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140

里仿佛有一的力量,讓賀小侯爺這一刻,再也沒法睜眼說瞎話了。

他這幅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樣子,落在裴昭珩眼里,卻又了另一副模樣。

賀顧正在絞盡腦的思考,該怎麼把這越來越不對勁的對話和氛圍掰回去,冷不防卻忽然看見三殿下的臉迅速在他眼前放大——

下一刻,他的便被另一個人微涼卻十分的兩片薄覆上了。

賀顧一時呆若木,幾乎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眼前這個是三殿下,不是“瑜兒姐姐”啊。

可賀顧想要掙扎,卻立刻覺到,后腦也被那男人的手牢牢按住了——

上那原本比牛還大的力氣,此刻卻宛如手里握住的一把流沙,不知不覺就嘩啦啦掉了個

頭暈目眩。

彈不得。

第67章

賀顧又一次,被三殿下上那淡淡的檀香味包圍了。

近年來,汴京城中浮靡奢逸之風盛行,男子間也流行夾桃帶花、敷熏香,但比起京中時下流行那些個昂貴香料的張揚艷烈的氣味,三殿下上這檀香味兒,卻是清淺幽淡,似有若無的。

賀顧記得蘭疏說過,慶裕宮中使用的這種紫檀香,原是南境每年都會上奉的貢香,雖則不算多名貴,卻有理氣和胃的功效,三殿下……或者說是喬裝的“長公主”,也是因他七八歲那年姐姐夭折后,落了一場大病,還一點小的三殿下就這樣留下了個脾胃不和,食不振的病,慶裕宮中才會長年使用此香。

這檀香味本來無甚特別,自然也沒什麼催功效。

可此刻聞在賀顧鼻腔里——

這氣味卻像是被小火溫過的醇酒一般,飄在空氣中,包圍了賀顧的所有嗅覺,它是裴昭珩獨有的味道,代表著這個人的存在、溫度,有種不足以對外人言說的寓意,除非能如賀顧此刻,這樣和他齒相依、耳鬢廝磨,尋常人是斷斷窺不得一二的。

賀顧只是愣怔了片刻,便迅速的被這氣味催眠、被這個吻,他像是進了某種難以言說的混沌當中,不自的沉浸其間,無法抗拒,又像是溺斃在了溫鄉里,越陷越深。

公主府的花園很大。

沒有人會發現,此刻花園中某個無人的游廊角落里,兩個修長的人影纏相擁。

廊外天昏風寒,冷雪落滿梅枝。

廊下的賀小侯爺,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賀顧的手只在,便再不猶豫,也不克制了,他抬起手抓住了裴昭珩腰側的料,先是在手心里攥了攥,便順著三殿下勁瘦窄的腰,指腹挲著、跳躍著、尋到了他微微彎曲的堅脊骨,又順著那脊骨一路向上,最后攬上了青年寬闊的肩背。

這個吻的確是裴昭珩先開始的,可很快賀顧便從完全的被狀態里離了,他幾乎是坦然的、毫不掩飾的抬起頭,迎和著三殿下這個原本只是淺嘗輒止的親吻,開始瘋狂的攫取對方的溫度和氣息。

賀顧的反應實在出人意料。他接和適應的太快了,甚至都不像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嚇到,他從容的不符合常理,甚至還想反客為主。

裴昭珩當然發現了他的企圖。

還未長年人,有一種獨有的莽撞和稚氣,他想要發起攻勢、想要反客為主、想要攻城略地,卻不料三殿下也并不是好相與的,他仿佛有著一種近乎天生的、敏銳的察力,并沒有讓賀顧順利的實現自己的小算盤,很快就轉變策略,開始以攻為守了——

這個原本只是試探的淺吻,就這樣徹底變了味,變了兩個年輕男人之間,誰也不肯讓步的較量,可卻又始終摻雜著幾分抑已久、再也難以掩飾的、近乎貪婪的意和眷——

直到裴昭珩覺到肩窩料,傳來了一陣溫熱的意,他拉開賀顧,抬起他的頭,卻發現賀顧眼眶已然是一片通紅,那年紅著眼睛、臉上掛著淚痕,卻又一言不發的注視著他,目一瞬不錯,像是在求著什麼,卻又摻雜著幾分無聲的頹然……

看的人心臟都跟著收

賀顧吸了吸鼻子,半晌才悶聲道:“殿下……別這樣。”

裴昭珩抬起手,他骨節分明的指節蹭了蹭年掛著淚水的頰畔,低聲道:“……為什麼?”

