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皇帝的小心肝 上》5

跟尹昭儀一比,尹璁完全不像是從尹家出來的孩子,這能怪誰呢?要怪就只能怪他是主母侍所生的庶子,進宮以來也得不到圣寵吧。

福祥宮夜后也有侍衛巡邏,尹璁避開巡邏的侍衛,翻墻跳到福祥宮主殿的屋頂上,蹲著搬開一片瓦,從屋頂觀察殿況。

今天尹府才讓人送了東西進宮,那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敞開在殿里,閃閃發,刺痛了尹璁發紅的眼。尹家能拿出這麼多財給尹昭儀,卻舍不得拿出一點點錢給他娘看病,看病需要花多錢呢,一顆小拇指頭大的珍珠都綽綽有余了。

殿里,珠圍翠繞的尹昭儀正慵懶地倚著榻上的矮桌,玩弄著手里長長的指甲,漫不經心地看心腹幫清數尹家送進來的財,如此地心安理得,完全沒有害死人的愧疚。

尹璁地盯著尹昭儀那張化了濃妝的臉,手里拿著的瓦片幾乎要被他碎。尹昭儀即使用了厚厚一層脂,也掩飾不住的衰老的丑態,這人在后宮作威作福了二十余年,怕是早就不將下人的命放在眼里了,又怎麼會因為尹府里死了個小小的侍妾而心虛呢?

這樣一個慕權貪財的人,要是有一天失了勢,被打冷宮,韶華富貴都不再,被其他妃子踩在腳下,一定會生不如死吧。

尹璁趴在屋頂上看了一會,最后還是輕輕地把瓦片放了回去,又不地離開了福祥宮。

影十一剛才有一瞬間以為尹璁會不管不顧地沖進福祥宮,跟尹昭儀同歸于盡,甚至還想好了怎麼把人攔下來帶去乾德帝面前,但是尹璁沒有,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看來這個年年紀輕輕的,倒是沉得住氣,手也不錯,放在冷宮蒙塵可惜了。

要是他能因此跟尹家斷絕關系,甚至反目仇,去皇上邊效命,為自己的同僚,影十一覺得還是不錯的,他很欣賞這個孩子。

因為有了這樣的私心,影十一回去跟乾德帝復命的時候,就著重說了尹璁得知母親被尹家人害死后的反應,還忍不住大膽地打量乾德帝的臉

乾德帝聽了影衛的匯報,臉上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聽說尹璁想手刃尹昭儀為母報仇的時候,他的心有一點點愉悅。如果尹璁真的跟尹家決裂,不再為尹家效命,那他可以不計前嫌地把那個年劃到自己邊來,為自己做事,養那麼個手好又養眼的小東西在邊,他在宮里的生活應該會有趣很多。

因為在書房聽影衛的匯報,乾德帝今晚回寢宮的時間就推遲了點,等天完全黑了,他的儀仗才浩浩地從書房出發。

皇宮為了防走水,建筑的時候就在宮里設計了一條河,這條河穿過宮墻,流到京城的護城河去。尹璁小的時候,夏天貪涼,經常翻墻去護城河那邊玩水。被娘親發現了,就恐嚇他說護城河的盡頭連接著地府的忘川,若是不小心就會被沖到地府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尹璁小時候對這個說法將信將疑,怕自己真的被沖去忘川,再也見不到娘親,他就不敢去護城河游泳了。直到長大一點,他懂事了,才知道那不過是娘親忽悠他的。

不過這個時候,他倒是娘親說的是真的,護城河的盡頭是忘川的話,那他沿著這條河流一路漂下去,是不是就能見到娘親。

冬夜里的河水刺骨地冷,河水沒過尹璁的腰部,隨著尹璁的走起些漣漪,尹璁失魂落魄地在河水里走了一段距離,耳邊聽到的除了水聲,似乎還有誰的喃喃低語。

那不過是他冷到出現了幻覺罷了,但他卻愿意相信那是彼世的人在說話,他側耳傾聽,試圖在那些呢喃里找到娘的聲音。

然而聽到的不過是呼呼作響的風聲,尹璁眼睛恢復清明,河水靜靜地在他側流淌,遠的燈籠倒映在河面上,除了他沒有一個人。

尹璁松開握的手,任由已經的紙條隨著河水飄走,他著遠方,輕聲道:“娘,孩兒不孝,怕是不能完您的愿了。”

說著他轉過,慢慢地走回了岸上,冷得發白的臉上盡是決絕。

他決定以試險,勾引乾德帝,報復尹家!

