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心在幫慕驕整理書房時, 無意中發現他放在屜裡的本子。

是牛皮紙的, 很厚一本, 赫紅的封面，安安靜靜地放在那, 有一種莊與靜的覺。是時漫過了紙張, 一頁又一頁。

翻開, 紙張早已泛黃。是一本日記。記錄了他和自己的點點滴滴, 寫他第一次心, 第一次牽手，第一次在家裡的留宿, 還有第一次趁喝醉了吻了。

兩種字跡, 但同樣都是所悉的。初中與高中，筆跡截然不同，年後的多次筆跡轉換雜在了一起。

再往後翻, 是對的一些心理狀況記錄？指尖一頓，又往下劃去，停在了孕婦案三個字上。正要細看, 慕驕走了進來, 輕輕地從手裡取過書, 親了親臉蛋說：“乖，別看。都是我寫給你的書。你看，我會不好意思。”

見抿了抿不說話，他雙手在腋下一提，將放到了他寬大的辦公桌上。“怎麼了, 脾氣這麼大，嗯？”他逗，臉低了下來，拿鼻子來拱的小鼻子。

倆人臉相，十分親昵，他閉著的眼睫輕，忍不住下了一點銜住了的，然後一點一點地更深，輾轉纏綿。

雙手抱著他的腰，抱得很很，然後扯著他的襯領子往下一拉，他順勢將到了辦公桌上。

主吻他，十分熱，就像小甜，但始終是。開始撥他，踢掉了拖鞋，拿腳尖沿著他的小一路往上，然後一邊月退直接彎到了他的月要上，向他得更。

他在耳邊喟歎：“甜心，我很想你。”想得要發了瘋。

可是不要聽，猛地咬著他的，甚至滲出了來。他的呼吸驟重，似是抑著什麼，最後只是摟著，再無多餘的作。

“慕教授，景教授讓我你去副樓。”a站在門口，手一到門就開了，看到裡面的曖昧，他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白生生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緋紅。

肖甜心注意到了，a學會了害和尷尬，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知道想什麼，他點了點頭說，“景藍的治療方案很有效。a已經忘記了從前，有了新的記憶，新的開始。”

幻想控住嗎？將原有的記憶打、抹掉，或植新的記憶，然後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忽然說：“對我，你也會抹去從前嗎？”

他輕聲笑：“你這小腦袋瓜子整天在胡思想什麼？景藍應該是和我討論一些特殊案例，我們一起過去吧。”

是景藍新接手的一個病人。景藍稱他為z。z出現了各式幻想，但主題都是通過殺戮，才能獲得快，對象是千篇一律的年輕，唯一共通點是都沒有穿服。

z只有16歲。看完厚厚一遝資料，還有z對著雜志的luo封面郞瘋狂刀刺的“作品”後，慕驕說：“已經出現了初步的變態，他在幻想殺人。家庭方面，多為離異家庭，跟媽媽生活，媽媽的管教十分高。他平時很靦腆，害，不說話，和異很難相得來，更年時出現過尿床，自信心和自我認同低下，變態的變化程度已經有一定時間，很快就會到無法滿足，下手殺人。”

他順手將資料遞給了肖甜心。接過後快速看了起來，裡面並沒有提到原生家庭的況，但照畫像來分析，和他說的是一樣的。

“沒有得救了嗎？”景藍變得十分嚴肅。

“很難。z是典型的變態型連環殺手，不可能停下殺戮，除非他死。目前況，z只能進神病院控住幻想的深度惡化。他不屬於神病類病人，院是為了約束。z是主來找你嗎？”他又問。

“是。”

“有道德和罪惡。他的行為與其說是自救，不如說是更像在沒有殺人前向人自首。”肖甜心說。

他一回眸，對著微笑，那笑很溫，還很溫暖，充滿慕的敬意，“是的，甜心說得對。z更像是請求大家將他抓住。”