“方才……子環不是很喜歡嗎?”

“怎麼又哭了?”

他這個“又”字用的十分到,賀顧聽了,便不由的愣了愣,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短短一段時日,他竟已在三殿下面前哭了不止一回,若是再算上以前“瑜兒姐姐”在時,他這輩子在三殿下一人面前哭過的次數,可比上輩子一世都多……

……他怎麼忽然這幅模樣了?

三殿下的這個問題,讓賀顧覺得既恥又難堪,他正不知該如何回答,遠便傳來了征野的聲音。

征野看見他倆在這里,遠遠朝他們招了招手,興高采烈的扯著嗓門喊道:“爺,三殿下,你們在這啊!”

征野捧著個小匣子,小步跑了過來,賀顧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心道這家伙總算來得是時候一回了,問他:“什麼事?”

征野跑近了,看見賀顧臉上還掛著的眼淚和紅紅的眼眶,立刻怔住了,半晌才震驚道:“爺……這是怎麼了?”

賀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副模樣,實在有些不好解釋,然而此刻征野已經看清楚了,他想要掩飾也晚了,只得胡抬手,道:“沒什麼……只是一點小事。”

征野看了看旁邊一言不發,不知為何今日約讓他覺到散發著冷意的三殿下,又看了看自家侯爺,他十分難得的敏銳了一回,聞到了點不尋常的氣息,這次他很有眼的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抱著匣子道:“姑娘的新稿子改完了,請我傳給爺看看,這回行不行?”

賀顧怔了怔。

之雅的稿子?的稿子不都是直接拿去書坊,找蘭宵一手印售的嗎?怎麼會他看……?

……啊,賀顧想起來了,之雅是有那麼個話本子,就是最早時候那個將軍和皇帝的話本子,題材有點不太妙,他本來之雅干脆直接放棄這一本,誰知“一顧先生”很倔強,堅持說這本是的得意之作,總能改好的,定會改的賀顧這個書坊東家都說不出不是來,到時候再找蘭宵,照常印售。

賀顧接了話本子,上了三殿下,便與征野一道往茶廳去了。

方才他才和三殿下……這龍話本子現在實在不好當著三殿下的面看,便只按下,打算回頭再看,又下人奉了茶,招呼裴昭珩用茶,眼下茶廳里有下人守著,兩人之間的氣氛便又回到了平常,不再如方才獨時那樣曖昧了。

雖然賀顧明顯覺到,三殿下似乎并不愿意罷休,但只要他一有要繼續方才廊下那種氣氛和話題的苗頭,賀顧便立刻眼神飄忽的顧左右而言他,或是直接就不接他的目,他表現的這樣明顯,裴昭珩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

裴昭珩:“……”

一個裝睡的人,的確沒那麼容易醒。

賀顧存心要躲,便是再他,也是無用。

“北去宗山路途遙遠,天寒雪厚,打點好行裝再走。”

賀顧聞言一怔,轉頭卻正好對上了三殿下幽深的目,還來不及躲,便聽他忽道:“……我不急,子環。”

“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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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攬政殿。

“這是珩兒這一趟去江主持河堤重修、調撥賑災錢糧的奏事折子,前些日子雜事繁瑣,朕也沒空顧及此事,正好今日王老在這,不如也拿去看看,看看他寫了什麼,寫的怎麼樣?”

王庭和坐在殿下皇帝給他賜的座上,接過了小心翼翼捧著遞下來的折子,打開凝神看了半晌,才道:“回陛下的話,老臣已看完了。”

皇帝道:“如何?”

王庭和道:“貴在務實,言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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