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咸魚》4
圣旨下達,此事再無更改的可能。
蘭妃聽到后眼淚啪啪掉,景蘭殿的人都說是太歡喜的緣故,畢竟蕭善為皇子十九歲還未婚,有人在私下暗的說他有疾。
現在他終于有了一個證明自己無疾的機會。
謝家大宅前的林軍也撤了,畢竟要親了,沒必要繼續。不過因為謝追邊沒有長輩,皇帝還賜了幾個宮和宮侍給他,主要是教導他一些禮儀,順便幫忙整理東西。
蕭善對自己要婚的事接的很快,因為他心里清楚,如果這個親他老老實實的,皇帝還會從其他方面補償他。他要是一套一套,他那個皇帝老子第一個饒不了他。
蕭善不蠢不笨,自然不會在這要關頭和他老子做對。
再者說,他對謝追也沒什麼歧視之心。小哥混在男人堆里別人就說三道四,可邊境有危時,卻是這個小哥領兵擋住了胡蠻,保住了太平。
只是他心里這麼想,別人卻不這麼認為。
不過不管怎麼想,離他和謝追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第3章 003
蕭善和謝追的婚事辦的有些急促,急的禮部那群人里都起泡了。
不過既然是皇帝的旨意又是皇子婚,那該有的流程一個都不能落下,只不過時間沒那麼寬裕都在了一起罷了。
而因這匆忙的婚事皇帝還額外補蕭善不好東西。
后宮前朝有人看到這多出來的東西眼熱起來心思也靈起來,忍不住說起了酸話。尤其是大皇子蕭榮,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他那個皇帝爹偏心的厲害。
蕭榮的老岳父吏部尚書顧廣則道:“這老百姓把豬養了是要殺掉……”
蕭榮睨了他一眼皺眉:“你的意思是蕭善是被父皇養的豬?父皇哪有這個閑時間養他。”
顧廣微頓、含笑:“這比喻是魯了些,可道理是一樣的。厲王現在了委屈,皇上自然要給點補償,這明面上的東西不值得一提,更不值得王爺惦記在心。王爺,你想想,和謝追婚這事要是落在你頭上,你可愿意?”
蕭榮還真順著顧廣的話認真想了想:“自然愿意。”
一個謝追換取北境軍權,哪個皇子不樂意。謝追名聲是不好,可他有的是手段讓這人悄無聲息的離世,本影響不住自己什麼。
顧廣沒想到蕭榮會這麼說,被噎了一口,沉默了下他搖著頭道:“王爺,此言差矣,你還是沒看明白。皇上不治謝追的罪又把他賜給厲王當正君已是天恩,正因這樣,老臣才敢斷定北境的兵權皇上絕不會給太子。”
蕭榮一聽這話來了興致,問:“此話怎麼說。”
顧廣捋了捋自己下上短短的胡子,他道:“咱們這個皇帝最是疑心,太子以為蕭善娶了謝追就能拉攏到北境軍,皇上難道就沒這麼想過?皇上比他們想的都要遠,皇上要是真有心抬舉謝追,那他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讓謝家其他人歸京祝賀呢?明擺著,皇上心里不高興。謝追犯的這事皇上心里膈應著呢,要是全天下的小哥都和他一樣,那軍營豈不要?皇上要真向著太子,把謝追賜給太子不就行了,何必賜給厲王。”
蕭榮一琢磨也是這個理兒,他著顧廣道:“那岳父的意思是?”
