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祺倒也會一臉正經地跟他開玩笑：“我不就是你的正事嗎？”

又纏了一會兒，他才好不容易把事說出來。

他想托明祺給桑枕帶個話，兩日后于酒樓相見。不過明祺不知道桑枕是誰，他只說是段府的客人。

桑枕被段景帶走，他又是個沒腦子的，誰知道會遇上什麼事？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

明祺果然很爽快地答應了，在朝中他與刑部的段大人談不上多，可是帶個話總是可以的。

宋清把紙條裝進佩飾，教他該如何如何和段景說才會被相信，啰里啰嗦地代了一堆，最后明祺只看著那兩片好吃的張張合合，索一口親了上去。

一吻方畢，兩人微微著氣，看著對方紅了的耳朵，都笑了。

明祺不好意思地拉著宋清的手，小聲問。

“清清，你教的事，就是這些嗎？”

宋清看著年英朗的面容和灼灼的眼神，一時間心跳如鼓。

“我要教的還有的是呢。”

你只許跟我學。

第10章 被扔出去怎麼辦

桑枕雖然在段府住著，可是見到段景的時間并不多。

他問了伺候他的人，侍告訴他大人段景，是朝中的刑部侍郎，二品員。

桑枕又問那大人多大了呢，侍就搖頭了，這如何知道？

桑枕想自己問，可是夫君每天下朝回來得越來越晚，看起來表也很嚴肅。桑枕心疼他，等他歇在榻上的時候就主爬過去給他肩膀，抹他的額間皺起的眉頭。

每次桑枕用這種憂心忡忡的眼神看他，段景本來被黨派之爭搞的疲憊不已的心神又這小東西勾起來，最后順理章地把他吃了。

明明是想和夫君聊天的，桑枕用最后一點力氣咬上段景肩頭時有氣無力地想。

第二天段景上朝的時候，一向懶得和六部打道的車騎將軍居然攔住他，給他一個繡著花的佩飾，說是他府上客人的東西。

段景道了聲謝，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明祺一眼。

沒想到明大人也會去喝花酒。

桑枕收到佩飾，知道那是清清送來的，接著就喜滋滋地佩在了腰間。

他今天穿了一靛青的小袍，和這紅通通的佩飾一搭配，看起來稽得很。

段景看他這副傻樣實在不忍，提示道：“你要不打開看看？”

桑枕高興地嗯了一聲，當著他的面就拆開了。

結果佩飾里。

躺著一張紙條。

小孩的臉接著就變了，有點慌地看了他一眼。

清清寫的紙條不能給夫君看，畢竟當時自己勾引大人的事只有自己和清清知道。

萬一被知道自己當時聽了清清的話才去找恩客，大人肯定會生氣的。

段景朝他擺了擺手，桑枕就著紙條跑了出去。

他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從手里掏出汗的紙條看起來。

清清約他明天在合歡樓附近的小酒館見面！

可是要怎麼和大人說，他才會允許我出門呢？

等他憂心忡忡地踱步回去，已經到了飯點。

桌子上擺了不他吃的小糕點，蛋黃芝麻餅一類，結果侍膳的婢在一旁布好了菜，桑枕還在低著頭用勺子飯。

“好好吃飯。”段景看了他一眼，聲音不怒自威。

桑枕只好端起碗吃了起來。

一直到吃完飯，他也沒想出怎麼和段景解釋明天要出去的事，然后段景吩咐桑枕自己回房，自己則去了書房。

桑枕只好在床上擁著被子做荷包，等大人回來。

等到段景從書房回來躺下，桑枕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到旁躺了個人，了一，就乖乖到了他懷里。

第二天桑枕睜開眼，段景已經上朝去了，他突然想起來上午和宋清的約定，趕地下了床。

草草吃過飯，他試探地問旁的婢道：“府里有沒有空閑的馬車？”

婢朝他福了福道：“回您的話，已經為您備好了。”

桑枕點點頭，跟著車夫出了門。

他約約覺得馬車已經備好這個說法有點奇怪，不過正事要。

到了小酒館，宋清果然在等他。

桑枕跑過去拉著他的手，高興極了。

“清清來看我嗎，”他看著眼前神溫的年，“我好想你呀。”

宋清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坐下說。”

他先是看了看桑枕的面，白白胖胖的，比以前看著倒是圓潤了。又問他在段府吃得住的是否還習慣，下人有沒有欺負他。

桑枕脆生生地答：“我和大人住在一起，沒有人欺負我。”

宋清臉變了變，沒再說什麼。

等到菜上齊，桑枕吃得差不多了，宋清又問道：“段景平時和你親熱嗎？”

桑枕被水嗆了一口，紅著臉想了想，小聲說：“嗯。”

宋清恨鐵不鋼地看著他那副小模樣，掐了下他的臉道：“我是說床下！”

桑枕啊了一聲，認真想了想。

“夫君總是很忙，不怎麼和我在一起。”而且有點兇，昨天吃飯時還說他了。

宋清哼了一聲，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據我所知，段景已經二十四了。”這年紀早該娶親了。

“對你不親熱，看來也不是離不了你。”

“現在連個名分也不給你，等他娶了正室，你就該被扔出去了。”

宋清說得一句比一句嚴重，桑枕聽得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那，那怎麼辦呀清清！”他以為夫君會一直他保護他，怎麼最后還要把他扔出去呢。

宋清想了一會兒，拍拍他的手道。

“現下，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桑枕趕忙了鼻涕問。

“懷上他的孩子。”

第11章 將錯就錯

臨走之前，宋清還不無擔心地告訴他，男子若是每日過度勞累，出的質量是會下降的，“段景和你一般做多久？”

桑枕支支吾吾地沒說出什麼來。

因為絕大多數時候，自己一直哭一直哭，到最后時都昏過去了，但是總覺有人在屁那里捅……

宋清以為桑枕不好意思給段景辯駁，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自己多想點辦法。

沒想到段景長得人模狗樣，里卻是個不中用的。

宋清嘆著氣走了。

怎樣才能快快懷上寶寶呢？

桑枕自從酒館回來，坐在離府門最近的小亭里等夫君時，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還沒等他想出個一二三來，段景就從刑部回來了。

他一邊往里走，一邊斂著神向旁邊的司務代著什麼，順手把腰間的佩劍解下來，遞給迎上來的仆從。

桑枕見他回來，接著就往門口跑去，小小地歡呼了一聲，要往他懷里沖。

還沒等他抱上大人的腰，段景就扳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往后推了推。

“上臟。”他剛從刑部牢里審完犯人回來，難免帶了那里臟污腌臜的氣息。

年說我不臟呀，然后段大人隨便哄了他兩句，說中午再陪他，年就乖乖離開了。

旁邊的司務看愣了，沒想到段大人也是個養兒的，看著還慣的不得了。

司務聽他三言兩語代完公事，就說今日不留飯了，袁先生早些回去吧，明顯心思不在上面的樣子。

恰好這時園子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是桑枕正給段景養的那只鷹喂食兒呢。

司務朝遠了眼，開玩笑道。

“大人好福氣。”

段景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送他出去：“不過是養了個小雀兒。”

回來和桑枕用飯的時候，小孩總是看他，眼神和前幾日擔憂的眼神還不大一樣，哀怨極了，好似自己是狠心的花花公子，將他始終棄了一樣。

今天膳房上的是八寶鴨，桑枕喜歡甜口，段景前幾天特地從蘇浙一帶買了個廚子，今天就進上來了。

食不言，吃飯時段景向來不許他嘰嘰喳喳。這回也是一樣，萬一開了桑桑的話匣子，他就別想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