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有些恍惚，心里產生了些房花燭夜的旖旎……

謝寧了裳掛在臂彎，低頭看自己的膛，“唔，紅紅的，更丑了。”

細的管浮在白皙單薄的膛間，渾愈合的最好的就是手背了。周寂年猜測應該是雙手經常水的原因，

“不丑。”周寂年反駁，幫人把服穿上去，“以后每天都吃些魚蝦，然后試試白天不再下水。”

天天吃，那肯定好，謝寧喜滋滋地想，“那我要和你去鎮上。”

“明日再說。我去打水，你跟是不跟？”

“跟！”

謝寧系上腰繩，朝房門口走去，雄赳赳氣昂昂的。只要周寂年不在書桌前，他就要跟在人家屁后面，周寂年倒是習慣了。

年郎天天被鎖在周家院子里，可悶壞他了，只有待在寂年這個同齡人邊，他才最是放松。

堂屋里還亮著燈，剛從鎮上回來的家人一起吃魚，林桂花干不出藏的事。是直接給容哥兒拿了一副碗筷，讓兒子明正大的吃第二份晚飯，自己則坐在一旁納鞋底。

林桂花一抬頭見那新婚夫夫一前一后提著桶出了門，調侃道：“四你瞧那倆，倒真是好，錦哥和我說好幾次了，說寧郎旺夫，他喜歡。”

周四去夾了一塊魚肚子上刺的給二兒子，“是嘛？那好。”

“旺夫又不旺他，剛進門才幾天？他就躺著起不來了。”周大媳怪氣，沖著兒子周溫書道：“娘到時候給你找個既旺你，又旺你父親的，旺咱一家，兒啊，你趕考個功名回來。”

林桂花撇，懶得理大嫂。

“容哥兒，喜歡吃魚嗎？”林桂花問兒子。

“喜歡吃。”

“是你二哥的夫郎捕的，下次見到人要寧哥，要謝謝人家知道嗎？吃人，得有良心。”

周大媳聽完后，里的鮮味的魚是吞也吞不下去，吐又舍不得吐出來。

周溫書倒是沒啥覺，照吃不誤。從啟蒙之后，他和六叔就一直被家里偏寵，所以只要順了他周溫書的心，不讓給他添麻煩，他什麼都可以不顧不管。

……

第二天謝寧又早早的起來，天還未亮，他老老實實是地去敲的門，“，我要去灶房。”

老人家覺，周起的也早，一聽臉就拉下來了，門都不想給謝寧開，兒不想見人。

“又要吃什麼？昨天不是攤了餅子？”

“去給爹煎藥。”

“以后煎藥在自己院子里！”

謝寧對著門努努，轉回了小院子里，翻出了冬天烤火的火盆，放在院子角落里用來煎藥。

吃完早飯，兩人背上竹簍帶上工就上了山。

灌木叢上還有著霧水，早晨的樹林里空氣，氣溫也較低，周寂年在前面開路，腳的差不多了，護的后寧郎依舊清爽。

到了黑黝黝的口，謝寧見人了背簍在他面前微蹲，對他說：“上來。”

“？”謝寧抬著眉疑。

“不是怕黑？”周寂年遲遲等不到人上背，直接拽過人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搭，蹲下一顛，謝寧雙腳就離了地。

謝寧在黑暗里笑出了細的小白牙，舒舒服服地卸了力氣，歪著腦袋用臉頰在人肩背，還了小表達了自己心的快樂。

依舊是謝寧指路，周寂年遠遠地瞧著口的亮比第一次暗了許多，走近才發現有一個大石頭擋住了。

謝寧從人背上跳下來，“把麻繩綁在石頭上，我上次就是這樣爬上來的。”

上次？周寂年雙臂抱在，挑眉問：“上次自己走過，那還讓我背？”

