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196

婆子幾乎沒看清楚那公子哥是怎麼在短短兩息工夫里接近的,只是發出一聲吃痛的驚

那夫人見狀,冷笑道:“你是哪家公子?我家理私事,與你什麼相干,倒要來多管閑事?”

賀顧寒聲道:“既然是夫人家的私事,怎麼就能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用私刑了?”

那夫人道:“診死了我親兒媳婦,害人命,這樣罪大惡極,怎麼,我只是人打兩耳,便不行了?”

春彤自剛才跟著來,見之雅模樣,便一下子撲到了邊,泣著一邊喊姑娘,一邊撥散落的頭發,看臉上紅痕,此刻聞言不由得立刻抬起頭,看著那夫人怒道:“你胡說,你家夫人分明是自己難產去的,與姑娘何干?!”

“先前姑娘就說過,你家夫人這一胎胎位不正,孕中又心氣郁結,平日里吃得也不好,子底子差的很,若不開腹娶子,只讓夫人自己熬,那就多半兇多吉了,是夫人你自己不同意,后來你家夫人沒了,怎麼能怪到姑娘頭上?”

趙夫人冷笑道:“就算我兒媳婦不是親自接生時去的,前頭一干養胎藥,看診,不都是這個姓的小蹄子親自辦的?婉兒難產去了,如今不怪,又我怪誰?”

之雅角滲了痕,抬著手指在角點了點,瞅了一眼指尖的污,這才站起來道:“夫人先天弱,自娘胎里就不足,子又文弱多愁善,懷上孩子時幾乎只剩下一把骨架子了,你們府上見懷了,也不顧及質,只一腦的給上各種大補的藥材、膳食,還都得吃完,一個安胎的活,也不怎麼費事,可京中這麼多的醫館,家家看了的脈都夫人另請高明,您就真的不懂為什麼嗎?”

趙夫人“哼”了一聲,道:“你別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只要你承認,是你開的藥方子,今日便合該送你去見,給我兒媳和孫兒償命!”

賀顧道:“大夫是良家百姓,也不是奴籍,見不見,夫人還是等先去報了,汴京府衙門親自來拿人吧,天子腳下豈能容你草菅人命?”

趙夫人蹙眉寒聲道:“你究竟是誰家晚輩,也得到你一個小子來管閑事?真要管,你家家中長輩出來說話,你懂得什麼?”

賀顧道:“那倒不湊巧,我家中便是我做主,夫人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

邊上終于有人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

“……夫人,這位是長侯賀小侯爺,就是……就是駙馬爺呀。”

趙夫人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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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帶頭鬧事這位趙夫人,其實倒也不算陌生了,早前選駙馬時,賀顧便見過那犯渾惹怒皇帝的兒子,趙默。

許是畢竟還顧及他份,今日趙夫人總算還是罷休了,只虛張聲勢的威脅了兩句,就灰溜溜帶著家丁仆役離開了。

他們走了,賀顧便見之雅十分練的從屜里出了一個小罐子,給自己臉上涂藥——

……那作簡直,嫻的讓人有些心疼。

賀顧道:“不是第一回 了?”

之雅知道他在問什麼,道:“不是了,總有被挑來鋪子里鬧事的,只是今天這個格外蠢,別人說什麼都信。”

賀顧道:“有人這樣干的?”

之雅道:“有,他們整天吃飯睡覺都在想著怎麼我完蛋,隔三差五就有來無理取鬧折騰的,不稀奇了。”

賀顧道:“怎麼不告訴我?”

之雅道:“沒什麼效用,就算都抓住打一頓,過兩日總還有新的來。”

征野忍不住皺眉道:“到底是誰干的,怎麼就這麼恨姑娘?”

春彤一邊抹眼淚一邊道:“他們自然恨了,京中其他醫館不收的疑難雜癥,頑苛舊疾,別人不收的姑娘都收了,外面都說咱們匯春堂的大夫,醫比他們都更高明,他們自然不答應了。”

賀顧皺眉道:“原來如此,怎麼這樣卑鄙?自己治不了還不許別人治,難不非得那些得了病的,躺在床上等死不?”

