來，我還不知道他的網絡聯系方式。季黎有些唏噓。

他了個懶腰，對季晨夕出手。

三頭小短走路太累，還是把老爸當坐騎香。

——————

拯救死對頭的小小曲就這麼過去。季黎和季晨夕恢復了季黎上網悉現代網絡、季晨夕備戰高三的日常生活。

……本應該是這樣。

“咚咚咚。”

第二天晚餐時間，有人敲門。

“是外賣嗎？”季黎蹦蹦跳跳，踮腳開門。

防盜門打開，背著小書包的柏修晏和季黎面面相視。

季黎：“……”

柏修晏：“我都、說了，馬上、回來。”

季黎反手就要關門：“再尼瑪的見！”

艸（一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