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大小皇帝后他總想娶我》24

“怎麼...會不是呢?”榮安親王喃喃自語,不一會兒便又迷糊過去。

睡夢中他又回到了那個戰不堪的混年代,年的他騎在馬背上,拼命追逐著兄長們的背影,沒有人回頭看他,只有那個清雅俊逸的男子,拽住了他的馬韁,讓他沒有淪為敵軍刀下的亡魂。

第十六章 上元

自除夕而后至元月十五上元之日,依周朝國制是舉國同安的時候,除必要的皇城守備外闔朝休整十五日。

都是難得的閑暇放松,唯有韓墨初對顧修的功課依舊沒有任何松懈。

除了減去每日兩篇臨帖外,其余一切如常。

顧修本就是個不善養息,閑不住的子,韓墨初如此,他并沒有任何反

元月初三日,晴昭公主從宮外歸來,與君王顧鴻請安后便直奔歸云宮。

“馳兒,可想長姐了沒有?”

聽得門外晴昭公主輕快悅耳的聲音,韓墨初很利落的將戒尺在書堆底下,顧修也不慌不忙的將散在一旁的外袍朝上一套,桌上的策論隨手一合,迅速與韓墨初擺出了一副節慶中閑暇安逸的狀態。

果然,顧錦此次了許多話,一見面便是親無間的姐弟深,韓墨初也聽了不數落。

這一次,顧錦給顧修帶回了一雙錦云繡的棉靴,還有一方松木的食盒。

“母后在寺中很記掛你。”顧錦將棉靴擱在顧修面前:“試試看合不合腳。”

“多謝母后記掛。”

顧修低頭褪了原本的皂靴,將那棉靴蹬在腳上。那棉靴不單大小合適,鞋底輕棉厚實,才在室穿了一會兒便覺得遍生熱,不得不又到一邊。

“還是母后厲害,都沒見過七弟的面還能做的這樣合適。”顧錦抿了一口香茶嘆口氣:“唉,可憐我給你趕了幾個月的袍子,都沒你小子長得快。”

顧錦啟開了那方食盒,盒子里盛著十樣致樸素的素點,微笑著說道:“此次倉促,倒沒與韓師帶什麼東西,按理說除了父皇給的節賞,韓師辛苦教養七弟,本宮也該給您些謝禮才是,今日這些點心便算是借花獻佛了。”

“公主您言重了,此乃下之責。”韓墨初笑言答道,手拿了一塊佛手

“別說什麼份之責,我七弟宮中無人,您凡許多事皆要勞您親力親為,您又沒有吃雙餉,還當不得幾句多謝麼?”

“那臣呈您一謝,來日必會盡心教導照看七殿下。”

“對了,韓師可知賀貴嬪之事?”顧錦擱下手中茶盞,想起了回宮路上聽到的傳聞。那位賀氏貴嬪除夕年宴過后,初一晨起便被發落到了冷宮里。

在顧錦印象中,君王顧鴻是個最信鬼神之人,因此從沒有在節慶時置過任何人。此次如此雷厲風行,其中必有緣由,可宮宴時又不在場,只得出言詢問韓墨初。

“臣倒是有所耳聞,只是這是宮嬪之事,臣雖為臣可也不該過問。”韓墨初提著茶壺與顧修的杯子里續了點水。

孟氏皇后的手藝一看便很合顧修的口味,這孩子早膳吃了不,這會兒還能有這般胃口,可見是點心可口。

“那宮宴上,可做了什麼?”顧錦問道。

韓墨初想了想,轉言道:“除了對七殿下殷勤了些,倒沒做什麼。”

“本宮知道一直有想將七弟認于膝下的打算,不過殷勤些也不算什麼大罪吧?”顧錦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這,臣便不得而知了。”韓墨初溫聲笑道:“公主殿下若有心,可以去問問那些宴上服侍的宮太監,小恩小惠的便能知道緣由了。”

