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191

賀顧回過神來,連忙擺手道:“啊,不必了,不缺不缺,還是殿下留著用吧,你整日忙到半夜才從衙門回府,好茶最能養神,殿下自己喝吧。”

裴昭珩頓了頓,道:“你如此節儉,是因我之故嗎?”

賀顧聞言心頭一跳,但卻不想承認,他倒不是怕三殿下知道他打著私蓄府兵的主意,只是不想讓裴昭珩覺得,自己為了他節食、好像了多委屈似的,那三殿下這樣好的人,定會疚,可賀顧自己知道,其實真不是那麼回事,大老爺們其實沒那麼貴,山珍海味是吃、家常小菜也是吃,又不會掉二兩

便趕忙轉移話題道:“今日殿下來府上,可是有什麼事嗎?”

裴昭珩頓了頓,道:“承河大營,要換將了。”

賀顧一愣,道:“什麼?”

裴昭珩道:“今日朝會,父皇剛下的旨,命北營代將軍楚長河去職留俸,即刻回京,楊問稟暫代其職。”

賀顧一怔,頓時愣住了。

楚長河,這位誰都知道,鐵鐵的忠王黨,聞修明一手提拔的心腹,至于楊問稟……

此人,眼下還籍籍無名,別人可能不知道,賀顧卻心知肚明,以后要投太子麾下的,不,或者說……其實他可能早就投了,但是上輩子自己知道的晚罷了。

皇帝到底知不知道,這又是在唱得哪一出?

裴昭珩道:“楊問稟其人,我亦了解不多,只知他此前在廣越戍守大營,統領過一支銳,十分勇猛,屢立戰功,了父皇的耳,這才得了賞識拔為副將,這些年來頗父皇重,屢屢提拔,只是承河大營舉足輕重,今日朝會上也爭議不休,但父皇主意已定,還是傳旨了。”

賀顧道:“原來是這樣……行,我知道了,不過也沒什麼,我在昆穹山呢,離承河大營幾百里遠,那地方怕是連蒼蠅都沒幾只,甭管他是什麼三頭六臂、有多厲害,也管不到我的頭上,殿下不必為我擔心的。”

裴昭珩聞言,不由失笑。

賀顧道:“那日我和殿下說的事……殿下和皇后娘娘說了嗎?”

裴昭珩道:“我已去過一次,只不巧母后在小睡,并未得見,我明日再去吧。”

賀顧點頭道:“好,畢竟也只有皇后娘娘,才能說的陛下,咱們多……也不妥當。”

畢竟他們不僅是臣,還是晚輩,皇帝別說只是吃丹藥了,他就是要吃那什麼……賀顧也沒資格管,可他卻也是真心實意,希皇帝能多活幾年的。

不為別的,皇后娘娘待他那樣好,若是皇帝去了,娘娘雖然對陛下有些芥,卻也會傷心的吧……

裴昭珩道:“子環何時? ”

賀顧想了想,道:“后天吧,還有些事沒理,我打算去見外祖父、外祖母一趟,也不知道他們氣消了沒有?之前去了幾趟,總是趕我,說我自生自滅,獨個兒打一輩子去,不必再見他們。”

賀顧本是閑來無事玩笑著,和三殿下說說家常,然而遲鈍如他,話一出口也立刻察覺到不太對勁,只可惜后悔已經晚了。

裴昭珩雖然沒說話,臉上笑意卻明顯淡了,沉默了一會,才道:“兩位長輩慈,子環該去見他們的。”

賀顧有點著急道:“殿下可千萬別多想,我……唉……我真是,我提這個做什麼……外祖母,……也只是說說罷了,不可能真的親,我也不打算親的,只是想去見見他們,畢竟我也要走了……”

裴昭珩道:“我都知道,不必解釋。”

語畢隔著茶案,一言不發拉過了賀顧前襟,狠狠親了他一回,直親得賀小侯爺頭暈目眩,半晌才松手作罷。賀顧著氣,瞧著三殿下那幅老神在在,臉不紅氣不、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心中十分惆悵。

……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分明就很在意嘛。

往日賀顧肯定還要鬧一下,只是這些天來他也習慣了,勻過了氣,又道:“……走之前,我再去看一眼我爹吧。”

裴昭珩轉頭看他,沒說話,賀顧卻能覺到,三殿下眼神有些復雜。

他頓了頓,解釋道:“……許久沒見他了,陛下有旨,他也一直在后院里關著,我走之前去看看吧。”

裴昭珩道:“想好就去吧。”

兩人又談了兩句,時辰到了,便一齊站起來,準備離去。

臨到茶廳門前,要走了,裴昭珩卻頓住了腳步,賀顧見他不,轉頭納罕道:“怎麼了?”