顧廣微微一笑:“皇上要的皇子間的平衡,而不是獨大,就算是太子這個儲君也不行。王爺只管耐下心好好等著就是,太子也是人,總有犯錯的時候,等到啦那個時候王爺的機會就來了。”
蕭榮一聽等就頭疼,他最不討厭別人給他說等這個字。
等等等,有什麼好等的。
他明明是大皇子,就因為母親家世不行又早亡,就等來了皇后生下嫡子被立為太子。
從小蕭錦犯大錯,有皇后蘭妃等人去求,他犯個小錯,就只能等皇帝脾氣消了才能過一段提心吊膽的安生日子。
他還是長子呢,平白就低人一等,不就是看他沒人護著嗎。
蕭榮越想臉越難看,顧廣看到在心里嘆了口氣輕聲勸道:“王爺,有些事急不得。”
蕭榮心眼小,眥睚必報,聽不進人勸,又剛愎自用的。好在優點也是有的,他母族沒什麼權勢,很多時候只能依靠他們顧家,也能聽進去他說的話。
蕭榮雖然想暴躁起來,不過他也知道顧廣說得對,不能太心急。
蕭錦這個太子在朝堂外的名聲極好,很得人心,他就算在這里跟螞蟻在熱鍋上一樣,急得團團轉也沒用。
念及這些蕭榮心越發不好,蕭錦也就算了,蕭善更惹人煩。
從小到大蕭善同他們這些皇子公主走的就不是一條路,他劍走偏鋒,讀書從來沒好好讀過,文章自小做的就狗屁不通。七歲的時候就激自己同他逃課去斗蛐蛐……
這種惹人嫌的事蕭善做的數不勝數,有時還能把皇帝給氣到。
但他命好,有個當妃子的母親還有個當皇后的姨,又是太子的小尾,每次做完壞事除了挨通數落被皇帝罵一通外也沒損失什麼,有時還能得到些好東西。
蕭榮其實心里也明白,若換他隔三差五被皇帝當眾點名說蠢笨不長腦子,那他早就崩潰了。
但看到這些話對蕭善不疼不,他就是不舒服。
就跟吃了口米飯,發現里面有半條蟲一樣,總之膈應的很。
不過沒關系,就像以前顧廣給他分析的那樣,蕭善這日子看似過的瀟灑,那也只封了厲王。
厲是個普通字,但若是做了封號,一般就讓人聯想到暴戾,那可不是什麼好封號。說明在皇帝心中,蕭善配不上太好的稱號。
他就不同,雖不是太子,可卻被封睿王。
睿,智者也。
想到這個,蕭榮心終于好了那麼一丁點。
***
蕭善可不知道蕭榮因為皇帝多賞賜了他一些東西就難的眼睛滴,如果知道,他估計會親自上門說一些讓蕭榮更難的話。
蕭善這些日子閑在家里快發霉了。
以前他不是去南街酒樓聽書,就是四溜達轉悠。
現在因為要親,皇帝下令不讓他離開厲王府半步。就連一向沒什麼主見的蘭妃都派人給他帶話,說是他親前老老實實把這段日子給熬過去,不要再去花天酒地,那樣太不給皇帝臉面,也容易讓人說三道四。
蕭善聽后只覺得自己是真冤,比竇娥還冤。
他什麼時候花天酒地了。
只是皇帝和蘭妃都發話了,他也只能忍耐下來。
不過自古這需要忍的日子那都相當煎熬,實在無聊極了,蕭善讓吉安從外面請了幫說書先生給他說了幾場書。
說書人說的故事也不是老掉牙的才子佳人,而是特別新穎有反轉的故事。
蕭善很喜歡,趁著閑時間直接給聽了。
他是了,可外面都因為此事在傳,厲王不喜皇帝賜的婚事,婚之前在厲王府夜夜笙歌以示抗議。
風言風語沒傳到蕭善耳中,卻傳遍了京城其他角落。
皇帝知道后氣的把自己最喜歡的九轉琉璃壺都摔了,蘭妃心疼的不了,終于跑到皇后宮里大哭一場。哭的皇后跟著難了一天,還以為自己對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這些事蕭善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這日子終于不那麼難熬了。
三月初八,是個天,有微風,這天是蕭善親的日子。
很多人都今天以為蕭善不會去親自迎親,因為謝追的名聲,因為蕭善不喜歡這樁婚事。蕭善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皇子,不去接親的特權還是有的。
包括謝宅的謝追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當聽到有人喊厲王來迎親時,他被驚了一跳。
世人雖然對小哥不若子那般苛刻,可也沒有人樂意自己要娶的對象整日混在男人堆里。
謝追在份被發現時,心里已經做好了被皇帝賜死的準備。
他沒想到皇帝沒把他賜死,反而給他賜了婚。
面對死亡,他從容鎮定。
面對賜婚,他第一次慌了手腳和心。上戰場殺敵他會,親過普通小哥當過的生活他不會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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