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善一臉大無畏之：“母妃若是不信，可以問父皇，兒臣絕不敢說謊。”頂多私自加大了一點點皇帝的意思，這是很正常的夸張行為，并不能算在說謊里面。

蘭妃被噎了下，自然不可能直接去問皇帝為什麼出爾反爾。

再傻，也做不出這樣的事。

想到皇帝真的有可能改口后，蘭妃的心瞬間低落起來。實在想不明白，宮里宮外那麼多好看漂亮致的人，蕭善怎麼就對謝追這麼特別，還維護他。

蕭善越是這麼做，就越看謝追不順眼。

當然，要是蕭善完全順著，也不會覺得謝追順眼，和謝追算得上天生犯沖了。

而已經做出了決定，在皇帝那邊也表明了心思得到了暫時的默認，蕭善實在是不想同蘭妃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尤其是當著謝追的面。

于是他道：“母妃，時間不早了，兒臣和謝追就不留下用膳了，兒臣和謝追告退。”

蘭妃自然不愿意讓他這麼離開，瞅著蕭善正準備說些什麼，只見善無奈的笑了笑，神格外悵然和無奈：“母妃，別人信那些流言蜚語傳那些難聽話兒臣一點都不在意，但母妃比他人還要信，兒臣見了實在是傷心的很。”

蘭妃一臉驚疑慌張，道：“我什麼時候信這些了？我聽到這些就難，恨不得天下說出這樣話的人都是啞。”

蕭善語氣低落：“母妃若真不信，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此事呢，母妃把兒臣和謝追的臉面放在何？謝追明明是流言的害者，母妃為何覺得這都是他的錯？若真要論個對錯，那些胡說八道之人才是罪魁禍首吧。”

蘭妃：“我不是，我只是不想你這些委屈。”

蕭善：“可是對外人那些言語，兒臣本不覺得委屈，他們說這話就等于放屁。若親朋好友都這般，兒臣才覺得委屈。”

蘭妃的關注點和常人不一樣，聽了這話，認真想了下，得出一個非比尋常的結論：“你這是在嫌母妃多管閑事？”

蘭妃說起這話，表那是一個委屈。

為蕭善考慮了這麼多，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堆在他上，最后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是又氣又不甘心又委屈。

蕭善垂眸：“兒臣不敢也不是這意思。母妃，事已經在父皇那邊有了定論，兒臣不想再繼續討論這件事，兒臣告退。”

謝追跟著行禮：“兒臣也告退。”

等兩人離開，蘭妃趴在貴妃椅上憤憤道：“是我的錯嗎？”

一旁服侍的翠書：“……”

不敢說是蘭妃的錯，但也不能說是蕭善的錯，就是鬧不明白，蕭善為什麼不愿意納側妃。

納側妃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啊，皇上不用說，三宮六院，有名有分的宮嬪就差點數不清。東宮除卻太子妃也有良媛良娣等人，這段日子太子妃有孕在不能服侍，都主推薦那些人服侍太子。等太子妃生下小皇孫，皇后還會免去那些人的避子湯，以確保東宮多子多福。

大皇子蕭榮那里更不用說，可以說是妻妾群，大皇子有時為了得到一些人的支持，還特意娶這些人的兒呢。

這納側妃的事說到底對蕭善還是非常有好的，至不用天天對著一張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為子和小哥，誰嫁人時心中不是含帶怯期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翠書倒是沒想過會在蕭善這個不學無的皇子上見證這事兒。想到這些，翠書心中滿是慨。

蘭妃鬧騰著給蕭善立側妃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后宮。

賢妃聽說后笑著對自己邊的大宮碧玉說道：“蘭妃姐姐子心切，本宮倒盼著心想事。不過，不也沒關系。”

