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暴君的男人》52
“嗚嗚嗚。”
何問初嘆了口氣,了他的腦袋,道:“你現在有孕,不要大喜大悲。”
“……你怎麼能這麼鎮定的說出你弟弟有孕的話?”何箏不哭了,他抹干凈眼淚,仰起臉來。
“我都連續做了三個月的夢了,一直恍恍惚惚,那天被你喊了一下才清醒過來,發現這里其實是真實的世界,所以就開始打聽你的事。”言下之意,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不接還能怎麼辦?
“那,那你這個還是別人的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現在這應該類似醫學上的雙重人格,所以你見了我要小心,這原本的主人并不認識你。”
何箏頓時離他遠遠的,扁了扁:“那豈不是說,你隨時會拿刀子捅我?”
“可以說是這個理。”何問初頓了頓,道:“不過我對他做了什麼其實有覺,所以我懷疑他對我做了什麼也會有些印象。”
何箏頭皮發麻:“咱們這算不算奪舍?”
“鬼知道。”何問初低咒:“以前你只要一想我我就心悸,老實說,你在這兒是不是經常想你哥?才害我來這破地方。”
何箏也知道他們倆緣關系很奇妙,兄弟兩個只要有一個出事,另一個就會有預,之前何箏曾經大半夜突然不安從宿舍爬起來飛回家,到家就發現他哥在手室割闌尾,他爸媽原本是想第二天再給他打電話的。
何箏越發委屈:“我不想你,我還想爸媽,想我的游戲機,想我的好基友,還有我的麻辣小龍蝦,八寶小火鍋,你送我的歐式躍層小公寓,還有……”
“閉。”何問初不耐煩了,可對上他委屈至極的臉,又陡然嘆了口氣:“現在怎樣,哥又不能帶你走,把你帶邊,保不準一天后我就會把你給方天畫。”
何箏吸鼻子:“哥你有沒有發現我好慘?”
“……”何問初給他了眼淚,道:“哥要心疼死了。”
何箏心里好了點兒:“爸媽知道我還活著嗎?”
“知道。”
何箏陡然開心起來:“那,那你有沒有跟他們說我的事?”
“我只說了好的,說你如愿找了個男朋友,特厲害,世界之主的那種。”
何箏與有榮焉,道:“他就是脾氣差了點了,其實對我還不錯的。”
這麼說完,何箏越發覺得是這個樣子,雖然原著方天灼真的超級兇,但自打來這里之后,他其實對自己……還行。
何問初頓了頓,道:“我改天去會會他。”
“你傻啊。”何箏差點兒跳起來:“你現在是方天畫一派,他會殺了你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天下第一劍客,秦時明月看過沒,我就是蓋聶那種人,他打不打得過我還說不定呢。”
聽他吹了兩句,何箏又笑了起來,何問初彎了彎,忽然看向他后,瞇了瞇眼睛。
“看來,不會會也不行了。”
第45章第 45 章
何箏驀然轉臉看向方天灼,心里一時半喜半憂, 盡管他自己都分不清著喜憂分別來源何。
“陛下……”
“過來。”
方天灼面無表的站在不遠朝他出手, 何箏下意識朝他走, 何問初驀然向前一步, 將何箏護在了后, 語氣不悅:“你那是什麼語氣。”
又一個膽敢在他面前不用尊稱的。
方天灼臉冷,微微手指。何箏看他表就知道他在生氣,趕從何問初后面探出頭,咧一笑:“陛下,這是……”
他一句話沒說完,何問初的臉忽然變了變,猛地跟何箏拉開了距離, 改了態度:“去他那里。”
何箏嚇了一跳,急忙噔噔噔朝方天灼跑,不顧男人的冷臉, 張開雙臂抱住了他,扭臉去看何問初。
何問初的臉已經趨于平靜, 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對上了何箏的, 明明是同樣的臉, 但跟何箏的覺卻截然不同,他忍不住了,把臉扭了回來埋在方天灼懷里。
他知道, 這是原本的那個冷酷劍客。
這也太刺激了吧, 前一秒明明還是保護我方后排的親哥戰士, 后一秒就了敵方專門切后的無刺客,方天灼會不會把他們哥倆當神經病?
須臾,方天灼皺著眉把他推開:“他走了。”
何箏站穩,又跟上他的影,手抓住他的手,方天灼冷冷的出,何箏鍥而不舍再抓,兩只手一起用力拉住他的,還是能覺他在往外,于是一把捧起來,吧唧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
“……”方天灼扭臉。
何箏膽怯又乖巧的著他。
方天灼任由他扯著自己的手,問:“沒什麼想告訴朕的?”
