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冰》18
——他喝酒上了頭,熱水更令他全都泛出薄紅,嘟囔著什麼撓了撓頭,奉冰卻在后頭嚇得出了聲。
裴耽好不容易扶穩自己,回頭便看見奉冰,驚訝:“你在等我?”
這個問題真是莫名其妙。奉冰不知如何回答,走上前去,訥訥道:“你摔著哪兒了?”
裴耽笑,或許他也有些害和驚訝,但被這笑容掩藏住了。“我無事,你去……”
他是不是想讓自己去外面等?奉冰只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鬧了笑話,要往外走,又聽見裴耽說:“你去幫我拿一下澡豆,好不好?”
其實澡豆與巾就在浴桶邊不遠,裴耽手可及。
他是在為奉冰化解尷尬。
奉冰拿過來,接之時他有意躲閃,卻還是到裴耽的指尖,登時一個手,澡豆盒子掉進了水里。
奉冰:……
裴耽:……
裴耽看著他,輕聲說:“你怕我?”
奉冰搖頭。怕是自然不怕的,但在這春夜的溫熱浴房中,好像每呼吸一口氣,都會被拓印在的墻面,留下繾綣的水痕。裴耽抿了抿,自己蹲下去水中撈那澡豆盒子,奉冰連忙道歉,也卷起袖子去撈,兩人的手在溫水中到了一,突然就握住了。
水流汩汩地從兩人的指間溜過。除了彼此掌心里漉漉的月亮,他們什麼也沒有抓住。奉冰著搖漾的水波,好像那底下纏在一起的手指不是自己的,他知道裴耽正看著他,慢慢地朝他移,他突然心如擂鼓,無師自通地閉上了眼。
年的吻竟是稚的甜。真奇怪,是因為自己也喝了酒嗎?裴耽先是輕輕地了他的瓣,見他沒有反抗,便將舌頭悄然探了出來他的齒關,好像小心翼翼地與他打招呼。
裴耽親得細膩,奉冰只一會兒就憋壞了,另一只手扣住了裴耽赤的肩膀,暗示地推他,裴耽只好放開。他像被欺負了一般雙眸含水地瞪裴耽,可是手臂長了,環住了裴耽的脖子。
裴耽睜大了眼,笑著環住他腰,一個使力,竟像抱孩子一樣抱得他雙腳離地,他尚且來不及嗯嗚兩聲,已掉進水里。
全被的衫都拽著奉冰往下沉,不自主手腳都攀住了對方。裴耽悶悶地“嗯”了一聲,他才發覺年下的一無遮擋,正滾燙地抵著自己的間。
都是男人,一瞬便明白過來,他猛地后退,裴耽抓他不住,兩人卻又一同摔在浴桶壁上,奉冰跌坐下去,“嘩啦——”又是好大一陣水花。
“痛不痛?”裴耽慌張手去他的后腦,浴桶里的水潑濺一大半,剎那冷得奉冰打了個寒。裴耽似乎有些懊惱,低聲:“對不住,我們出去。”
奉冰卻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出去,勾了勾他的小——
薄薄的料浮在水面,隔如不隔,的纖縷分明可,令人麻。年的筆直而結實,繃了,好像忍耐著,卻又驚異地抬眼看他。
奉冰為自己的作而得滿面通紅。明明片刻前他們還是兩個陌生人,他的眼神都在躲避著裴耽,下卻已經與他相。一定都是酒的緣故,裴耽的手掌溫熱,只是攬著他的腰,卻像在他的心臟。
心臟悄悄地。——心,原來是這麼淺薄的事。
他想將雙收回一些,裴耽卻已往他的間欺來。
奉冰剎那間屏住了呼吸。
裴耽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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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五休息嗷,后天來上車~我不是故意卡這里的……
第21章
奉冰婚之前,宮里來了兩位小公公,給他講解過男子如何歡好。
當時他們中間隔了錦屏,但僅是聽人口說,他已恥得手足都無措。他云里霧里地還懵懂發問,那我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小公公說,這就看您的高興。不過在下面舒服呀,讓裴狀元伺候您。
話說得好聽,其實裴耽娶他就像娶公主,外人眼里,他合該是在下面的。
奉冰又問,那裴……裴耽也會學嗎?