其實韓墨初自那子被發落冷宮的當日便著意問明了緣由。竟是那位貴嬪宴席間失落了一方羅帕,被那位南曦公子拾到了,只聞了一下便險些昏厥。隨后那方羅帕被連夜醫驗看。

經檢驗,那方羅帕上沾有量的“失魂散”。

“失魂散”是民間拐子用的一種極其下作的烈藥,也“拐子靈”。只要一點便能讓孩聽命親近,不過聞了那藥的孩子都會落下病,至此變得憨傻,猶如行尸走

韓墨初并不太在意賀氏那個想孩子想瘋了的人,他在意的是那個原本就不該與他和顧修有任何集的南曦公子為何會在那日貿貿然的來提醒他有關賀氏的事,又在最后用自己的引得君王置了賀氏。

對于品不出敵友的人,韓墨初一向是敬而遠之的,而今想遠也遠不了了。

時至正月十五的上元佳節。那是大周宮中一年中最最熱鬧的日子為彰君王與臣民同樂之心,那一日,群臣宮眷皆匯集于花園,同賞元月。宮中會難得的大放煙火,湖中有花船助興。不單有歌舞彈唱,雜技百耍,這樣的熱鬧。還有猜燈謎,投壺,和詩,猜花名等博!彩游戲

那一日宮中上下都不必著朝服,不必行大禮,不排位次,飲酒也可不必拘束,若是大醉不醒還會有專門的醫照顧。流水席也會一直持續,通宵達旦,徹夜不眠。過了那一日后,百復政,重新開啟一個新的紀年。

十五那日,顧錦早早的便來拉顧修出門。

“長姐,不是夜宴麼?”被從書堆里拖起來的顧修還有些不明所以,便被顧錦拉走拽到院子里。

“你懂什麼?今日人多得很,要是不早些去,便不到前排看花船了。”顧錦拉著顧修一邊往外走,還不忘回喊了一聲:“韓師,您也快些更過來吧,今日開宴可沒有時辰。”

顧錦拉著顧修來到花園時,花園中果然已經聚集了不人,因皇帝不在,眾人都很自在,有些在湖旁邊喂魚,有些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京中的名媛小姐也到了不,見顧錦來了,都一一上前行禮說話。

顧錦帶著弟弟,并不能在那群兒間停留太久。恰在此時,韓墨初也到了花園

未著公服的韓墨初玉冠束發,著淡青錦緞長袍,肩上搭著君王年賞的銀鼠披風。整個人風姿無雙,儀表堂堂。

宮飲宴的勛貴青年雖多,無一人可掩韓墨初的鋒芒。

隨著韓墨初越走越近,瞬間引起了一片閨閣兒的竊竊私語,有幾個還當場紅了臉的。

“韓師來得正好,本宮同們有些話說,勞您帶我七弟去別逛逛吧。”顧錦笑的將顧修的手遞到了韓墨初面前。

“是,臣這便帶殿下去男賓席。”韓墨初溫笑著牽過了顧修的手,將顧修從那一堆兒中拉了出來。

走出不遠,顧修便將被韓墨初牽著的手了回來,站在原地松了口氣。

“殿下?您是怎麼了?”

“我聞不大慣脂的味道。”顧修鼻子自顧自朝前走去:“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韓墨初走到顧修邊,指了指不遠皇子們聚集的所在溫聲道:“殿下,您雖然不喜歡,可是也該去同那些皇子宗室們說說話。不能總是在僻靜。久而久之,殿下會習慣了被人忽略,為人孤高太甚,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顧修眉頭鎖看著那些分明只有表面功夫的兄長,還有那些本全然不悉的皇室宗親,一時間遲疑不前。

“沒什麼可是的,殿下連巨熊都不怕,還怕與人說話麼?”韓墨初笑著顧修的發頂:“殿下若是今日做到了,那臣明日便與殿下做個能排兵布陣的沙盤,殿下日后就不必再紙上談兵了。”

沙盤的致使顧修鎖的眉頭漸漸松開,鄭重其事的看著韓墨初:“那,一言為定。”

韓墨初笑瞇瞇的勾起了顧修的一小指輕輕拉扯:“一言為定。”

韓墨初站在原地,看著那孩子走遠,并且面帶從容的匯了諸位皇子宗親之中,不由得欣然笑開。

這個北荒歸來的狼崽子,到底還是走到這宮中的狼群里去了。

“韓師,您今日來得早啊。”一聲半帶慵懶的男音從韓墨初背后響起。

韓墨初應聲回頭,果然是那位南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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