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186

青年道:“陛下思慮深遠,只是……只是恪王爺若是不知此事,那以后他知道了……這……”

皇帝沉默了一會,道:“你不必顧慮這個,如若珩兒以后真的因著這個拎不清,朕自會有辦法讓他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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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顧臨走前,皇帝特意吩咐了他,此事需得低調,切莫對外宣揚,且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讓全世界都知道皇帝給了他一道先斬后奏的免死金牌,那可未必是什麼好事,至那些史言就第一個不會同意,屆時還不知道會怎麼磨破了皮子的念經,煩都不夠他煩的。

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已近傍晚,賀顧問了一下下人,說是恪王殿下早已經離去了,賀顧想想也是,畢竟刑部和工部的一籮筐差事,還等著他回去理,他也實在不好繼續留在公主府干等著自己,耽擱了正事。

賀顧倒沒想太多,只打算自己該歇息歇息,該干嘛干嘛,只是下人又跟他說,三殿下臨走前還給他留了東西,說是放在了致芳齋里的書桌上。

于是賀小侯爺只得停住了回偏院的腳步,去了致芳齋。

一打開房門,賀顧就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頓時本能的僵了僵。

不進屋還好,一進屋哪怕昨日下人打掃過了,他還是好像聞到了某種曖昧的氣味——

那瓶姑娘專門給他配的膏,本以為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誰想昨晚上倒是大顯手,只是手都顯在了他自己的上……

想及此,便又難免想到了昨晚上的事,剛開始三殿下還有點沒找準位置,竟然還是他自己手把手一點點教他的……天可憐見,其實他自己也是個只會咣當響的半吊子啊,此前那樣認真準備、學習,又是了解如何找地方又是準備藥膏的,萬萬沒想到最后卻苦了自己……

唉,這又能怪誰呢……

誰讓他自己愿意?

賀小侯爺十分惆悵的如是想。

裴昭珩給他留下來的,似乎是一封書信,準確的說是一個小藥瓶著的一封書信。

也不知書信里寫了個什麼東西?難道這人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故意寫個那什麼后想,要讓他惱怒、無地自容不

只是產生了這個念頭短短一瞬,便又迅速被賀顧自己給否決了。

唔……不會的,三殿下不是那種人。

不過書案上,除了那封書信,還有一個小藥瓶,只是瓶瑩白,不知道里面究竟裝的是什麼。

賀顧拿起來在手里轉了一圈,左右打量了一下,沒看出什麼名堂,便又放回了桌上,拆開那封信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還有點臊得慌。

賀顧看完那封信,耳后和頰上頓時有些發燙,只是仍然強作鎮定,他面無表了一下——

好吧,的確……真的好像還在疼。

他忍不住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心道現在倒是心起來了,昨晚上怎麼兒不管他疼不疼呢?

不過……藥既然都已經留下了,用還是該用的,否則要是真如裴昭珩信中所寫的那樣,那疼的還是他自己……

賀顧猶豫了一會,雖然房中眼下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他還是本能覺察出了一點淡淡的恥來,忍不住吹滅了案上燈臺,于是在一片昏暗之中,賀顧才稍微覺到了一點蔽的安全子開始給自己倒霉的屁上起藥來。

那藥果然是瓶好藥,冰冰涼涼的,涂一點點就能緩解五六分疼痛,賀顧正聚會神的趴在書案前給自己藥,門卻忽的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個悉的男聲從房門外傳進來:“子環……你在嗎?”

