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222

征野道:“今兒個大年初三,正好三日。”

賀顧聞言,手心立刻出了一層細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但又實在不敢不管,因為倘若他猜的是真的……那就要出子了。

征野還是有些不明所以,道:“爺,你這是怎麼了?”

賀顧一把拽過了旁邊架子上掛著的外袍,道:“備馬,去一趟昆穹山營地,我要見周將軍。”

征野嚇了一跳,道:“啊,什麼……備馬,這……”

賀顧的作卻又停下了,拿著那外袍臉變了又變,口里喃喃道:“不行……不行……”

征野道:“爺這都快六個月了,當然不行了,還騎馬這不是要了小郡主的小命嗎,您……”

賀顧卻沒搭理征野,只沉聲打斷了他,道:“你立刻帶著一隊人馬,騎馬……騎最好的馬!趕在明日之,必須趕到京城去,你去看看京里現在是什麼形了,然后速速回來報我!”

征野聞言,瞳孔微微一,他雖然平素腦子不大好使,但也不是真傻,賀顧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也就明白了賀顧的意思,微微張著怔愣道:“爺……你這是擔心……擔心京中……可眼下還在過年啊!誰敢這樣大膽?”

賀顧疾聲道:“就是因為眼下還在過年,誰都沒有防備!除夕宮宴上所有王公勛貴齊聚宮中,倘若有心將他們全困起來,這便是最好的機會。”

征野悚然變,道:“這……這……所以王爺來信,才會……才會遲了麼?”

賀顧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個我也不敢確信,但除夕宮宴、京畿防務,這都是京畿五司軍的差事,去年忠王帶著十二衛奉旨稟辦,辦的砸了,今年陛下多半是回給了京畿五司,那便是紀鴻管著,他是裴昭元的人……”

征野聽得呆滯,一時被自家侯爺竟敢直呼太子的名諱給嚇著了,一時又被侯爺話里的信息量驚到,變道:“什麼,紀都統是太子殿下的人,他……他可是京畿五司軍都統,陛下怎麼會不知道他是……”

只是話還沒說完,征野也明白過來,此事非同小可,侯爺平素雖然大喇喇,但他眼下這樣神,定然不是作偽,倘若真他猜中了,那就出大事了。

此刻當務之急可不是侯爺給他解釋剖析這都是怎麼回事……

征野難得沉穩了一回,看著賀顧定定道:“好……我這就去整備馬匹回京,得了消息便立刻快馬加鞭趕回來,侯爺不要太過擔心,在溪等我回來便是。”

語罷轉就要拉了簾子出去,賀顧心中本來剛才還犯懶打瞌睡,此刻卻一下子醒了個干干凈凈,心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樣焦灼,看著征野的背影頭有些發干。

誰知征野開了簾子,還沒來得及走,外頭卻站著兩個人,似乎正準備開口,看到征野出來也微微一怔,笑道:“還以為到的不是時候,怎麼?表哥和征野也還沒睡麼?”

正是從承河大營前來找賀顧小聚的言定野和寧四郎二人。

第101章

更深天寒,這時候見了來訪的言、寧二人,賀顧與征野都是微微一怔。

征野奇道:“表爺,你怎麼來了?”

年人子果然長的飛快,只是短短小半年不見,言定野竟已竄高了一大截,原本圓潤顯得有幾分沒心眼且犯憨的五,也出了些棱角清晰分明的意味,顯得眉闊目明、直爽豪氣起來。

這樣冷的天,他也只穿了一層褐夾襖,聞言笑道:“你分明是從咱們言家出去的,怎麼倒這樣多的規矩,活像個老媽子,什麼表爺不表爺的,既是在軍中,咱們就都是同袍,不必整那些禮長節短的,你不累,我與表哥聽著還累呢。”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后盯著賀顧嘿嘿直傻笑的寧四郎進了帳子。

然而進了帳子,扭頭卻見征野與賀顧仍是杵在門邊,似乎并沒有坐下來招待他這個大年初三夜里,忽然到來的不速之客的打算,他這才看出來賀顧與征野二人似乎神有些沉郁,撓了撓頭道:“你們這是……要出門?這大半夜的,上哪去?”

