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沉默地用完飯，撤下桌去，屋里就剩他倆時，段景覺自己都快被這小東西的眼神給燒穿了。

他一把將桑枕抱起來放到榻上，咬牙切齒地拍了兩下他的屁：“怎麼看爺呢，小纏人！”

桑枕本以為夫君要抱他，剛要的抱抱，屁就被翻過來挨了兩下。

他又生氣地翻回來，剛要說話，就被堵上了。

被放開的時候，他腦子還是暈陶陶的，摟著段景的胳膊卻不肯放開，主給他臉上香了一個。

要給大人生寶寶。

段景難得看他今天這麼主，心想約他出去的那個小倌給他出了什麼餿主意？原本看到紙條時，他對桑桑有過懷疑，以為他太子黨羽派來的小細。

不過是不是細，現在都是他的人了。

段景很快就給他剝了服，抱著他去了屏風后面的塌。

屏風放在側臥里，和前廳只有一墻之隔，桑枕昏昏沉沉的腦袋這時候清醒過來，尖了一聲不讓他，泫然泣道：“小荷姐姐們還在外面呢，”

段景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小荷說的是伺候他的大侍。

這小細倒是誰都能親親熱熱地聲好聽的。段景恨恨地擰了一把他的屁，威脅道。

“所以桑桑不要出聲，不然就被發現了。”

其實不論是婢還是侍，他都不留在屋里伺候，畢竟他也沒有房事時人家聽墻角的習慣。

既然這小細以為外頭有人，將錯就錯好像也不錯。

桑枕被抬高了腰，撅著屁等著，段景今天倒是不急著他，只出手指摳挖著桑枕的前。

桑枕那本就敏，加上用力抬腰，好像所有的覺都被放大了，他不敢出聲來，嗚嗚地求饒。

沒一會兒就想趴到床上去，可是段景托著他的肚子，他想倒下也不能，只能扭著小屁難，可是扭也扭不得，作一大了，夫君的手指就上花，帶出一淅瀝黏膩的水來。

被手指送上高時，小腹也跟著搐，可是被托著肚子，就連吹也了折磨，桑枕又累又難過，碎著嗓子求夫君他。

段景果然把他放到了榻上，上他無意識痙攣的小腹，溫地問。

“以后桑桑還隨便和人出去嗎？”

桑枕剛吹完，只覺得耳都是燙的，哪里知道他說了什麼，搭搭地吸鼻子，要夫君抱他。

段景哪里肯讓他如愿，又耐心地俯首到他耳邊重復了一遍，手下不停，桑枕的小東西又立了起來，囊哆嗦著，明顯是快了。

桑枕沒應聲，段景就按住了他的小，迫著他說話。

“說不。”

可憐的漲大了一圈，眼見著紅得越來越深，桑枕終于忍不住聲音，尖著聳著下。

“嗯啊啊啊不會了不會……”

段景滿意地松手，另一只手捂上了他的眼睛，在他耳邊低聲道。

“桑桑，你小荷姐姐進來了。”

奈何這時桑枕怎麼也忍不住了，像小噴泉似的噴出來，聽到他說侍進來了，反而得更多了。

桑枕慌地想要停下，可是還在噴，兩個也噠噠地流水，他爽得渾搐，聲再也降不下來。

滅頂的快和恥織在一起，桑枕啞著嗓子哭，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段景到手心的意才知道把小東西弄哭了，趕抱在懷里哄。

“乖乖，騙你的，沒人進來。”

可是桑枕這時候也沒力氣睜眼了，就著他的懷抱，睡了過去。

第12章 鋒

“怎麼幾日不見，棋都下的這樣臭了。”元永看著面前皺眉頭的侍郎，笑著搖了搖頭。

段景早就無心下棋，干脆投子認輸。抬頭看了一眼還在悠閑沏茶的三殿下，開口道。

“殿下還要等嗎？”

