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歡香》4
戒尺是檀木做的,料子沉打起來也疼,孟焱的手很快就腫了起來,整個掌心通紅腫脹,還能看出戒尺的印子。
謝亭看著孟焱被打的慘不忍睹的右手,哭著跑出學堂,半晌后又拿著一條沾水的手帕跑回來,著鼻子給他敷在手上。
“對不起……”他紅著眼圈給他冰敷,聲音搭搭,太愧疚了,自己給孟焱當伴讀第一天,就讓人家替他挨打,這該怎麼代啊。
謝亭的手白白,指頭的,孟焱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堅,指腹還帶著繭。兩個人的手糾纏在一起,孟焱覺得手又開始發燙了。
后排坐著的陳鷹鄧聘湊過來怪了一通:“哎呀呀,哥你這手疼吧。”
“可不是,英雄難過人關,孟哥不得護著?”
兩個人一唱一和,實際就是為了刺一刺孟焱新換的這個伴讀,是個小人不錯,可以前沒見跟著孟焱的這麼大膽,慣也要有個度,今天是老頭打了,誰知道明天能蠱孟焱干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來。
他們來這也就讀半年,還是因為當今圣上要開尚學之風,鼓勵民間考舉,才讓皇子世家們帶頭來國子監的。明里是讀書,暗里各黨派互相監視,什麼都要爭一爭,孟焱還有幾個月就要開府封了,萬不能這節骨眼上人拿了錯。
本來孟焱就臉上發燒,現在兩個兄弟一哄,那點別扭勁就全上來了,他把帕子拿開回手,聲氣道。
“行了,不疼。”
既然謝亭了孟焱的伴讀,自然要和孟焱同吃同住,放學后孟焱帶著謝亭回了宮外的自己的宅子,這地方只是為了方便他從宮里回來住的,并不怎麼大。管家一早就收拾好了房間,把謝亭的被褥帶進了孟焱旁邊的房間。
“既然是小侯爺的伴讀,你要記得,每日四更起公子,伺候他洗漱穿,明白嗎?”
管家把謝亭帶進屋,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開始教他怎麼疊被子,孟焱的服有哪幾層,哪天穿哪件。
謝亭不敢相信的看著管家,孟焱居然騙他,給他當伴讀一樣也是四更起,還多了穿服的任務!
孟焱一推門進來就看見田叔在和謝亭講規矩,小結哭喪著臉,田叔卻是越說越起勁,走近一聽更是啼笑皆非,他不曾在中原久居,這里的世家子弟竟憊懶至此,穿洗漱都要假別人之手。
要是讓小結來做這些活,他一定要和自己鬧了。
“叔,我又不是沒手沒腳,你別往府里塞人了。”孟焱跳起來拒絕,老管家卻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
“這可不行,主子在外頭了那麼多年苦,現下回來了,就得把規矩立起來,你若是不聽,我告訴老爺,明天一早就給院里添幾個婢。”
這孩子命苦,在京里沒住幾年就跑到那地方,好容易回來福了,這宅子里卻連個勤快的婢都不見,知道的說咱們小侯爺自立勤儉,不知道的,還當國公府沒銀子了呢!
說罷,田叔抬腳就往外走,口中喃喃自語。
“一看就不趁手,笨手笨腳的不會做事。”
孟焱無法,抬高了聲音喊他:“田叔!我用,我用還不行嗎!”
