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162

賀顧被他兌的有些尷尬,鼻子道:“這……這是哪里的話,老師和師娘豈會放你去討飯,再說二哥如今已有舉子功名了,你又如此才學過人,下次春闈定能得中,一舉選翰林院的!”

王沐川聞言,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低嘆了口氣。

賀顧納悶道:“二哥這是嘆什麼氣啊?”

王沐川道:“去年我本可得中,只是在卷中抨擊了兩句陳家,不想后來才知道,有一位同考竟曾是陳家老太爺的門生。”

賀顧聞言,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半晌才回過神,忍不住眉宇間爬上三分怒意,差點沒忍住“蹭”的站起來,當即便微微拔高了音調道:“什麼?竟有這等事,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是哪個同考,他這是攜私閱卷!他這是……”

王沐川趕忙道:“你小聲些!”

賀顧這才稍微克制了一點,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們這也太過……唉,二哥你說你這是何苦,什麼時候針砭時弊不?非得在科考場上筆桿子,不是,你好歹也是老師的親兒子,他們若真的這樣,明目張膽因一己之私黜落你的文章,就不怕老師參他們一本嗎?”

王沐川道:“他們正是心知肚明,父親絕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和陛下上奏的,你說的不錯,也是我自己太過于麻痹大意、恃才傲,白白耽誤了三年前程。”

賀顧沉默了一會,道:“……那我要是選出京了,屆時江慶的事傳回京中,可會波及到老師,畢竟他如今也是議政閣大臣,份與旁人不同,恐怕不好回避吧?”

王沐川道:“你不必擔心這個,父親自有主意。”

賀顧道:“那就好。”

兩人默然片刻,王沐川看了看賀顧,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子環如今上了這艘船,和那掌舵的,關系可還好嗎?”

賀顧茫然了一會,琢磨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王二哥這是再問他和恪王殿下關系如何,他撓了撓耳后,道:“尚……尚可吧。”

王沐川沉默了一會,道:“那事……你可想通了。”

這次賀顧明白過來了他說的是什麼事了,估著是他和“長公主”、三殿下的事。

賀顧便答道:“早想通了,二哥這也太心了。”

王沐川頓了頓,頷首道:“你能想通就好,畢竟……前路漫漫,如今能得殿下信重、留下幾分誼,別有什麼齟齬,對以后也是好事。”

賀顧心道哪有什麼齟齬?他都天天和恪王殿下了,只是這話也只能心里說說,真要讓王二哥知道了,八得嚇的大喊敗壞倫常、有傷風化。

上便只“嗯”了一聲,又和王沐川閑談了幾句,賀誠便回來了,賀顧見他來了,招呼他收拾收拾,給王二哥騰個地方,好他今晚也歇在這帳中,賀誠聞言,卻道:“三人一帳,也太了,正好方才我去定野表哥那,看他那帳子只有他一個人,不若王二哥去定野那休息吧?”

王沐川聞言應允,便跟著賀誠去了言定野那邊,等賀誠回來,夜已深了,賀家兄弟倆各自歇下,暫且不提。

第二日賀顧睡過了頭,他昨日特意把恪王殿下那塊玉枕著睡了,然后卻是一夜無夢,別說之前那個夢中的三殿下了,賀顧睡得可香了,連個屁都沒夢到。

天亮了,還是賀誠擔心會耽誤他今日比武,才把賀顧給搖醒的。

賀顧醒來第一件事,便是下意識的枕下那塊玉,腦子茫然了片刻,一時半會還沒清醒,賀誠卻已經鉆出去看了一眼,回來便滿臉焦急道:“大哥快些吧,我看許多比武的都已經走了,你這才剛醒,可別耽誤了正事。”

賀顧被他催的頭更昏了,好容易才強打神起來收拾洗漱,穿戴更,一切妥當才揣上了那塊玉,了帳子帶上賀誠往比武的大校場去了。

草原上的清晨天氣甚好,熹微,天際盡頭一層淺淺的緋,用作校場的那片大草原上,已經布置了十幾個擂臺,第一日并不比弓馬,比的是擂臺。

弓馬大會要拔用武將,擂臺也是正兒八經的武斗,各選趁手兵刃,雖說場面話說了點到為止,互不相傷,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刀兵無眼,何況這是三年才有一次,能在天子面前臉的機會,沒人不拼命,是以每次弓馬大會,被削掉了半截胳膊兒的,雖然,但也并不是沒有。