之雅道:“他們不是治不了,只是不愿意治罷了,這些病藥材耗費大,又兇險,難保幾分勝算,費心費力擔風險,只賺這一點銀錢,不愿意做這個虧本買賣罷了。”

賀顧道:“我人把鋪子重新幫姑娘整修一遍,明日我便要出發往北地去了,姑娘應當也聽蘭宵說過,這樣吧,我留下幾個人,到時候幫姑娘……”

之雅卻忽然嘆了口氣,道:“不必了。”

賀顧一愣,道:“什麼,不必了?”

之雅攤手道:“不瞞侯爺,京城的生意實在太難做了,就為著醫館這一點錢,我三不五時就要被人打一頓,實在不想做了,鋪子盤了算算賬直接還給侯爺吧。”

之雅所言的確不虛,這些日子只算陳皇后給的賞賜,也夠吃用幾輩子了。

之雅主意已定,賀顧也沒勸,只是一聽說賀顧和征野明日就要前往北地,忽然福至心靈,說想跟著小侯爺一道去北地,也好四看看風景,藉一下莫名挨打的脆弱心靈。

賀顧倒沒想太多,畢竟之雅一個大夫,走到哪兒也不怕沒營生做,便立刻應了。

等回到公主府時,已然快要月上中天了,小廝跟他說三王爺久等他不到,已然歇下了。

這二位關系好,以前三王爺又在公主府住過一段時日,裴昭珩那個院子,賀顧也一直吩咐下人按時打掃,給他空著,是以聞言,賀顧便立刻去了那個院子。

然而沒人。

不僅沒看到三殿下,也沒看到承微小哥,甚至連守夜的小廝丫鬟都沒見到。

賀顧已征野去歇了,又不許丫鬟小廝跟著他,所以此刻往三殿下的院子去卻撲了個空,剩下的便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對著半皎潔明月。

正此刻,賀顧卻聽見了一聲琴弦撥的輕鳴。

聲音很小,賀小侯爺耳朵卻尖——

那聲音竟然是從主院里傳過來的。

“瑜兒姐姐”住的地方。

賀顧當然知道彈琴的是誰,但他心中卻忽然想起了去年七夕宮宴前的那個夜晚,“長公主殿下”只著中,在月下琴的樣子。

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賀顧心跳就微微快了幾分,鬼使神差的就朝正院去了——

進了門,繞過院墻,果然在月下庭前,看到一個端坐著的拔背影。

承微不在,也沒有侍候的下人在,月如練,琴聲也如流水輕婉轉,越發襯得三殿下的背影形單影只,顯出幾分寂寥來。

其實賀顧很不喜歡這種覺,但此刻他卻不舍得打破這樣的氛圍。

裴昭珩還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

琴聲停住了,他轉站了起來。

賀顧看了看那把琴,又看了看裴昭珩,道:“……我一直留著這把琴。”

裴昭珩卻沒回答他,只兩步走到了賀顧近前,抬手他鬢邊落下的發,低聲道:“太晚了。”

賀顧道:“今日臨時出了點事,我……”

只是話沒說完,便被人一把攬進了懷里。

賀顧的頭搭在裴昭珩肩窩,恰好能聞到三殿下上那種淡淡的檀香味。

三殿下抱的還蠻的,勒的賀顧有點難

平日里裴昭珩的總是斂的,賀顧從沒有從他的擁抱里覺出這麼多復雜的緒。

今天是第一回 。

裴昭珩在他耳邊低聲道:“…… 我不想讓你去。”

賀顧覺到裴昭珩溫熱的呼吸拍打在他耳后。

裴昭珩的聲音很低,賀顧的耳垂被銳利工整的齒尖輕輕咬了一下,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子環,你知道為什麼嗎?”

三殿下的聲音已然很低,卻很輕,聽在賀顧耳里和蠱無異,賀小侯爺從沒見過這樣的三殿下,既不是人前一本正經的模樣,也不像先前他們兩回云雨時,一言不發只管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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