意料之中,老管家慢吞吞的轉回來,朝謝亭吩咐:“你住這屋,明早四更起。”
謝亭馬上睜圓了眼睛,控訴地看著孟焱。
孟焱也不知怎麼想的,他頓了頓,揮退進來放包裹的下人道。
“不用,把東西都放我屋里。”
謝亭和老管家一齊扭頭看他。
“他和我一起睡,就不用四更起了。”
第6章 小名
說是一起睡,兩人其實并不在一張床上,孟焱的屋里又加了一張榻,謝亭睡小榻,孟焱睡大床,晚上孟焱或去書房或去皇宮巡視整兵,謝亭就在屋里吃東西寫作業。兩人在這孟焱購置的私宅住了幾天,倒也相安無事。
謝亭晚上容易,他娘給他帶了好幾個包袱的零。孟焱代完事務從書房回來,看他吧唧吃東西,自然也心,就坐到謝亭對面和他一起吃,兩個人把董康元罰抄的刑法忘的一干二凈。
白天去上學,孟家都是送兩個食盒,小侯爺一份,謝公子一份,小侯爺夜里了那麼多回膳都是給這位吃的,孟家的廚子對謝亭的口味了如指掌。
下人都很識時務,沒人管謝亭伴讀使喚他,反而都恭恭敬敬的稱他一句謝公子。
日子過的舒坦,謝亭也漸漸淡忘了孟焱一開始的形象和傳言帶給自己的恐懼,孟焱讓他哥哥他也乖乖了,但他管盛讓也哥哥,孟焱讓他盛讓表哥,不能哥哥,謝亭不愿意,兩人還因此吵了一架。
于是孟焱訓練他“焱焱”,這小名他倒發的很流暢,也就這麼下去了。
作為孟焱的伴讀,謝亭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看他那麼辛苦,自己不管多困,都會亮著燈等他回來再睡,有時候還會跑到他榻上給他按兩下肩膀。
他娘說你給孟公子當伴讀是高攀,平日做事有點眼,別人家嫌棄你。
謝亭深以為然,每天給孟焱端茶倒水,自己的零也給他剩下不。
“我還有半年,最多半年就封了。”
這天兩人正對坐著吃東西,謝亭把給孟焱留的茶水吹了又吹才遞給他,孟焱盯著他烏黑的發頂,冷不丁開口道。
“嗯?…封什麼?”
“大概是旗手衛指揮使吧,但還是我回北疆的好。”孟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突然開口說這個,謝亭只是自己的伴讀而已,他對他的態度本應該和其他下人沒什麼兩樣,而現在自己卻主告訴他自己要有前程了。
娘的。
可能是今晚的油燈太亮,照的這小子又白又水靈,自己腦子進漿糊了,他心下暗罵道。
孟焱說的也是實話,京里這些到了年齡的嫡子遲遲不賜難免焦躁,皇帝為安這些世家子弟,分別給了不同的差事,但就是不給品級,算是白干。
正好有理由把先前的老骨頭踢下來,青瓜蛋子再上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朝中武將家的嫡長子分別掌管十二直上位,而孟焱就任旗手衛指揮使,陳鷹和鄧聘任同知僉事,是他的幕僚。
雖說孟焱在北疆帶了兩年兵也算有功,但年齡不到他爹也不能給他請封,加之趕上國子監招學,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他放回北疆去,他在這當個閑散將軍自是不可能,要讓他在府里坐著應酬人,那真是腚都要坐的著火。
謝亭聽說孟焱要做,很是真實的為他歡呼了一會兒:“好厲害,指揮使是三品的吧!”
孟焱謙虛道:“不算什麼。”
然后謝亭不知想起了什麼事,又真誠發問道。
“焱焱,那…那我表哥能當幾品的呢?”
“……不知道。”文人有位無權,不足為懼。
“我哥…怎麼也得是三品吧…”謝亭喃喃自語。
孟焱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默默把茶杯碎。
第7章 日常
“我走了,爐子上煨著牛,喝完我就回來了。”孟焱蹲在謝亭榻前低聲哄,后者哼哼兩聲,小手一揮,綿綿一掌打到他臉上。
孟焱也不惱,看他一直不醒就咯吱他,直到謝亭給他臉上香了一個才滿意的離開。
他挲著臉上被親過的地方,角,心里打定主意。
不若開府后就將小結挪過去吧。
至于什麼名分,他還沒想過,大梁好男風之人不多,府中養男寵的卻不計數。
再者說小結也不算男寵,兩相悅,怎麼能算養男寵呢。
孟焱神清氣爽的出門了,每天都得小結這麼親他一口才舒坦,臨走前讓下人把謝亭被子里的湯婆子拿出來,省得冰著腳。
如意當時得了吩咐,馬上就灌了新的湯婆子,試了溫度后才放進謝公子被子里,然后謝公子就熱的蹬被子了。
“公子,公子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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