“有。”何箏特別怕他那哪天把這里的何問初殺了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哥哥了,思來想去,覺得說實話比較好:“陛下,您還記得我是下凡歷劫的神仙麼?”
方天灼表頓時似笑非笑:“然后呢?”
“然后,我的神仙哥哥就來找我了。”
方天灼停下腳步,瞳孔瞇起:“說清楚。”
何箏吞口水,“我,我說了您會不會把我燒了?”
方天灼不予回答:“說。”
何箏撲上去親他一口,直接把子掛他上,害怕道:“別燒我行嗎?”
方天灼垂眸半晌,沉聲道:“不燒你。”
何箏放下心,又拉起他的手,醞釀了一下,心里還是有點怕他接不了,吞吞吐吐道:“就,就剛才,那個人其實是我哥哥……我們一起當神仙的時候,是親兄弟,一個爹娘的那種。”
他看方天灼,后者臉平靜。
何箏道:“他,他找我的方式是,通過剛才那個人的……”
方天灼看他,何箏攥著他手的手心出汗,強迫自己跟他對視。并告訴自己,方天灼喜歡他,舍不得殺他,就算知道他不是原本的何箏,他也不會殺自己,可想到他的喜怒無常,何箏還是十分慌張。
方天灼不信鬼神,他真的能接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嗎?
“咕——”
何箏五臟廟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平靜,方天灼轉,道:“吃些什麼?”
何箏不確定他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他又一次跟上方天灼,輕聲道:“吃燒餅。”
他的手心,顯然方才嚇得不輕,明明該保證的都保證了,可他對自己的畏懼卻還是存在。
方天灼的臉又沉下來,何箏買了燒餅啃著,想著這次太可惜,等下次哥哥過來了,一定要好好介紹他們認識一下,可別見面打打殺殺。
又輕聲道:“哥哥說還會來找我,陛下日后要是見了那個人,能不能手下留,別傷了他……”
“若他傷朕呢。”
何箏默默咀嚼,小聲說:“他肯定打不過您的。”
方天灼晲他。何箏把從燒餅上移開,鄭重道:“在我心里,您是最厲害的。”
何箏眼神真誠,夾帶著崇拜與羨慕,方天灼手給他去角的芝麻粒,道:“若箏兒愿意,有時間為朕講講天外之事罷。”
何箏:“……”
他“咕嘟”咽了口水,急忙跟上方天灼的腳步。果然不是錯覺,方天灼的眼睛像X,把他照的清清楚楚,他一時有些興,又有些忐忑。興是如果方天灼能了解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或許就不會用這個世界的規矩要求他,忐忑是方天灼認為他是天外來客,會不會腦補他是來毀滅他們世界的間諜從此對他留心提防計劃把他除掉……
他顯然高估了自己在方天灼心里的智商水平,但這會兒的擔憂卻是真實。
“陛,陛下。”何箏追著他,問:“您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天外來客的?”
沒有得到回答,何箏心里卻還是更安定了一些。哥哥的到來也讓他覺得無比開心,加上他現在幾乎算是跟方天灼攤牌,心里了一座山的覺,也像是豁然開朗。
在外面玩了一整日,何箏又回到了船上,因為心好,整張臉都變得更亮了,人越發移不開視線。
但他很快注意到,大家見到他都盡量低頭,不敢看他,就連順意都變的小心謹慎,平時明明是經常看著他發呆的。
何箏覺得古怪,早上讓人給梳頭的時候,問道:“我那天同陛下一起出去,船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并未。”順意的目集中他的頭發上,認認真真幫他把發帶綁好,又恭敬的退到一旁。
何箏總覺得,他怕自己。
怎麼會呢?他自打來到這里之后,待人平等,哪怕是伺候他的下人,他都給予了基本的尊重,就算偶爾自己發脾氣,也沒說要對誰打打殺殺,順意沒道理怕自己呀。
他問方天灼:“陛下有沒有發現,最近大家都很怕我,連復揚都好像不敢跟我說話。”
方天灼淡淡道:“你是朕的人,他們本該敬畏。”
話是這個理,可總覺得哪里不對。
或許因為心好,他生理上的不適也有所減輕,只是每逢吃飯的時候難免要折騰一下。
不過何箏自己倒是可以調節,食多餐,沒事兒就去甲板上走走,一下山水風,順便盼著何問初的再次到來,上次太過猝不及防,何箏這次準備了一大堆話想讓他帶給爸媽。
他的神好了,原本消瘦的臉頰也日漸滿,方天灼夜里來擁著他睡,明顯察覺他長了。
“據現在的行船速度,明日便可到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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