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皇帝的小心肝 上》8

榮華送走太醫,見乾德帝從暖閣里走了出來,就跟上去,唯唯諾諾地等乾德帝的吩咐。

走進殿,乾德帝抬起手對他說:“你先下去好生照顧暖閣那個孩子,有事朕再你。”

榮華不敢忤逆圣意,只好低聲應是,轉退下。

宮人剛關上殿的門,殿里就出現一個黑人,正是之前被乾德帝派去調查尹璁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的影十一。

影十一跪在殿中間,等乾德帝經過他邊,坐到龍床上,才出聲道:“屬下按照陛下的要求,查到了尹璁剛才去了什麼地方。他去了護城河,屬下在河邊發現了他的鞋子。”

乾德帝抱著尹璁回來的時候,確實注意到尹璁是著腳的,他以為尹璁是故意想勾引他,沒想到他是去了護城河,又從那邊過來的。

這麼冷的天,他不會是赤腳從護城河那邊徒步走過來的吧?乾德帝皺了皺眉,心里說不上是什麼覺,沉聲問道:“他去那邊做什麼?”

影十一心想我哪里知道,那個時候我還在書房跟您匯報尹璁之前的事呢。但他作為下屬,怎麼敢這樣跟皇帝說話,怕是嫌命長。

他只好猜測道:“宮里的護城河通向京城外面的護城河,尹璁可能是想從那里逃出宮罷。”

每一任皇帝手里頭都有一張皇宮的設計圖,為的是突發宮變事件的時候能夠安全地逃出宮,所以乾德帝自然知道宮里那條河跟城外的護城河互通,尹璁會想到從那里出去,也是正常的。但是那條河平時為了防止外面的人潛進宮,出口的水底下藏了很多暗,稍不注意,就會橫死在里面。

前朝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在乾德帝跟先帝殺進宮的時候,宮里的人想從河道逃出去,結果愣是死在了河底的尖刺上,一時河,經過了好久,才徹底將沖刷干凈。那時朝代更替,皇城里本就人心惶惶,這一條河更是讓人害怕,怕自己死于非命,不敢反對新帝登基。等過了那段時間,百姓發現新帝并沒有為難他們,反而還減輕了他們的賦稅,這才放下心來,恢復原來的生活。

只是人們終究忌憚這條曾經死過很多人的河,即使那些早就不知道流到了何,河水也恢復了清澈,但朝代更替的腥已經深深印在皇城百姓的記憶里,并會世世代代流傳下去。

甚至還有人說,護城河連接著地獄的忘川,要是不小心掉了下去,就會被卷忘川河,再也回不來。大人們經常這樣恐嚇那些不聽話要下水玩耍的小孩,宮里的人平時也不敢到那里去。

但尹璁卻去了,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去的,也許他只是單純地想從那里出去找娘親,但是發現出口下面藏著重重殺機,所以無功而返。還是說他早就知道那里出不去,他到那里去是想自我了斷?

乾德帝發現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不能接,他不能接尹璁想過逃出宮的事實,也不能接尹璁想死的事實。

如果說之前他還對尹璁抱有幾分懷疑,那現在他心里只剩下憐惜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為了救母親而選擇踏這座吃人的深宮,結果卻連母親已經死了都不知道,還是母親死后很久,才被人告知,連最后一面都見不上,甚至被困在深宮中,想出去祭拜亡母都做不到。

尹璁對尹家一定只剩下恨意吧,雖然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但他還是寧愿尹璁是尹家的指使來接近他的。他可以扳倒尹家,將尹璁從尹家摘出來,囚在他邊,卻做不到讓尹璁死去的娘復活。

影十一見乾德帝不說話,便斗膽進言道:“屬下認為,既然尹家害死了尹璁的娘親,尹璁必然是憎恨尹家的,陛下不如將尹璁收為己用,以他的本事,今后在陛下邊一定能有所作為。”

乾德帝聞言,將視線轉移到他上,準確地來說是他的腦袋上,影十一被看得頭皮發麻,好像下一秒他的人頭就不屬于自己了那樣,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半晌,乾德帝笑了一下,對他說:“朕正有此意。”

尹璁確實可以為他所用,只不過不是用作影衛為他出生死,而是用他來扳倒尹家。順便,用他來陪著自己,打發這深宮中一不變的日子。

影十一心中大喜,他們影衛終于要添人了嗎,他的任務終于要有人幫他分攤了嗎,他終于可以有小師弟使喚了嗎?

