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171

心中沒再懸著那塊大石頭,賀顧也終于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第二日醒來,總算沒再頂著眼下兩片烏青了。

只是這幾日,他都枕著三殿下那塊玉睡,可卻一個夢也不曾做過,可見這塊玉要麼就是已經失了效用,要麼就是個冒牌貨,并不是他的那塊“心想事玉”。

還好……如今皇后娘娘也什麼都知道了,而且賀顧完全沒覺到陳皇后介意自己拐帶了兒子搞斷袖這事……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皇后娘娘,能這樣看的開,但總歸不是壞事,不僅如此,陳皇后還和陛下請求,推遲兩年給三殿下指婚,這對賀顧來說,自然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至他能安心出京去,不必擔心回來就聽說王府里有了恪王妃,頭上一片綠。

今日比武是最后一日,為著爭最后的拔用名額,各個擂臺都打的很腥,賀小侯爺心好了,看擂臺也比昨日有趣兒的多。

只有一件事比較奇怪,賀顧前幾日都心不在焉的,今日上午比完了,準備賀誠一同去吃午膳,才忽然發現賀誠竟然不見了。

仔細一想,前兩日,到了午膳時候,似乎也都是他和言定野兩個人一塊用飯,了賀誠,他也沒多想,只覺得可能是和新結識的朋友見面去了。

只是怎麼一連就是三天?

還每天都是這個時辰……倒還規律。

看來年人就是年人,甭管平素子再穩重,結識了新朋友,都是熱火朝天、玩得自己都不記得姓什麼了的……

下午比完,各個擂臺終于決出了最后一個拔用名額,比較意料之外的一件事,是北三臺的擂主,最后定下的竟然是柳見山。

賀顧發現是他的時候,也有些驚訝,無他,這走向實在與上輩子完全不同,柳見山若是真去了承河大營,那一來幾年以后的廣越倭患,就要無人領兵鎮,還有廣越夷人叛,這些事一旦發生了,那朝廷可怎麼辦?

不僅如此,柳見山不去陵大營,那就不會被聞家招攬,忠王將來可謂是直接斷了一臂,這樣他定然是不可能與太子相抗衡了,也不知道裴昭臨究竟還能支棱多久……若是太子提前盯上了三殿下,那就有點麻煩了。

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著急也沒有用,賀顧只得暗自在心中記下這些事,以后再想辦法看看怎麼解決。

漸晚,這幾日賀顧與三殿下都沒怎麼見面,白日里了頭,也只是裝做普通郎舅倆頷首打個招呼,再沒什麼多的接了,憋了幾天,心里還有點饞,索借著還玉的機會,直接去了裴昭珩的王帳。

剛到帳邊,果然迎面就遇上一個小,那小走的行匆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差點一不小心撞上賀顧,還好賀顧眼疾手快,一把給擋住了。

賀顧蹙眉道:“你是哪位主子帳中的?怎麼這樣躁,也不看路?”

那小嚇了一跳,看清他面容,連忙跪下道:“哎呦,奴婢不長眼,沖撞了侯爺,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給侯爺磕頭賠罪了。”

賀顧見狀,趕忙攔住,道:“罷了罷了,不必磕了,你自去吧,小心些別再撞了別人。”

那小趕忙站起來,撣撣衫下擺,低著頭道:“是、是、多謝侯爺提點,奴婢省的了。”

便低著頭快步離開了。

賀顧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古怪,然而仔細去想,卻也一時想不到是哪里古怪,正怔愣著,便聽到后面傳來一聲有些驚訝的輕喚:“賀侯爺?”

賀顧扭頭一看,他的竟也是個小,只是眼下這個小,賀顧認得,他似乎是皇帝邊的,名齋兒。

賀顧道:“你怎麼在這里?”

