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偉立刻邀功道：“經理，我前天剛簽了個單子。”

“我系統里看見了。”元夸了句：“做得不錯，是你一個人跑的嗎？”

“是我一人跑的，打電話打到的客戶，我看對方有意向又給打了好幾個，然后找了個機會登門拜訪，談了三天才談下來。”

“嗯，不錯。”

會議開了半個多小時就結束了，元在辦公室里跟趙志鵬談了談，得知他母親因不好住院，同意批了三天假。

“我給你支付寶轉了三百塊錢，拿去給你媽買點水果。”

“經理，這怎麼好意思？”

趙志鵬趕掏出手機，卻被元給制止了，“給你就拿著，在醫院好好照顧你媽。休完了回來好好工作，聽到沒？”

“經理…”

“行了，你出去干活兒吧。我去趟總經理辦公室。”

趙志鵬看著經理瘦弱的背影，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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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抬手剛要敲門，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總經理，我先去干活兒了。”

方遠笑著招呼完，一轉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元。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喲，元經理來上班了？怎麼覺幾年沒見著你了，還怪想的。”

元忍著想罵傻的沖，笑道：“得虧方經理惦記，舍不得在家歇著了。”

“還是得多歇歇，是革命的本錢。”方遠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去你媽的本錢，元在心里罵道。

黃振興關切道，“小元啊，胳膊怎麼樣了？”

“經理，好多了！”元笑著說，“生活上已經沒什麼大礙，就是這陣子只能在辦公室里待著了。不過經理您放心，業績方面我一定好好抓穩。”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黃振興說道：“回頭你好好謝謝方遠，我事兒多，這幾天多虧他幫忙盯著業務部，還幫你簽了一個大單。”

元聽到這話，臉一變。他迅速恢復鎮定，“好，我知道了。”

出了辦公室，元表繃不住了。他面沉地回了辦公室，心里琢磨著方遠那個傻到底想搞什麼幺蛾子。連售后部都管理不好的半吊子，能有什麼本事簽大單？

元被這事兒搞得心煩意，到了中午，他想起小送的那服，打算請小吃個飯，順便談清楚。結果還沒走到前臺，就看到方遠正纏著小。他立刻沖上去，“方經理，你干什麼呢？”

“跟你有關系？”方遠來回打量著元跟小，“難不你倆還對象了？”

“元經理，方經理說想請我吃飯。”小小聲說道。

“了。”元及時替小解圍，他盯著方遠，一字一句道：“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該知道什麼分寸。”

方遠聽出了元話里的意思，輕蔑一笑，“原來上了啊，那行。我在這兒先祝你倆幸福，回頭結婚別忘了發請帖。”

等討厭的人走了，小才笑著說：“哥，謝謝你。”

“沒事兒。”元邀請道，“一塊兒去吃個飯吧，我請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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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打著遮傘，往元那兒歪。小聲問道：“哥，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對不起，小。”元認真地說道：“方遠要是還纏著你，咱倆就在公司假裝男朋友。你是個好姑娘，我不能耽誤你。”

小聽完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起來，“哥，我知道你忘不了。我可以給你時間的，你不用急著答應我。”

“……”元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以前遇到的小珍小麗，拒絕就完事兒了。花花和阿玲執著了些，拒絕了兩次才消停。小似乎跟們都不一樣，還花心思給自己買服…

“哥，你不要因為我這個事兒頭疼。”小繼續說道：“咱們還像之前一樣也行的，你別有力啊。”

接下來的幾天，元都沒去過錦西灣。他每天忙著工作，還給自己加了幾天班，就為了抓業務員們的業績。方遠沒再纏著小，他偶爾會陪小一塊兒吃午飯，倆人之間不再曖昧，得跟兄妹似的。

生活似乎回到了從前的兩點一線，直到半個月后，一通電話打破了平靜。

自打方遠幫著業務部簽過單子，元時刻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包括跟下屬楊偉的來往。這天，他五點半就下班了。打算去給小買兩新服，算是還了之前的。剛走出公司大門，手機突然響了。乍一看的陌生號碼，讓他以為是哪個客戶。

“喂，您好。”

“過來。”

元都快忘了賀總這號變態，聽到悉的聲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誰。他趕忙說道：“賀總，不好意思啊，我還沒下班呢。”

“是麼？幾點下班。”

“這個不好說啊，今天要做一些報表。加完班怎麼也得晚上九點了，關鍵重要的，我明天得給總經理。”元胡謅道。

賀坐在車里，過車窗盯著馬路面那個正在講電話的年輕人。雖說是意料之中，但他還是被這小子給逗樂了。他放松地靠在后座，緩緩問道：“十點能到麼？”

“就是不好說我才沒法給你準話，可能九點，但做到半夜都沒準兒。”

賀手敲了敲主駕座，“你過去。”

“好的，賀總。”陳碩了然，下了車。

“啊？賀總你說什麼？”元還沒明白電話那頭什麼況，就見陳碩從馬上對面的車上走下來，接著后座的車窗慢慢地降下。

“你這，欠教育。”賀看著一臉驚慌的元，低笑道。

過完馬路的陳碩走到元跟前，面無表地說道：“元先生，請上車。”

元：“……”

第33章 人一旦撒了謊，只能著頭皮圓下去。

人一旦撒了謊，只能著頭皮圓下去。元接下來的日子就指著加班這個借口活了，能挨一炮是一炮。

他跟著陳碩過完馬路，沒立即上車，而是站到后座的車窗那兒，出笑容跟車里坐著的男人打招呼：“真巧啊賀總，我剛準備出去吃晚飯。你吃了嗎？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

“上車。”

“上不了啊，賀總。”元笑著解釋，“我時間，吃完還得回去做報表呢。”

賀睨了元一眼，“吃飯都得拎著，你這包里是有機文件？”

元拎著公文包的左手了，幸虧他頭腦清醒，過馬路時就把說辭給想好了。“沒啥機文件，就是有些訂單還得核實下。”他說：“客戶催得，我這不是肚子了嗎，就邊吃邊看唄。”

元的可信度已經從20%降為0%，賀不想再廢話，“上車。”

“真的上不了。”元為難道，“賀總，你看明天行不行？”

“你覺得行麼？”

元現在是不行也得行，要是就這麼跟賀總回去，不就坐實了撒謊的事實嗎？回頭真的趕上加班，恐怕賀總不會再信他。他快速權衡后，決定棄車保帥，做出一點犧牲。

“又不聽話了？”。

元看了眼前頭坐著的陳碩，迅速貓著腰將腦袋鉆進車窗，湊到賀總耳邊小聲說：“賀總，我這陣子學了那啥，明晚給你那個，你看行不？”

耳邊是溫熱的吐息，元的討好讓賀很舒心。他故意說道：“聽不懂。”

媽的，元真想給賀總來一拳。他把聲音得更低了，“就…給你口。”

“舌頭捋直了，說清楚。”

“……”

賀了駕駛座椅，陳碩領命立刻下了車。元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況，就見陳碩招手攔了一輛剛路過的出租車，打車走了。整個過程還不足一分鐘，效率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