謝寧齜著牙“嘁嘁嘁”地笑，慣會撒。

周寂年沒好氣地手了他鼓起的臉頰，手又彈又潤。

周寂年扯了麻繩綁石頭，用力扯了扯，確定穩固了，扭頭準備和謝寧說話。一回頭，謝寧已經解了衫，在他眼前跳進了水里。

“寂年，你下來嗎？”謝寧在水里昂頭問話。

周寂年倒是愿意嘗試，他將空竹簍丟了下去，自己也褪了衫，只著下了水。

他控制著自己浮在水面上，謝寧游過來左看右看，最后繞到他后，冰冰的手臂環住他，竟是想抱他游去對面的巨石岸……

周寂年無奈，心道這個不自量力的小笨蛋，但是怕自己不配合，更累著好心的小笨蛋，于是一邊放松一邊指揮：“去前面牽著，你抱不我。”

謝寧撲騰了幾次，還害的周寂年喝了幾口潭水，最后實在是抱不，這才終于聽了勸。

周寂年雙拍水面，被人牽著總算是平安游到了巨石岸。

只要有水，謝寧就快活似神仙，一頭扎進水里抱魚往岸上扔，他又靈活又自如。

周寂年一開始一直盯著他看，看他在水里泳的姿勢，自己也在岸邊試著學游水。

水潭里海草富，天然的養魚塘，是以魚兒又胖又大條。周寂年自學了一會游水，攀上岸去拾魚進簍，見差不多了，把竹簍放在淺水岸，讓魚浸在水里，對謝寧道：“寧郎，夠了，來歇會兒。”

謝寧歡快地游過來，在水里昂著頭對著周寂年笑。

周寂年坐下來，小泡在水里，“過來，我看看臉。”

謝寧湊近，被人了下打量，他想起剛下水時，他去抱周寂年，在冰涼的水溫里，周寂年的溫就顯得特別舒服了。

他想挨著人，于是雙臂抱住他夫君的小，將下墊在寂年的大上，然后就見夫君角微微翹起了……

周寂年被他理所當然、自然而然地親近了心窩，下去看謝寧的臉。

“寂年笑了。”謝寧像發現了什麼一般，驚喜地笑說。

看著眼前明的笑臉，周寂年溢滿了喜之心，越相就越被小太一樣開朗善良的寧郎所吸引。

謝寧笑看寂年的俊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額頭一熱，周寂年在他腦門上親了一下……

周寂年再直起子，溫了眉眼去看寧郎的反應。

謝寧瞪大眼睛，反應過來后害地把臉埋在寂年的大上，并且蹭了蹭，想要消除臉上熱熱，額頭的覺。

周寂年了他的長發，輕問：“討厭？”

謝寧停下作，但是沒說話。

周寂年湊近了些，在寧郎的耳畔問：“那，喜歡嗎？”

謝寧覺耳朵馬上就燒了起來，心里麻麻的，他在心里說，喜歡。

遲遲沒等到寧郎回應，周寂年也沒再追問，只是坐直了子，兩手撐在后，故意晃了晃小，逗寧郎玩兒。

謝寧佯裝生氣的抬頭，努著瞪人，大概是為了找回場子，他自認為氣勢十足地說：“低頭！”

周寂年聽著他地語氣，用行答應了他的請求，然后被謝寧‘啵’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喜歡嗎！”謝寧兇地問。

“哼……”周寂年忍不住哼笑一聲，趕在寧郎變臉前道：“喜歡極了。”

謝寧著人小，自己在水里前后踢了踢腳，抿著笑的甜甜的，得寸進尺道：“你下水里來嘛。”

周寂年照做，謝寧頂著不好意思，撲過去抱著人，臉著周寂年赤著的膛。

水是冷的，周寂年是熱的。

怎麼會有寧郎這般，甜又堅強的小夫郎，且屬于自己？周寂年滿足的環住人，抱在懷里。

在水里用熾熱的膛溫暖他的小夫郎。

……

兩夫夫有意在傍晚黃昏時分才下了山，父親周三過來幫忙卸竹簍，拿掉上面盤的薜荔藤，見下面全是魚，足足十數條，驚訝的問：“這是哪里捉的？”

周寂年活活肩胛骨，“半山腰有水潭，寧郎下水捉的，明日去鎮上賣了。”

周三驚訝地看向兒夫郎，喃喃道：“真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