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208

之雅擺了擺手,道:“我只是說,男子懷孕這并非沒有先例,會這樣導致侯爺的產生異常的可能很多,我并不是說侯爺就和這戶人家的男丁一樣,一定是雌雄共,我的意思是,雖說是原因不明,但……但侯爺的子,現在瞧著……侯爺的子…

…它的確就是有喜了。”

賀顧:“……”

征野:“……”

之雅心一橫,暗道尷尬就尷尬吧,相信以自己的眼力和醫,絕不會看錯,眼下小侯爺肚子里若還帶著一個,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小侯爺再繼續這樣做頭烏了,總得有個決斷,不然豈不是害了孩子、又害了小侯爺?

之雅頓了頓,把方才那一副“安胎藥”的藥方翻到了一邊,閉目沉思了片刻,立刻又重新執起筆來,落筆又寫了一張藥方,這次落筆如飛、寫的十分快,龍飛舞,沒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寫完了。

拿起藥方來吹干墨跡,鋪在還怔愣著的賀小侯爺面前,食指指節敲了敲藥方,肅然道:“侯爺,你想好了,如今……您這喜脈已有快三個月了,子拖不得,總得有個論斷,否則拖得久了以后若侯爺再想落掉,那就難了,方才那副藥侯爺若是不愿意用,便只有用這一副了。”

賀顧嗓子眼很干見的機靈了一回,看著那副藥方,咽了口唾沫問道:“這是……這是落……”

之雅道:“不錯,這的確是落子藥,眼下侯爺這脈象尚且只有三個月,若是現在煎服,此藥還能起效,但若是再拖一拖,拖到四五個月,到那時候,這藥可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了,侯爺再想落了這個孩子,就要費事的多。”

賀顧:“……”

姑娘義正言辭,聲肅穆,顯然不是在和他說笑。

然而“有喜”這事給賀顧帶來的震驚卻實在不是那麼容易消弭的,一時賀顧幾乎只覺腦海里嗡嗡作響,幾乎無法靜思凝神、細想任何問題。

……安胎藥,落胎藥,必須選一個?

賀顧如今在軍營中行事,雖說昆穹山營地平日里運糧的差事清閑,但軍營畢竟還是軍營,一個不好隨時都有可能首異,倘若是眼下肚子里真的有了個小生命……那“它”這時候來投生,未免也有點太不是時候……

既不是時候,還找錯了人,投到了一個男人肚子里……

所以……

要把這個孩子落了嗎?

之雅見他神,知道賀顧此刻心中正是手無足措,只得暗嘆了一口氣,心道雖說話本子里寫寫男人大了肚子這種事……還逗樂,但眼下這事真發生到了邊的朋友上,看著小侯爺這麼一副一臉懵的模樣,別說……還怪人有些不忍心繼續刺激他的……

之雅想及此,不由自主的放了三分聲音,道:“這樣吧,這兩方藥我都春彤抓了,侯爺帶回去好好想想,究竟是用哪一副……只是別拖過了月中,否則屆時孩子大了,這藥不但不能起效,還會傷及侯爺的。”

賀顧沉默了許久,半晌才艱聲道:“多……多謝姑娘。”

之雅道:“侯爺于我有恩,不必言謝。”

頓了頓,瞄了賀小侯爺一眼,干咳一聲低聲音道:“……若是實在難下論斷,其實我倒覺得……侯爺不如寫封書信寄回京去,問問三王爺,畢竟……畢竟他也是這孩子的……”

賀顧:“……”

之雅看著賀小侯爺此刻那副不可置信、面紅耳赤、又無地自容、惱怒的表,后半句得“畢竟他也是這孩子的另一個爹”實在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了,只得干咳一聲趕忙住口。

賀顧卻覺到自己的頭頂都快冒煙了,他本以為他和三殿下的事……只蘭姨、征野這樣的邊人知道……那也就罷了;還有皇后娘娘也知道,那是是三殿下的生母親,他拐帶人家兒子做了斷袖,自然不能再瞞,可是為什麼如今,就連姑娘……平日瞧著正常,此刻卻他發現,連都這樣對他和三殿下的事心如明鏡、若觀火……

姑娘既知這個,那必然……也是知道他和三殿下之間,他才是那個……那個……那個什麼的……

信息量太大,越想越是不敢繼續再想。

賀顧:“……”

后頭他是怎麼離開姑娘的醫館、又是怎麼離開的溪鎮,賀顧幾乎一路意識模糊,渾然不記得,只有那種無地自容,尷尬到五雷轟頂的覺始終如同烏云罩頂一般揮之不去。

姑娘開的那兩副藥春彤抓了,賀顧本想只拿走那副落胎的,但是臨了了卻忽然又猶豫了——

不過倒也不用賀顧猶豫,因為無論他猶不猶豫,征野可比他自覺,春彤一取了藥過來,立刻就麻溜的將兩副藥都給拎上了。

賀顧:“……”

回去的一路上,賀顧便滿腦子都是今日姑娘告訴他的話,和看診的這個詭異的結果。

了冬,北地的天黑的愈發早了,賀顧回到昆穹山營地歇息的營帳時,已然是夜幕四合、星月懸沉。

腦子還是有點回不過味來……

或者說,無法接

賀小侯爺深切自省了一下,他和三殿下有之親,也就那麼意迷的兩三回,恰好是在三個月前離京的時候,正正和姑娘說的時間對得上……

所以這也就意味著,要麼就是姑娘說的都是放屁,可倘使姑娘所言不虛……那此刻他肚子里,沒準便真的已經如同人一樣,有了個小生命在里面……

而且還是三殿下和他的……

……現在賀顧回過味來了,仔細一想,其實他對三殿下的心思日月可鑒,若是能和他有個孩子,難道他不愿意嗎?

不,賀顧捫心自問,他可不要太愿意了,簡直愿意的很呢——

……只要不是讓他來生。

賀顧臉上風云變幻,征野見了只知道他現在心很不穩定,也不曉得侯爺在琢磨什麼,便也不敢多話,只小心的問了一句:“……爺,該歇了,那姑娘的藥,咱們今日還煎嗎?”

征野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畢竟看侯爺今日這個樣子,不大可能能這麼快做出決定來,正準備退下,賀顧卻住了他,道:“等等,你先別走。”

征野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疑道:“怎麼了爺?”

賀顧頓了頓,道:“……你都知道了?”

賀顧沒點明問征野是知道了什麼,征野卻明白他的意思,道:“爺不告訴我,其實我早先也猜到了幾分。”

賀顧沉默了一會,道:“我不知道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也不敢確定診的到底對不對,但是……但是……”

頓了頓,聲音低了三分,才道:“征野……我是不是很不正常?”

征野一愣,抬眸去看,卻見賀顧側開了目,沒敢正對上他的眼神,那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

征野和他自小一塊長大,素來知他,猜到多半是今日他撞見了一切,又聽了姑娘的診斷,此刻侯爺心中定然是難堪的,無地自容了。

征野沉默了一會,道:“爺不必想太多,您和三王爺的事,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個大概,只是不敢開口問罷了,至于今日姑娘診的這事……征野豈是會因為這種事,就……就……”

頓了頓,費勁拉道:“總之,我不會那樣想侯爺的,您只管放心吧!”

賀顧沉默了一會,忽然像下了什麼決心,閉了閉目低聲道:“……征野,你去把姑娘今日給的那副藥煎了吧。”

征野一愣,道:“您想好了,用哪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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