賀小侯爺撅著腚,手上還沾著一坨藥膏,轉頭便正好對上了三殿下一雙明亮烏黑的桃花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賀小侯爺腦子里頓時“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人簡直都傻了。

第86章

尷尬而窒息的沉默只維持了幾息不到的功夫,短短片刻,賀顧便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拉上了子,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一片,他試圖裝作無事發生,然而指尖上沾著的那一點藥膏,卻實在無安放,既不好搽回小瓷瓶里去,更不好隨便蹭在子上,手著也不是,回去也不是,進退兩難、凝固在原地十分尷尬。

他方才藥這個姿勢,本就十分別扭,畢竟他自己個兒也看不見自己的屁……否則也不至于吹滅了燈火,一個人扶著書案桌沿抹藥了……可誰知,竟又好死不死的讓三殿下撞見了……

賀小侯爺手上還沾著藥膏,短短片刻功夫,腰帶自然也是來不及去系的,只能努力的拽著不子掉下去,他好容易才繃住了臉上的神,沒自己立時尷尬的找個地鉆進去,十分努力的強行鎮定著,若無其事道:“殿……殿下,怎麼你來了,下人也不和我通傳一聲?”

裴昭珩見他這副模樣,也不答話,只是眸,踏進書房轉合上房門,走到還傻愣愣扶著桌沿的賀顧邊,一言不發的拿起了桌上的那個小瓷瓶,他打開瓶塞掃了一眼瓶中藥膏余量,這才抬眸看著賀顧道:“把了,我看看。”

賀顧:“……”

雖說……雖說昨晚上,他與三殿下,的確是已有過之親了……可……可那畢竟也是他頭一回開葷,無論是哪種意義上的頭一回……

今日若不是忽然被皇帝宣進宮去,賀顧自己其實都還遠遠沒調整過來心態,能平穩的接自己讓三殿下給辦了這事……他之所以能維持一整日冷靜,在陛下面前也未端倪,不過是因為強行著自己,不去想昨夜發生的事罷了。

畢竟都是他自己愿意的,如今做也做完了,再別別扭扭的生氣,敢做不敢當,豈不是像個小媳婦一樣?而且一個大老爺們兒,搞斷袖還要怨人家勁兒太大,弄疼了自己,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他又不是枝頭醉的小倌,就算心里著實難堪、屁著實痛得慌,也是斷斷開不了這個口的。

只是賀顧雖然死要面子,寧愿打腫臉充胖子咬牙忍著,也不肯示弱,但這也不代表他心里真的就一點波瀾都沒有,三殿下昨晚上可是整整折騰了他一宿,今日一見面,就子,這算怎麼回事……

昨夜倒騰的實在有點厲害了,偏偏今日還被皇帝宣召,進宮的車輦也只能坐到太和門外,一大截路還得靠兩條走,他好容易才堅持下來,卻也是每走一步都撕扯著的疼,現在不定都已經腫了……這麼丟人,哪還能讓別人看見!

半晌,賀顧才憋紅著臉,哽這脖子梆梆道:“我……我才不!”

裴昭珩沉默了一會。

方才他瞧了瞧那瓷瓶里的藥,已然用了一小半,子環的他自然知道,這藥子環既然肯用,那必然是已經疼的有些不住了,否則他死鴨子,能抗就必然不會示弱。

且又正好他撞見那場面,只看著子環那副憋紅了臉、還死命的提溜著腰帶的狼狽模樣,藥多半是還沒上好的。

裴昭珩頓了頓,道:“我不做什麼,只幫你上藥罷了。”

賀顧聞言一怔,看著神一如往常淡漠的三殿下那棱角分明的俊臉龐,腦海里卻鬼使神差地忽然浮現出了昨晚——他無意中就著月瞧見裴昭珩額上微汗、頰上染著一層淺淺緋、眸幽深、嗓音低啞的他“子環”時的模樣,頓時耳子“騰”一下開始發燙,十分狼狽的迅速挪開目,訥訥道:“我……我自己上過藥了,不敢勞殿下。”

裴昭珩微微蹙了蹙眉,道:“如今怎麼還與我說這種話?”

賀顧一愣道:“啊……什麼話?”

裴昭珩手拉住了他死死攥著腰的手腕,低聲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實,還什麼殿下?說什麼勞?”

“你既不要我給你上藥,又想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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