賀顧一到場上,旁人沒注意到他,倒是有個小站在,一見了他便眼前一亮,趕忙湊上來,道:“駙馬爺,您來了。”

賀顧不太想得起這小是誰,茫然道:“這位是……”

連連點頭,臉上笑得熱洋溢道:“奴婢是皇上邊伺候的,名齋兒,駙馬爺我小齋子就,是陛下我來給駙馬爺傳話的,說東三、南三、北三擂臺都是選出京將的,可能打得狠了點,怕那些不長眼的傷了駙馬爺,西三就好些,駙馬爺也可自己度量度量。”

賀顧聞言,沉默了一會,心道皇帝給他這后門兒開的,簡直有點太離譜了,連擂臺都給他安排好了……

他竟一時不知該作何表

然而賀顧抬眸遠遠看了一眼西邊的三座擂臺,那些等在擂臺下,一個比一個腳步虛浮、臉上笑容飄渺、有腎虧之像的公子哥兒們,便大概明白了。

那三個擂臺,大概是專選京中清貴閑職的,不然這群二世祖,斷不可能湊到那去。

在轉目看看其他擂臺,無論是臺上打著的、還是臺下等著的,果然正常了許多,總算是悍、有點本事的正常武人了。

賀顧沉默了一會,皇帝可是他老泰山岳丈,他老人家的好意自己也不好推拒,就算他昨日聽了來自京城的一通最新消息,和王家智囊團的參謀,心知自己不能留任京中 ,但此事不好明言,要拒絕皇帝的好意,還是得親自去和他說。

便道:“現在陛下在哪里?我有事想稟報,不知可否勞公公引見?”

齋兒道:“自然可以,駙馬爺且隨奴婢來。”

賀顧跟著他繞過了幾座擂臺,果然在最前方看到了帝后二人的帳,齋兒在簾前通報了一聲,沒多久里面傳出來一句“進吧”,齋兒便回頭道:“駙馬爺且去吧。”

賀顧朝他微微頷首,開簾子進了帳中,卻不想帳中除了皇帝、皇后,還坐著一個壯、胡子茂卷曲的男人,賀顧只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正是那慶典第一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異族小姑娘的親爹,忽彭汗王。

賀顧袍下擺,正要下跪行禮,皇帝便已經笑道:“不必多禮,這里就我和皇后、汗王在此,沒什麼外人,你且坐吧。”

王忠祿一向是眼過人,皇帝話音未落,他已經朝著隨侍使了個眼他們給賀顧端來了張小圓凳。

見賀顧坐下,皇帝才道:“朕前腳剛齋兒去給你傳話,你后腳就上朕這兒來了,怎麼?可是有什麼事麼?”

賀顧道:“臣正是為了這事來了,臣是特意來謝天恩,謝過陛下回護之意的。”

皇帝何等敏銳,只是聽他這麼一開口,便察覺到了賀顧的意思,他眉頭一,道:“哦?駙馬這還沒比武,便來謝恩了,看來是不愿領朕這個恩了?”

賀顧連忙站起來,躬道:“臣斗膽,臣……臣還是想博個出京去的差事,就……就不去西三擂臺比武了。”

皇帝還沒說話,皇后卻在旁邊微微蹙眉道:“什麼,顧兒是想出京去嗎?”

賀顧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臣確然有尋個離京武職,稍加歷練的想法。”

陳皇后道:“顧兒去年才和你爹從承河回來,你還這樣小的年紀,已是吃過不苦了,好容易回來,在京中玄朱衛謀個差使,以后陛下封你做個前護衛不好嗎?怎麼就非得想出京去遭罪呢?”

皇帝聞言,不由得轉目看了看陳皇后,笑道:“阿蓉這話倒是婦人之見了,顧兒畢竟也是將門人家出,如今年紀尚輕,氣方剛,他想要出京歷練一二,朕倒也能理解,只是你要想好了,你出京去了,朕和皇后、恪王可都照拂不到你,在軍中不比在京中,不過你是將門出,這些道理應當也懂,這樣吧,你若是自己打定了主意,且去比吧,東三、北三、南三都是每個擂臺前五可得拔用,既然要憑真本事,你就先比個名堂出來,的確夠格拔用了,朕也不會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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