賀顧道:“我有正事吩咐他去做,一會再與你解釋。”

又轉頭對征野道:“你速速去辦,不要耽擱。”

征野看著賀顧定定點了個頭,也不再問言定野來做什麼,扭頭便出了帳子自去了。

賀顧這才落了帳簾,轉走到言定野與寧四郎面前坐下,道:“坐吧,你怎麼忽然這時候來找我?”

言定野拉著明顯有些張、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的寧四郎坐下,道:“這都大年初三了,咱們可是一家人,我想表哥了,到溪來看看你不麼?我可是一得了偏將允準,便立刻上四郎騎快馬趕來的,怎麼表哥竟這樣冷淡,真是好人傷心喔。”

他如今也長了一副多能稱得上氣宇軒昂的好樣貌,卻做這樣的矯神態,看的賀顧一陣無語,也是邪了門,竟在這時候腔里忽然泛起惡心來,扶著旁邊的小幾便低頭一聲劇烈的干嘔。

賀顧平素子一向強健的很,也不是那等會裝病嚇唬人的促狹鬼,言定野見狀嚇了一跳,看他嘔的那樣厲害,趕忙要上來扶他,道:“這……這我就是與表哥開個玩笑,你怎麼還吐上了……”

又小聲道:“……我也沒這麼惡心吧?”

賀顧:“……”

他擺了擺手示意不必言定野攙扶,坐直了子從懷里掏了快干凈帕子角,道:“不用扶我,沒什麼大礙,近些日子子有點不舒坦,小病罷了。”

又道:“不必與我扯皮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時候來找我究竟什麼事?”

言定野聞言撓了撓鼻子,尷尬一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表哥,嘿嘿,那個什麼……”

扭頭看了寧四郎一眼,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表哥拔了偏將,我們都聽說了,四郎便與我們那邊的劉偏將請了命,說想調到溪來跟著你,他自西山弓馬大會后就一直有這個心思,整日與我問你這問你那的,我都快被他煩死了,如今好容易劉偏將答應了他,表哥你看……要不就收了他吧?”

賀顧一怔,扭頭去看果然見寧四郎那張原本胡茬盤結的曠臉龐上,不知何時已用刀片給刮了個干干凈凈,終于出了本來面目,此刻顯得刺刺又黑黝黝的,十分樸實,正瞧著他不住的傻笑手,一副張到大氣都不知道該怎麼的模樣。

寧四郎這樣的相貌,那一腮幫子的胡子本來十分相得益彰,此刻刮了不但沒變得英俊,反而顯得有幾分稽,再襯得他此刻這幅神態,賀顧一時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然而一出口立時便覺得不妥,只可惜再想憋回去卻也不能了。

寧四郎本來路上便心中忐忑,只怕賀侯爺不愿收他,此刻見他這樣笑話自己,又尷尬又沮喪,腦袋埋得老低,一聲不吭,一副鵪鶉模樣。

賀顧趕忙道:“是我冒犯了,我這便給四公子賠個不是……不過寧四公子怎麼了這副模樣?”

言定野道:“還不都是因為惦記著表哥你麼!我把表哥在京城那人稱玉面小賀郎的風流事跡與寧四哥說了一通,他立刻便心向往之,有志于與表哥做一樣的風流公子呢!”

賀顧:“……”

言定野不愧是言定野,哪怕已然長大人模樣,又已然在軍營這樣腦袋別在腰帶上過日子、容不得疏忽促狹的地方,他仍然還是像個不著調的花花紈绔,一開口就讓賀顧想他。

賀顧道:“四公子當初弓馬大會,畢竟是在承河進的伍,怎麼會想到來溪找我,這邊沒什麼戰事,四公子有真才實學,又不是混日子,為何不留在承河好好表現,若能博個功績,豈不比來溪這小地方提拔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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