現下太子榮寵正盛，無人敢攖其鋒，可是這樣未必找不出他的錯來。

“朝中早已站隊，我等皆愿為殿下效勞。”段景著一顆黑子，擲到棋盤上，棋子從中間裂開，散落在盤上。

“景和，父皇要派我到通州賑災。”

三皇子背對著段景，輕聲道。

離了皇城，縱是我有千般本事，又如何能使出來？

段景毫不吃驚，仿佛早就知道一般：“臣知曉了。”

既然三皇子不在，他要做的，就是護住三殿下現下的名聲。雖說現在三皇子是不被看重，可難保以后怎樣。

退一步說，若圣心難測，就不去測。

天家之爭，既然自己摻進去，就別想全而退。

“臣部里還有事務，就不叨擾殿下了，先行告退。”

到底是在宮中，不能久留，段景與元凌下完這盤棋，就拱手離開了。

回到刑部，主事說外面通傳將軍府的人來問新來犯人的罪，請示他是否宣進來。

段景來來回回半天，早就沒了耐心，頭都沒抬道：“哪個將軍？”

“是車騎將軍府上的，說是奉了將軍的命令。”主事看了看他的神，低聲稟報道。

段景翻著卷宗，擺擺手他別在這礙眼。

“辭了，把門房拎出去打三十。”一個幕僚倒也值得他手下來說一聲，不知道收了多好。

主事領命，下去時卻見車騎將軍親自進了司務，他搖了搖頭，快步離開。

明祺擅自進到刑部卷宗機之地，面上卻毫沒有叨擾之意，只一拱手道：“段大人，擅自前來，乃是奉了太子爺的旨意，還大人莫要怪罪。”

二人皆是品級相同，明祺也不愿和他虛與委蛇，直接道明了來意。

年多在外征戰，邊境太平了才回來賦閑一段時間，還沒來得及適應場，說著文縐縐的話，好不習慣。

段景站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接話。

這時司獄走進來，朝段景耳語幾句，看都沒看明祺一眼。

“行了，仔細點，別他咬了舌頭。”段景倒是不避諱他，代了一句就司獄下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他二人，段景回在架子上整理著檔案，開口道。

“大人請回吧，已經審完了。”

明祺上前一步道：“還請大人……”

段景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轉道。

“明大人，你覺得，我是你的審的，還是我審的？”

明祺睜大了眼睛，似是不信他說了什麼，大聲辯駁道：“段景，你這是抗旨！”這案子事關戶部財務，若是他打算潑臟水，太子該怎麼辦？

他今天剛從宦那里得了消息，下個月的祭祀大典，圣上打算給太子來辦。可現在戶部的爛攤子還一堆，賬目都算不清楚，事后皇上怪罪起來，戶部那些老頭子再一人踩一腳，太子就難逃其咎了。

段景似笑非笑道：“明大人這是打仗打得腦子都不會轉彎了？我替圣上做事，你替的是誰？”

明祺氣得脖子都紅了，想揮拳打他，可是這是刑部的地盤，若真下手了，指不定段景這個老狐貍當場就能將他下獄。

“子明，你千萬不要沖，段景的城府，比你深的多。”

太子的警告他還沒忘，人人皆道他手黑心毒，他又怎麼不知？明祺瞪了段景一眼，轉離開。

明祺走后，段景也無心改刑法了，宣了廷尉過來，他理掉那幾個死囚。

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廷尉領命而去，段景靠著椅背，突然覺得在權中周旋，可真夠累的。

想起來家里那個小東西，倒是個沒腦子的，活得不知道多自在，天不是他抱就是他親的，除此之外再沒想過別的了。

他二更時起來去牢里審犯人時，桑桑還摟著他不撒手，也不知是怎麼弄醒他的。

他低頭看著桌案上摞山的卷宗，突然覺得治別人的罪也沒有那麼有趣了。

把卷宗扔在桌上，段景走出去，新來的門房趕跑去把馬牽來，他翻上馬，一夾馬腹就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