承微征野、小廝仆從,都候在茶廳外面。

裴昭珩垂眸看著賀顧,過了一會,道:“都要走了,還殿下?”

賀顧聞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頭瞬間一哽——

也不知道為什麼,三殿下似乎對于讓他他什麼“玉卿哥哥”“珩哥哥”一類的麻稱呼,十分執著,平日里他雖然不說,但他兩個為數不多的幾回——咳,那檔子事,三殿下總要在最要命的時候賀顧開口,變著花樣的要他就范……

但賀小侯爺恥心的底線偏偏也在此,他已經為“屈居人下”了,要是還像個姑娘一樣哥哥長哥哥短的三殿下,那也太丟人了。

賀小侯爺寧死不屈,就算被磨的眼眶泛紅、眼角潤,也堅決咬著把頭埋在枕褥里,死也不出聲。

哪怕下被咬的破了皮、沁著,也絕不吭聲。

……哥哥是不可能的,太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不過,其實在床上賀顧要犟,還真犟不過裴昭珩,雖然算上涂了藥,好了以后的一回,他們也不過開了兩回葷,但賀顧經不得折騰,所以如果裴昭珩他,到頭賀顧估計也得扛不住……

還好他瞎貓上死耗子,三殿下見他把那樣,也不忍心,自然心了,賀小侯爺這才躲過一劫……

只是怎麼今天大白天的……他倆也沒干嘛,這人又開始了。

賀顧干咳一聲,小聲道:“他娘的,我不殿下什麼。”

語罷便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甚至連送,也不送三殿下出府了——

裴昭珩看著賀顧跑路的背影,倒也沒說什麼,只是了承微,準備離府。

誰知往前門去的路上,遇到一個人。

抱著一摞書的蘭宵。

蘭宵見了恪王殿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反應過來連忙要躬行禮,只是懷里的書沒抱穩,立刻撲簌簌的掉下來幾冊。

書掉了一地,蘭宵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懷里還有抱著的,一時也不知道該繼續和恪王殿下行禮,還是把書放在地上去撿掉了的,手足無措,十分茫然。

裴昭珩蹲下撿起一本,一邊放回蘭宵懷里,一邊道:“不必多禮。”

承微見狀,也開始幫忙撿起書來。

蘭宵頓時十分,真誠道:“多謝王爺,奴婢實在是騰不出手了。”

裴昭珩知道在幫賀顧打理家中產業,便道:“姑娘這是要去書坊?”

蘭宵道:“那倒不是,奴婢這是準備進宮去呢。”

裴昭珩道:“……進宮?”

蘭宵干咳一聲,看了看左近無人,方才跟著回來的小丫鬟人去了,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眼下人在哪,便對恪王殿下低聲音道:“……咳,那什麼,王爺應該也知道吧,侯爺的書坊里,賣了點不大正經的話本子,因著有“一顧先生”的真跡,我們銷路不錯,近日許是名氣大了,也不知皇后娘娘,從哪兒知道了這些話本子,竟然人去鋪子里,說要定一整套的書呢!”

裴昭珩這次微微一怔,道:“……母后?”

蘭宵道:“是啊,若不是來的是吳,我都不信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他是便來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既是娘娘要,我們焉敢不上心?特意挑了一整套裝帶花箋的給送去了,誰知娘娘見了,卻說書不齊,不要,還我回來拿齊全的,點名要……呃,總之是一本我們書坊從來沒對外賣過的,雖說的確是‘一顧先生’親筆撰寫,但是這書容有些犯忌諱,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如何知道,有這麼一本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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