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夾了一只蝦扔進我碗里，眼里帶著惡意：“喏，給我也剝一個。”

我悄悄瞪了他一眼，單挽道：“你麻煩向希哥干嘛，讓不讓他吃飯了。”

“他就喜歡伺候別人吃飯，沒看他一直低眉順眼地給你哥布菜嗎？”

單挽自然看出了我和單岐之間微妙而曖昧的氛圍，又癟了癟，氣鼓鼓的不說話了，悶頭喝著自己碗里的湯。

我還是剝好了那只蝦，把蝦蘸了醬料送到褚澤碗里，他吃了蝦，又開始為難我：“再剝幾個。”

單挽道：“褚澤哥，你有完沒完？”

褚澤見單挽有些生氣的樣子，沒再說話了。

我了單岐，他才淡淡道：“都好好吃飯。”

他見單挽一直悶頭喝湯，以為他沒喜歡吃的，就說：“挽挽，你再點幾個菜。”

親自把菜單遞給單挽，卻沒注意到，我因為海鮮過敏，滿桌的海鮮大餐，一口都沒。

褚澤眼尖地看見了單岐腕上的表，視線一凝。

“單岐哥，你這塊表……”

“買的。”單岐面無表地收回手。

“買誰的啊。”他明知故問，和單岐說著話，森冷的視線卻打量著我。

“吃飯。”

單岐不冷不熱地把他的問題擋了回去。

褚澤忍氣吞聲地吃了幾口菜，銀質的餐映著他鮮艷的襯衫，實在晃得我心煩。

顯然褚澤比我更心煩。

最終他還是沒能抑制住滿腔的戾氣，猛地起，拉著我走出去：“陪我上個廁所。”

第13章

一進洗手間，褚澤就反鎖住門。

“敢給我戴綠帽子？以為我跟蘇簡安似的脾氣那麼好？”

他暴地按住我，讓我趴在沾著水的洗漱臺上，手剛從我的腰探進去，兩手指就往那個窒的地方鉆。

他一就知道我昨晚被睡過，瞬間咬了牙關，下頷繃出刀削般的凌厲線條。

“小婊子還有能耐，什麼時候傍上單岐的？他可是出了名的難搞，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因為昨晚被單岐進去過，那里還十分潤，陡然被他的手指闖，也只是諂的吮吸著他的手指。褚澤在里面按了幾下，正好按上要命的那，水漬漬的聲音就響起來。我的腰了一灘春水，骨頭里都滲著熱，只能用白生生的一截手肘支著，難耐地息著。

褚澤掐著我的脖子，迫我仰起頭。我像是一只引頸戮的羔羊，修長的脖頸，不過是一掐就斷的薔薇花枝，在這個男人的怒氣下瑟瑟發抖。

睫下的霧氣升起來，從鏡子里進去，就像是隔著靜悒的遠山，與他沉如鷹隼的眉眼遙遙相。

“老子哪里對你不好？知道你虛榮，喜歡值錢的東西，所以千辛萬苦給你搞了塊收藏款的表，你他媽轉手就賣給單岐了？當初我剛拍下那塊表，單岐就跟我商量讓我轉手，我沒同意，沒想到繞了一圈還是到了他手里！”

他的手指得更快，我間滿是淋漓的水，上的像是簌簌掉落的雪，栗著。

“你缺錢怎麼不跟我說？我著你的屁，還能虧了你？”

“你那塊表不是要送給單挽，沒送出去嗎？我怎麼知道你是特地給我買的？”

我有點委屈。

明明是他賤，什麼都不說。

他朝我的屁上拍了一掌，清脆的聲音讓人耳發熱。

“婊子無，說得果然是真的。”

見他怒火依舊沒有半分消散的跡象，我心里有點異樣：“我跟單岐睡了，你怎麼吃醋這樣？”

“我吃醋？”褚澤冷笑道：“你自作多。你雖然不愿意被我包養，但好歹也算我炮友。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我從來不喜歡別人用我的東西。”

