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系好安全帶，把車開出去，“他未必是我的員工。”

江放聽出了故事。

程肆：“你可以稱之為別人的關系戶。”

江放：“我怎麼聽說程氏集團對員工的篩選很嚴格。”

程肆：“重要的崗位不會輕易給別人，程氏集團有很多項目，有些項目是高層自己拉的，想招什麼人可以，但出了事得自己負責，不過現在相較以前很了。”

畢竟出了問題，負責項目的高層未必賠得起。

能在程氏集團這樣的地方工作，還做到高層，哪個不是沒點本事的。

不想被開除，就要惜自己的羽。

因為一旦被程氏集團這樣的公司開除，履歷就會留下污點，以后都去不了大公司，前途一片黑暗。

車子駛出地下車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程氏集團的實驗室建在燕市的郊外，由于涉及很多機，所以看守很嚴格，需要穿過幾道防護才能進到里面。

即便是程肆本人來，也要驗證完份才能進去。

不過這麼嚴格的要求只針對進實驗區后方的核心區域。

實驗區分為外圍和核心區，他們要去的是外圍的實驗室，只需要簡單的驗明份就可以了。

車子順利地進外圍的實驗區。

江放過車窗看到后方有一片更高的建筑群。

“李教授是不是就在那里？”

程肆嗯了一聲，將車停在車場一片空地上。

“想去見見他嗎？”

“算了。”江放搖搖頭，“以后有機會的話會見到的，不能因為我想見，就去打擾李教授。”

這不符合他的世原則，來日方長，他相信有緣分的話，總有一天能見到的。

“程總，您要的實驗室已經準備好了，在A區第17號實驗室。”

實驗外區的負責人早早就收到程肆要來的消息，連忙出來。

“帶路。”程肆以前比較來外區，他每次來都直奔核心區。

負責人看到江放了，不過他沒有多問，自覺走到前面帶路。

實驗室的設備很先進，有貢獻的研究員可以申請到一間屬于自己的實驗室，在外區做自己的研究，只要出了果，就有機會進核心區。

這也是每個在外區工作的研究員最大的目標與力。

不一會，他們來到A區第17號實驗室外面。

實驗室里一個人也沒有。

“程總，需要我找人來幫忙嗎？”負責人打開門，轉問道。

程肆看向江放，江放說：“那就麻煩了，我只要兩個人就可以了。”

負責人看了他一眼，見程總沒說話，“好的，我馬上去找兩個人過來。”

約莫十分鐘后，負責人帶著兩個穿著白實驗服的年輕人過來了。

由于被提前知會過，幫江放打下手，兩人倒也沒說什麼。

有他們的幫忙，速度快了很多。

江放的目的明確，他只是要樣本的一部分數據，所以不需要做特別詳細的檢測。

不過十幾個樣本，也花了他們不時間。

不知不覺到中午了。

程肆期間出去過一段時間，解決了點公事上的問題，回來看到已經十二點。

“我們先去吃飯，吃完再過來忙。”

“好。”江放將剛得到的一份數據記錄下來，對兩位陪他忙了一個上午的研究員說：“這次麻煩你們了，剩下的我下午一個人來就好。”

兩人已經看出他和程總的關系匪淺，已經做好任勞任怨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他會主道謝，心里的郁氣頓時就消失了，忙說沒事。

實驗區有專門用餐的食堂，不過到點后，食堂也沒有很多人。

大部分做實驗的研究員，很有人能準時過來吃飯的，有時候上頭，沒人去的話，可能就錯過午飯。

兩人找了個角落吃飯，程肆去打飯，江放在回想之前得到的數據。

下午，因為核心區有人知道程肆來了，程肆就去了趟核心區，江放一個人在實驗室里忙碌。

只剩下幾組數據，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有一點程肆沒有說錯，這里的儀設備確實很先進。

燕大的實驗儀已經夠先進了，但是不論出結果的速度，還是數據都沒有這個快和確。

當然，有些導師的實驗室用的儀肯定比學生更好，學校不會把這麼好的儀設備批給學生。

江放將最后一份樣本的數據記錄下來，又把樣本收起。

后傳來一個敲門的扣扣聲。

他以為是程肆，回頭卻看到一個穿著白的研究服、一臉陌生的年輕男人。

“你是誰，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江放看到對方皺著眉頭：“你是這里的研究員？”

年輕男人眼神似乎有了一點變化，“你是核心區的？”

他的目落在江放拿在手上的樣本，試管里有一點黃的。

江放沒有回答，將試管放好，“請問你有事嗎？”

年輕男人忽然出笑容，把江放的話當了默認，“抱歉，是我誤會你了，你這是在做實驗？”

“一個小小的樣本檢測而已，如果沒其他事的話。”

江放的話里有趕人的意思。

年輕男人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復笑道：“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對方走了，江放只覺得莫名其妙。

將十幾種農作和植樣本收好放進背包里，他就去上廁所了。

幾分鐘后，江放回來，目落在他的背包上，突然頓住。

正巧后傳來一個腳步聲。

“怎麼站在這里？”程肆回來了，看到江放站著一不。

江放沒出聲，走過去拿起他的背包，拿出那盒樣本，仔細看了一遍。

程肆等他看完又問：“怎麼了？”

江放：“有人了我的背包，好像還把我的樣本倒走了一點，雖然不多，但是我能看出來，就是了。”

取走一部分樣本的人可能以為只是一點，每一管都倒一點的話，他肯定不會發現。

可對方忽略了他不是一般人，他對細節比較敏銳。

除此之外，對方要從背包里拿出這盒樣子，就得拉開拉鏈，之后再放回去，還是得到背包，所以他一眼就發現背包被人過。

“我讓人查查監控。”程肆沉下臉，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實驗區搞這種小作。

“對了，之前還有個奇怪的人來過，他的言行有點奇怪，還問我是不是核心區的研究員。”

“好。”

有明確的目標，那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找出來了。

年輕男人何明，是外區的研究員，平時是個很勤快的人，經常主幫其他人打下手，大家對他的印象都不錯。

負責人也是，聽說何明可能有問題的時候還不太相信。

不過等監控一出來，才確定何明確實在江放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又進去過。

何明還想狡辯，他沒有進過實驗室，他確實躲開了監控，但實驗區其實有兩套監控，一套在明，一套在暗。

以前何明沒有被拍到，是因為他可以明正在的接實驗數據，所以大家一直沒發現他有問題。

等坐車離開程氏集團的實驗區后，江放還覺得有點夢幻。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拍電影，那人是間諜嗎？經常有這種事發生？”

“目前只是懷疑，還要徹查才能確定，自從程氏集團收購AS的公司后，這種事確實變多了。”

程肆說著便笑了。

“不過多了不代表一定能把人揪出來，有些人藏得比較深，除非對方主出馬腳，否則很難定，看來你是我的幸運星，一來就幫我揪出了一個。”

江放聳聳肩，“那個人確實很小心，但是我記憶力還不錯。”

一般人是不會去記自己的背包最后的擺放樣子。

他也不是刻意的，但是畫面會印在腦海里，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