乾德帝將他竊喜的神看在眼里,知道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卻不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打算,帝王最忌將自己心中所想都告訴他人。乾德帝揮退滿心歡喜的影十一,自己一個人坐在龍床上沉思。

顯示已經到了子時,再過幾個時辰就要上朝了,即使心中再牽掛那個年,乾德帝始終記得自己首先是個明君,上朝比一切都要重要,他收了心,也準備歇息養蓄銳應付明天的政事了。

進來為他更服還未換下,就見榮華匆匆忙忙地跑進來,道:“陛下,小公子他不愿意喝藥啊!”

本來乾德帝把小公子給他們照顧,喂藥這種小事就不應該麻煩乾德帝了,但是那個尹公子看起來像是被噩夢魘住了,不起來喝藥,扶他起來喂吧,喂進去又吐出來。想用灌的吧,下手輕了灌不,下手重了又怕弄疼他。宮人們將乾德帝剛才對尹璁的態度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這位尹公子以后八能得到圣寵,他們怕弄疼了尹公子,事后乾德帝會找他們算賬,一時就沒了辦法。

不喂藥也不行,這人眼看著都要燒的蝦子了,再不喂藥降降溫,萬一燒死了怎麼辦?就算沒有燒死,要是把腦袋燒壞了,以后還怎麼伺候皇上?

負責照顧尹璁的大宮見實在沒有辦法了,就讓榮華去找乾德帝,榮華有點不太樂意,認為大宮是小題大做。圣上都要睡了,怎麼能為了一個小小的男寵去打擾圣上休息?縱使陛下青睞這個年,也沒有去驚擾陛下休息的道理。

大宮手忙腳地拿著帕子尹璁吐出來的藥,見他愣著不,人命關天,也顧不得他比自己高出幾個品級,低聲喝道:“還不快去,要是耽誤了病,陛下怪罪下來,你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榮華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一時忘了跟計較誰大誰小的問題,小聲嘀咕道:“至于嗎,不就是喂個藥,用力灌進去就好了。”

大宮都要被他氣笑了,平日里在陛下面前機靈會揣測圣意的一個人,這會卻看不懂這個年對陛下的重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陛下不在面前,他就放松了下來,開始困得犯迷糊了?

氣極反笑,指著尹璁上裹的明黃對榮華說:“陛下的心思你還看不懂嗎?!”

榮華順著的手指看過去,看到那一片刺眼的明黃時,猛地就驚醒了過來。是啊,乾德帝繼位這麼多年以來,他就沒見過有誰能夠破格穿上乾德帝的的。乾德帝連象征著皇權的服都給人穿上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怕想多了招來殺之禍,見大宮瞪著他,他一甩手里的浮塵,就逃也似地跑來稟告乾德帝了。

第7章 親自喂藥

乾德帝聽說他抱回來那個年不愿意喝藥,又讓人給他披上外,隨著榮華去了暖閣。

暖閣里,一堆宮人圍在榻前束手無策,見乾德帝來了,連忙給他讓出一條道。

大宮跪在榻前認罪道:“陛下,是奴婢無用,實在無法令小公子張吃藥,還請陛下降罪。”

乾德帝沒有理會,而是走到榻前擺往邊上一坐,尹璁的臉比之前看起來要紅,人都已經燒得有些迷糊了,兩條眉得皺了起來,里含糊地著娘。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乾德帝當機立斷,讓宮呈上藥碗,他將尹璁從榻上抱起來,讓尹璁靠在他懷里,然后一手拿著藥碗,一手掰開尹璁的牙關,強地把藥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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