又是一掌打在我屁上，他手勁很大，確實是疼的。我把臉埋在掌心，嗚嗚地哭。

“哭什麼？你他媽綠了我，你還好意思哭？”

“你又打我，從小到大都沒人打過我。”

我悄悄從指里看褚澤，他的臉介于發怒與無奈之間，看起來不知道拿我怎麼辦好。

但還是怒火占了上風，他開始解皮帶：“不愿意被打，那就乖乖挨。”

“這可是餐廳洗手間！隨時都會有人過來的！”

他瘋了嗎？

“門鎖了。”褚澤著我的，那里被他扇了桃花瓣一樣的胭紅，氣到了極點。“我跟你說，向希，這件事沒完，待會兒就跟我回去，你等回去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我推著他：“回酒店好不好，求你了，哥哥，別在這。”

“你是不是以為抱上單岐的大就能不聽我的話了？”

灼熱堅的東西抵到了我的。

“我們在這里待這麼久了，單岐怎麼不來救你？他剛才在電話里警告我不要找你麻煩，你不會真信了吧。他說的不要找你麻煩，意思是讓我給他個面子，不要把你玩死，你別以為他會為了你跟我撕破臉？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除了我，誰把你當個人看。”

我默默闔了闔睫羽，遮住眼底的失落。

是，我知道的，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之間，利益盤錯節。

為了我這樣的貨，一個不太會討喜的金雀，確實沒必要撕破臉。

正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褚澤這是今天第二次想我被打斷了。

盡管我此時緒很低落，但從鏡子里瞥見他鐵青的臉后，還是幸災樂禍地擔心了一下他會不會被憋壞。

褚澤咬著牙：“誰？”

“我。”單挽道：“褚澤哥，我也要上廁所。”

褚澤說得不對。

雖然這幾個睡過我的男人一個賽一個地可惡，但好歹單挽還是會關心我的。

褚澤打開了門，高大拔的形倚在門口。

我正用冷水洗著臉上的紅，試圖澆熄那鮮艷的。抬起頭的時候，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盈在睫羽上的水珠就地墜下來，像是珠滾落，明的、倒映著眼底憧憧的魅影。又落到珠上，殷紅的、像人心頭凝的一滴。

單挽站在小便池前，地拉開了自己的鏈。

我下意識瞥了褚澤一眼。

他倒是很君子，本沒有看單挽，而是死死地盯住我，像要把我吞到肚子里一樣。

我哼了一聲，他不看，那我就不客氣了。

轉過頭來大大方方地盯著單挽的寶貝，本來以為他這麼清秀的長相，肯定那里也是像玉杵一般致秀氣，可等我看清之后，眉心立刻一跳。

。

不如人家漂亮、不如人家有錢、不如人家有藝細胞也就算了，連寶貝都沒人家大。

他也，太大了吧。

單挽見我一直盯著他那里，本就尿不出來，急得臉都紅了。“向希哥，你別看了。”

褚澤過來捂住我的眼睛，把我拖著往外面走。

“干什麼呢？再敢看他一眼，你這雙眼睛就別想要了。”

“褚澤，你是真的慫，自己不敢看，憑什麼還不讓別人看？”被拖到門口后，我笑著湊到他的耳邊，給他描述單挽的尺寸和形狀，最后慫恿道：“你要是真能追到單挽，要不要試試當0？雖然單挽害了點，但是你好好調教調教，他肯定能把你搞得爽上天。”

褚澤道：“他的大，難道我就不大嗎？我哪次沒把你搞得爽上天？”

這倒是事實，褚澤大活好，我們在床上很合拍，癖也都相符，不然我也不會忍他的賤忍這麼久。

褚澤掐著我的腰，把我帶到他面前，他比我高大半個頭，低頭看著我的時候，朗的臉在燈下顯得而生，眼睛深邃如海洋。我最不了別人這樣認真地盯著我，好像我是他唯一珍視的東西，這種調手段總讓我錯認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