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154

……難怪后來他的后宮中,會一個嬪妃都沒有,連正宮后位都虛懸多年,朝臣們在崇文殿上磨破了皮子,他也始終不置可否、巍然不,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打

究其原因,似乎都是因為他賀顧干的好事。

賀小侯爺那一向不怎麼靈的小腦袋瓜子,忽然清明一片,把所有的線索、痕跡都串連了起來,得出了一個非常能夠說服他自己,但又讓他覺得越想越發、讓他疚、心虛的答案來。

裴昭珩見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知賀顧在想什麼,方才子環問的那句“是你對嗎”,裴昭珩也沒聽懂,只微微有些疑,問道:“什麼?”

手要去扶還呆坐在地上的賀顧,然而賀顧剛一被他到手腕,便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樣,“蹭”的一下子站起了來,臉異彩紛呈的結結道:“我我……我先回去了!”

便一溜煙的鉆了王帳的后簾子,跑路了。

與此同時,這邊賀小侯爺從恪王帳中跑了,那邊皇帝卻正在看場下的羌族勇士表演開陣鼓、滿臉帶笑,對面帳中的太子,則正眼神渙散的出著神,不知在想什麼,倒是陳皇后看了一會表演,目便忍不住往兒子帳中瞧了一眼,這一眼,就恰好看到了那邊王帳里,珩兒案下冒出來的半個小腦袋——

陳皇后怔了怔。

怎麼……怎麼看著,倒有些像是案幾下,蹲了個人?

凝眸又瞧了一下,這次看清楚了,那的確是個男子冒了一半的腦袋,束著白玉冠,只是不知道是誰,珩兒也正低頭看著那個案下的人,兩個人也不曉得在說什麼悄悄話。

陳皇后一時有些好奇,便想人去看看,只是李嬤嬤年紀大了,昨日趕路有些風,今兒就沒跟著,其他宮人站得遠,眼下邊只有后坐著的大夫姑娘,皇后想了想,還是轉過頭去小聲吩咐了兩句,請去幫自己看看,兒子帳中的是誰。

之雅這半年給皇后看病,得的賞賜便是在京中開十家醫館也夠了,否則也不能如此二話不說、心甘愿的就跟著到弓馬大會來了,此刻皇后有命,之雅自然是無有不從的,只是聽見了皇后說的,轉目過去看了看,心中不由得微微一——

……不會是小侯爺吧?

之雅從帳后繞了出去,還沒走近,就瞧見了從那邊兒恪王的殿下帳中鉆出來、落荒而逃、絕塵而去的賀小侯爺的背影。

之雅:“……”

……之前慫恿小侯爺去跟恪王殿下表白,小侯爺那樣的急子,大約是已經去過了吧?

所以此刻,恪王殿下和小侯爺多半已經了,那他這鉆到人家帳中,貓到案幾底下去……是干什麼呢?

不會是……

這樣多人的場合、這麼熱鬧的時候、親爹娘親大哥就在不遠坐著……

……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姑娘心中十分震驚,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平常恪王殿下看著人模狗樣的,還像個正經人,竟然是這樣的老,強行拉著什麼都不懂的小侯爺干這種事,看看剛才人家那落荒而逃的模樣……

簡直渾上下都寫著加。

咳……還好看到的是,才能幫他倆打打掩護。

之雅心中有數了,施施然回了帳和皇后通稟,說正好看見那人離開,只是沒看清背影是誰,許是哪個傳話的也說不準。

誰知陳皇后沉思了一會,低聲道:“那白玉冠……本宮倒有點印象,是不是今日顧兒戴著的?”

之雅:“……”

這……這就尷尬了。

----------

賀顧回了自己位置上去,也是魂不守舍、神游天外、食不知味。

滿腦子都是這次他完了,真的完了。

紙條已經遞出去了,自己干的事,就算走向已然如同韁的野馬一樣,偏離了本來的預計和打算,也得含淚赴約,晚上三殿下肯定會如約前往河邊,他也不敢放三殿下的鴿子,可是今日……真的還要表白嗎?

……賀小侯爺心里有點慌。

雖說眼下瞧著,三殿下似乎和他不一樣,并沒有前世的記憶,也可能這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了,那這樣最好,可萬一他沒猜錯,有朝一日人家真的都記起來了……

三殿下會不會把他給削了?