第4章 讓朕看看

回承殿路上,乾德帝坐在轎里閉眼小憩,心里想的是剛才影十一跟他說的事。

如果他能利用好尹家那個庶子,說不定真的可以端了尹家,只是他對那個年還不夠了解。

乾德帝作為一代帝王,有著所有帝王的通病,那就是多疑,即使尹璁因為親娘被尹家害死而仇恨尹家,但難保有一天他會被尹家人收買,再把他放在邊,就好比養虎為患。

沒有萬無一失的事,乾德帝從來不會做。

宮人四平八穩地抬著帝王的轎往承殿走,突而前面的侍衛停了下來,對著影影綽綽的暗喝道:“誰在哪兒鬼鬼祟祟的,驚擾了圣駕,該當何罪!”

走在轎一側的榮華聞聲,忍不住額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轎子里的主子,暗暗苦:這兩天是怎麼回事,總有不知好歹的人往陛下跟前湊,是約定好的還是怎著?

那個人慢慢地走了出來,榮華首先看到的就是漉漉臟兮兮的擺,一雙赤腳踩在擺上,再往上看去,是一張被月映得慘白的臉,上面分布著姣好的五,如同冷宮里飄出來的艷鬼。

榮華一時不知他是人是鬼,嚇得尖著嗓子喊道:“你是哪宮的人,竟敢阻攔圣駕!來人,將他拿下!”

侍衛們見來人近,連忙亮出刀來指著他,而來人像是沒看到明晃晃的刀一樣,一直走到刀尖,才失力一般猛地跪倒在地,驚得侍衛們都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

榮華跟在乾德帝邊伺候,見多了瓷偶遇乾德帝的后妃,那些后妃哪次出現在乾德帝面前,不是心打扮過一番,花枝招展而來。哪里像面前這個主一樣,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挑著大半夜來,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想來勾引皇上,還是想恐嚇皇上呢!

等等!榮華定睛一看,這面前跪著的人甚至都不是個子,雖然量看起來很小,長得也很漂亮,但他的骨架看起來顯然異于一般子,倒像是個沒長開的年人。

這到底是誰,他怎麼沒聽說過后宮還有男寵的?

這時,轎子里的乾德帝因為轎子突然停下來,緩緩睜開眼,波瀾不驚地問外面的榮華:“來者何人?”

榮華連忙回答道:“稟陛下,是個半大年,渾漉漉的,很是狼狽,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用不用奴才讓人將他拿下拷問一番?”

年雖然看起來狼狽,但他的相貌出眾,應該跟那些邀寵的后妃是一樣的。榮華回想起剛才那驚鴻一瞥,這年的長相比后宮很多妃子都要好看,可惜了,腦子有點不太好使,不知道圣上最討厭有人到他跟前獻邀寵,也不知圣上一會又要怎麼小懲他。

跪在面前的年似乎是聽到了乾德帝的問話,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著嗓音回答道:“小人乃長寧宮的尹璁,前來參見陛下。”

長寧宮?!榮華聽到這個名字大吃一驚,那不是冷宮嗎?果然這個年就是從冷宮里飄出來的艷鬼吧!

榮華正想大喊抓鬼啊,就見轎子的簾子從里面開了,乾德帝探了半個子出來,榮華見狀趕幫乾德帝拉開簾子,戰戰兢兢地說:“陛下,此人不知是人是鬼,等奴才問明白了,再回稟您罷。”

乾德帝抬起手示意他閉,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低著頭看向地上跪著的年。

年穿得單薄,腰部以下全了,在腰上。因為還不到戴冠的年紀,及腰的長發只用發帶松松垮垮地在腦后束起一扎,發梢也了,著腰,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只是不知道這份可憐,是不是尹家指示的苦計。乾德帝不為所,淡淡地問道:“你可知驚擾圣駕,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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