碧玉總覺得賢妃這是話里有話，但不敢問，賢妃自然沒想過同多什麼。很快收斂起神，命人招來服侍蕭羨的監，想著詢問蕭羨最近的功課況。

賢妃現在一心想讓蕭羨在讀書方面能皇帝的眼，所以在這一塊抓得比較。

也不怕這樣會引起皇后和太子的忌憚，畢竟蕭羨年，本就在皇帝面前比其他皇子多兩分臉面，現在稍微出兩分也不過分。

賢妃這里是這般態度，四皇子蕭藝母妃淑妃那里則平靜了很多。

淑妃是才，平日里沉醉詩詞書畫，閑著沒事燒香禮佛。蕭藝就傳了的子，是個比較佛的人，對宮里的權勢斗爭看的也比較平淡。

中宮皇后聽到消息時，太子妃柳靜宜也在。

太子妃現在正是要時候，按說不用來請安。皇后只想把小皇孫安安全全的生下來，也不想來回折騰。

柳靜宜則笑著說自己最近已經好了很多，飲食上也不像以前那樣吃不下去東西。再說蘇醫說讓多活活。別的地方不敢去，只好往皇后這里來，希皇后不要嫌棄之類的。

言下之意，別的地方都不如皇后這里安全。

皇后聽這話聽得心花怒放，被蘭妃氣傷的那顆心都因此痊愈了不。

婆媳二人正說著開心話，宮人就稟告了蘭妃要給蕭善納側妃的事。

皇后現在一聽到有關蘭妃的事，臉頓時就變得不大好看。

柳靜宜悄悄瞅了兩眼，抿不吭聲了。

皇后沉默了一會兒朝宮人問道：“這事皇上知道嗎？”

宮人道：“奴婢聽景蘭殿的宮說蘭妃娘娘昨晚已經同皇上提過此事，皇上也同意了。今日早朝后皇上特意把厲王留了下來。”

皇后：“太子可回東宮了？”

宮人道：“太子殿下剛回東宮。”

皇后擰起眉頭，揮手讓宮人退下，然后看向柳靜宜道：“也不知道太子知不知道這事兒。”

柳靜宜忙站起輕聲道：“母后，太子爺同厲王關系極好，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若厲王真有心納側妃，太子爺只會為他高興。”

皇后嘆了口氣：“太子那子我還不知道，凡事都喜歡往好的方面想。你是太子妃，有些時候也該在一旁提點勸勸著點。”

柳靜宜道：“母后說的是，兒臣記下了。不過……”

皇后看一臉猶猶豫豫，直言道：“不過什麼，你只管直說。”

柳靜宜松了口氣，面有些為難：“回母后的話，太子爺懷大志，一向不大喜歡兒臣說那些勸之言。只覺得兒臣是兒家，心思太過細膩太容易多想。”

皇后語重心長道：“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更要勸他。他在這個位置上，有多雙眼睛在盯著，你不幫他往四周看，誰能幫得了他？”

柳靜宜語氣輕：“母后放心，兒臣明白該怎麼做了。”

皇后這才欣的點了點頭。

柳靜宜又陪同皇后坐了一會兒，就回東宮了。

同蕭錦說上兩句話，然后笑著說道：“剛剛母后還問起太子，說是太子知不知道蘭娘娘有意給厲王納側妃的事兒。”

蕭善看了他一眼，道：“母后怎麼說？”

柳靜宜把當時的場景和皇后說的話統統都說了遍，最后道：“母后總讓臣妾勸說太子，可也怪臣妾愚笨，實在是找不到勸說的地方。”

蕭錦那張儒雅清雋的臉上浮現幾許說不出的復雜，他輕聲說道：“母后和你的意思孤都明白，可孤也明白三弟的心思。”

柳靜宜沒有說話，端的是文雅嫻之態，蕭錦道：“孤敢說三弟一定不會輕易納側妃，就算有這個心也會提前告知我一聲，你信不信？”

柳靜宜最先反應的不是信不信，而是有些好奇：“太子為何這麼說？”

第23章 023

“為什麼這麼說？”蕭錦笑了下道：“自然是因為三弟是個再聰明不過之人。”

柳靜宜：“……”說實話，本不知道該出什麼表好。

甚至懷疑，蕭錦能毫無負擔的說出這話，完全是因為心眼偏著蕭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