“嗯，他對我說過，他已經很難控制殺人的沖。他非常想將刀刺進人的。”景藍說。

“充滿xing犯罪意識，他很抑。跟著單親媽媽大的男孩通常很抑。因為沒有年男即父親角的介，他的xing意識很難得到正常發展。”他又補充。

典型的天生犯罪人。在十五歲的分水嶺上出現了反社會型人格。要遏制z的幻想本就艱難，除了院約束，沒有別的辦法，一旦出院，還是會殺人。

肖甜心輕歎：“幸好，z向你們求救了。不然如果只是隨意安他，說刺刺雜志無傷大礙，那將會造很嚴重的社會悲劇。”

“是。”慕驕將攬進懷裡，“你總是那麼善良。”

“咳咳咳。”景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肖甜心臉一熱，將他推開一點說有點困了，便回了房裡休息。

等掩好門，景藍才說，“tom，你越過慕驕出來了。”

慕教授眸一黯，垂下頭來不說話。

他是十分想念，思想本不控，一心只想再到，然後就出來了。

景藍又說：“據我的觀察，肖甜心的部分記憶回來了。剛才應該是認出了你是誰。”

***

慕教授坐在床邊，看恬靜睡。

他的手過的發，的臉龐，最後指腹在了的上輕歎：“有一天，我要走了，就不會再和你告別了。你也不會記得我。”苦笑了一聲，又說：“不再記得。好。高中時，和你一起的那一年多，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教授……”肖甜心在夢中呢喃。

慕教授一，看向時不可思議，“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就夠了。我不能要更多了。”說完俯下去親吻的。

腦海裡，慕驕自明的一面漸漸走近，“你是要和甜心告別了嗎？”

慕教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慕驕才發現，這間明的會客室一般的房間變了課室。桌椅還是從前的那套桌椅，但景象又有些不同。瞬間便明白，是甜心就讀的夏海一中的課室。“以前的事，我不介意。但你為什麼對我催眠，抹走我的記憶？”

“驕，有些事，你不必去問結果。你現在過得很好就夠了。”慕教授抬起頭來看著他說，“我沒有惡意，我一切出發點是為你好。驕，好好想一想，你接的第一個心理師是誰，是不是有人一直在對你說，我要爭奪的控制權，想要取代你為主人格？驕，沒有這樣的事。十年前，或許我的態度強了點，但我從未想過要你的人格消亡。”

在這個倆人共同擁有的世界裡，慕驕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只是慕教授的眉間並沒有那顆紅朱砂痣。自己和他，終究是兩個人。

但都上了同一個人。

“驕……”明的那個世界傳來低低的呼喚。慕驕猛地出明的課室，回到了的最深。

他驀地醒了過來。

“慕驕，你別離開我。”是在低低地哭泣。

慕驕一怔，連名帶姓地他，只會是小甜。

***

小甜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在臥室裡。

而慕驕坐在一邊看書。

“醒了？”他將保溫瓶打開，遞給：“喝杯熱牛。”

一抬頭，居然天亮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頭，“我到底睡了多久啊？在裡睡醒了一覺，出來了居然還在睡……”然後就著他的手，將牛喝了小半杯。

“真是小孩子。”他出手來，替抹去邊漬。看著紅潤的時，有一霎怔忪。甜心盡管相貌甜，但實則是那種很獨立，任何事都不需要他去心的那類，但小甜……

“阿，你想甜心了嗎？”出手來，將他的手捧在自己臉上，的手著他的手，低低歎：“只是一時難過，所以躲起來了。或許等我睡著了，就回來啦。”

慕驕俯下來親了親眼睛，“沒關系，想通了會回來的。”他得給時間。

笑瞇瞇的，下一刻噌地就從床上跳了下來黏到了他上：“慕驕，你對我真好。”

“小甜，喝完牛，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們要見的那個人得小心應對，所以，我你甜心。在外人面前，我不希你和甜心的雙重人格癥被發現，別有用心的人太多，我們得防。”

“好的，小甜會乖乖聽話的。不對，是甜心會乖乖聽話的。”小甜摟著他肩膀在他懷裡蹭了蹭。

他抱著輕笑：“你真像一只小貓。”

這句話，他對甜心也曾說過。一怔，他別開了視線。

而小甜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又出來了，你們還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