應該也不至于吧……他……他他他夢里雖然缺德了點,但是也沒真的做什麼,既沒有侵犯三殿下的屁,也沒有實質的傷害他,而且他也送了玉,雖說三殿下幫他重生是大恩,但是他自己也一塊回來了……他也不算干得都是缺德事吧?

苦中作樂,賀顧也只能如是安自己了。

只是想及此,賀顧卻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道士當初所言,還人頗覺荒誕,可如今一切都似乎應驗了,那……真龍為救他損了一角這事,難不也是真的……

若是如此,上一世三殿下為了救他,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

盡管他現在猜不出來,但俗話說有角為龍,無角為蛟,既然那代價能用龍角來寓意,恐怕不小……

……先前他想在今晚表白,向三殿下要個明確答案,可此刻不需再問,賀顧卻也已經知道了答案。

三殿下愿不愿意和他一樣終不娶,他不是已經用實際行給了他一次答案了嗎?

何況那時他們已經兩隔,而且三殿下也已君臨天下了。

沒有什麼比這更有說服力了。

賀顧鼻子有點發酸。

旁邊的賀誠瞧出大哥神有點不對,還以為他是喝多了酒,子不舒服,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賀顧答了句沒事,便轉目看向了遠的天際——

時間過得飛快,眼下已然臨近傍晚,日頭漸漸西斜,殘和暖黃、帶著種朦朧的

夜幕要來了。

最后一個節目表演完,已行了一整日的原上宴終于結束,拘束的氛圍也為之一散,承河邊上已然星星點點架起了篝火,有的準備得快的,已然架上了宰殺理過的羊羔、火焰炙烤著香四溢,油脂裂和孜然噼啪作響的聲音,勾得人食指大,來參加弓馬大會的多是十多二十來歲的男子、又都是常年習武的、一個賽一個的能吃,很快夜幕降臨,承河邊上卻是火明亮,年人們談笑、飲酒、吃著考好的羊,還有摔跤的、跳舞的,人聲喧囂、喜慶、熱鬧。

便是賀誠這樣從小在書堆里泡大,素日在同齡人中也算穩重的,也十分興,他被言定野拉著,要去和一群勛貴子弟們拼酒湊熱鬧,盡管他離去前詢問了一下大哥賀顧的意見,很有點靦腆的意思。

賀顧笑道:“想去就去吧,這還用問我?弓馬大會正是機會些朋友,只記得別喝太多,你若晚上醉了一灘爛泥,我可不伺候,你且自己爬回來吧。”

言定野架著賀誠,拍脯打包票道:“表哥放心,小誠要是真喝醉了,晚上我抬著他上我那兒去,絕對不打擾表哥。”

賀顧笑罵著踢了他屁一腳,道:“快滾!”

送走了兩個弟弟,賀顧估了一下時間,大約差不多要到了——

該去河邊了。

他心跳快了幾分,手心有點,卻還是站起了來,穿過了狂歡的人群,朝著他在紙條中,約了三殿下的那個地點去了。

走了一會,果然逐漸遠離了人群,吵鬧、喧囂、行酒令、談笑的聲音漸漸遠了,跳的明亮篝火也遠了,只有今夜的月如溫的流水般,浮在賀顧周遭、陪伴著他。

這塊草原十分廣袤,一無垠,而承河橫穿其中、奔騰不息、活力無限,弓馬大會舉行的這一片,更是整個西山草原最的地方。

上一世,賀顧便不止參加了一次弓馬大會,這里他再悉不過,更是知道一個極為麗的地方。

從弓馬大會一眾人馬的駐扎營地、沿著承河朝北走個一盞茶的功夫,有一塊非常大、且平整的巨石,這塊巨石朝南的一面傾斜著,可鑒人,幾乎能夠把人照的毫發畢現,每到月圓之夜更是能一同映照出石前的月和人,這麼一塊稀奇的巨石,也不知是怎麼出現在這塊草原上的,附近的牧民則把它當了月神的神跡,它月神石,據說草原上的牧民們,哪家有了青年男結為夫妻,就會來月神石前參拜許愿,如果心誠,善良的月神就會庇佑他們,讓他們幸福安樂,一生一世都不分離。

    人正在閲讀<假駙馬,真皇后>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