齋兒躬行了個禮,道:“是幾日前,陛下遣了奴婢,到三王爺帳子這邊伺候的。”

賀顧看著他上的衫,忽然腦海中靈一現,回過了神來,方才到底是哪里覺得那個撞了他的不對勁了——

全程不敢對他抬頭,他看見正臉,而且穿著打扮,皆與齋兒無異,就連腰上掛著的穗子也是一樣的式樣,量、胖瘦皆有八九分相似,若不是悉的人,只看個背影,或是遠遠瞧一眼,搞不好都得弄混了。

賀顧雖然平素遲鈍,但上輩子畢竟還是被人陷害,才會裴昭元列足了十三條大罪,死的凄慘,是以他心中驟然警覺了起來,本能告訴他……方才那個小,絕對不對頭!

然而他轉過去,層層疊疊的營帳中留出的小路盡頭,已然空無一人,賀顧轉便一把抓過了齋兒,道:“這幾日都是你服侍在王爺帳子里?”

齋兒嚇了一跳,道:“是……是是的,除了奴婢,還有兩個宮,只是王爺都不許們進帳子去。”

賀顧道:“你方才去哪兒了?”

齋兒臉一紅,喏喏道:“這……今早上廚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做了甜湯,王爺一慣是不喝這個的,便賜給了奴婢……呃……按說奴婢也不該貪,喝了太多東西,要耽誤辦差,只是……只是今兒一時沒忍住,就饞了一回,方才便忍不住,出恭去了……”

賀顧眉頭擰了一團,道:“王爺帳子里混進人了,你趕幾個人,趁現在四下左近找找,看看有沒有量、打扮和你一樣的,務必要抓出來!”

齋兒明顯懵了,道:“啊?”、

賀顧心中著急,擔心那人從裴昭珩帳子里拿走了什麼、亦或是發現了什麼,正要和齋兒解釋,背后卻忽然傳來了一個悉的男聲。

“不必了,讓他去吧。”

賀顧微微一怔,扭頭看著裴昭珩,道:“讓他去?”

裴昭珩走到他邊,垂眸看著他“嗯”了一聲,低聲道:“本王就是等著他們來取的。”

第80章

賀顧和裴昭珩剛進了王帳坐下,便忍不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看剛才那個形跡可疑,你既知道有人要來東西,為何還不小心些,眼下恐怕下人再去找他,也是找不到的了,這可怎麼辦?”

裴昭珩道:“他取走的那一份,本就不是真的。”

賀顧怔了怔,道:“王爺這是……故意備了一份假的,等人來?那到底是什麼?”

裴昭珩坐下,給賀顧倒了杯茶,才答道:“我自接任工部,因去年江水患之故,父皇我清查各州、府、道河工水利失修,堤壩不固之事,只是我朝疆域遼闊,要一一清查絕非一日之功,近如江慶、陵、往返也需將近兩日,遠到北境、廣越、乃至西邊雁斷山,腳程慢些,一兩個月也無法走一個往返來回,若是一一遣人排,恐怕三五年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賀顧想了想,點頭道:“的確如此,而且有水之便有河堤,如此上上下下起碼幾十個州府道,工程繁瑣冗雜,那王爺想了什麼辦法,這又與那東西的蟊賊有什麼關系?”

裴昭珩道:“我列了近十年所有加固整修、亦或是泛過水患的州府道衙門,凡是給朝廷要過銀錢重修的,都記錄下來做了份單子,清算了一下花銷開度,有過大或是過小的,依此理出一份名冊,承微帶人去各家錢莊,查了一下這些員支取寄存錢銀的記錄,果然有五六個,都能與河工整修時間對上,后頭的事便只需順藤瓜了。”

賀顧有點驚訝,道:“錢莊賬錄,那不都是各個錢莊的私冊,怎會給承微他們看?”

話一出口賀顧就立刻反應過來了,暗道他真是越來越榆木腦袋,承微他們這樣出十二衛,以前又是在皇帝邊當差的,輕功能差到哪去?上房揭瓦、室,看個賬本倒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樣的手段,他之前的確萬萬沒想到,一向看起來很正經的三殿下竟然會用。

看來,這半年他去給“長公主”奔喪,三殿下一人留在京中,工部、刑部庶務繁雜,他果然是被這些瑣事摧殘的老練多了,先前他還替三殿下擔心過,怕他只會有明正大之想,行明正大之事,最后反被小人詭手段算計,那就不好了,還好還好,如今看來,三殿下行事還是知道變通的,是他擔心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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