小公公說,會的,裴狀元學得可認真了。
奉冰真是聽不下去。然而真到了這一晚,他沐浴時想給自己擴張,才暗自后悔當時聽講不仔細,抹著油膏囫圇地往后頭了,一點兒也不能得趣,不明白這有什麼意思。他到底是個男人,不是公主呀。
但裴耽俯下時,他卻忘記了所有這些疑問。
*
年赤的,宛如鋪天蓋地的謎。
裴耽的眼睛很亮,躍躍試似的,但又有些張皇,為了遮掩自己表而不停地吻他,他甚至覺得裴耽可。裴耽的東西在他間熱如鐵,兩個人卻都不敢低頭看,冬夜里寒涼,水上水下冷熱激,奉冰往裴耽上不自主,裴耽索將他抱了出來。
兩人上都淋淋地滴水,裴耽怕他凍著,為他剝下了衫,就像為他除去了最后一層沉重的盔甲。接到空氣的剎那,裴耽又立刻為他披上干燥的長巾,了頭發,便攬著他回臥房床邊坐下。
此刻再看那龍騰舞的紅燭,奉冰便面紅心跳。燭溫地迫,好像比他本人更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裴耽一邊親他,一邊手拿了一管東西過來,他一瞧是玉脂膏,倉促地移開了眼神。裴耽單跪上床沿,看向他:“四哥,你能不能……”
像是想跟他提要求,卻遲疑了,年還不懂怎樣在床上拿人,姿勢和話音一樣生。奉冰暈沉沉地等待著,裴耽卻最終沒說出來,只將奉冰吻到了床的最里邊,手上將油膏抹開,便輕輕去探他下的。
奉冰聲:“不吹燈麼?”
年的聲音漉漉的:“你想吹燈?”
奉冰又不言語了,雙臂纏裴耽的脖子將他下來,呼吸細細地傾吐在裴耽的頸項。裴耽知道他害,將錦被都拉上來,掩蓋住兩人下窸窸窣窣的作。手指嘗試地探進去了,口已被熱水浸泡得溫,壁都似過來吮吸著,裴耽也不由得屏息。奉冰的臉容在半明半暗之間,白日里他穿一莊重的吉服,是裴耽沉靜優雅的夫人,到夜里卻這樣香,這樣癡纏。
裴耽自己也不很會,只記得公公說的要耐心,要找到奉冰最舒服的那個點。玉脂膏緩慢融化,指尖漸漸發燙,便仿佛彼此脈都相連。到底是個天生聰明的狀元郎,裴耽很快就找到了,輕輕按,將所有恥的聲響都悶在了被子里,奉冰像一尾水的魚,子不自覺地抻直,甚至悄悄地抬起下讓裴耽將手指得更深。最后他推著裴耽,不停地說:“可以了,可以了……”
裴耽抬起眼來,底下的手指慢慢出,陡然間,換作了他的。
那一剎那裴耽沒有笑,神繃,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奉冰也害怕得閉了眼,雙抬高了勾住裴耽的腰,來的瞬間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只有一種撐到脹滿的異。那東西縱看不見也知道大得嚇人,分分寸寸地拓土開疆,錦被里躍兇的心跳,他再睜開眼,便見裴耽正凝著他。
繼而裴耽垂落溫的睫,將吻輕輕落在他的眼瞼。
“四哥。”裴耽啞了聲音,拿這一個新得的稱呼視如珍寶,“四哥,好……”
他們后來又做了很多次。終究滅了燈,籠著鴛鴦戲水的大被,黑暗中探索彼此的。奉冰發現裴耽有個小小的腰窩,只要一,他就會得厲害。裴耽的腰勁瘦,膛卻出人意料地寬闊厚實,熾熱如火,經不住他一口。裴耽還會細心地將枕上奉冰的長發攏起,自己的頭發卻披得凌,奉冰的指甲劃過他的背,牽他發梢,他就揚起頭笑,即使奉冰什麼都看不見,也沒來由隨著他的笑而笑,心像漂在大海的浮沫上,噼啪、噼啪,他聽見那浮沫個個綻放的聲音。
繼而裴耽又將他抱起,兩人對面而坐,是春宮圖里最浪的姿勢,裴耽自下而上不知疲倦地,頂得他氣息都散,忍不住了出來。他又攀著裴耽的胳膊半起,竭力去咬裴耽的耳朵,他道:“你慢一點呀……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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