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7
樓喻問:“你想死?”
霍延不吭聲。
他當然不想死,他還有大仇未報。
樓喻突然一腳將他踹翻,惡狠狠道:“你今日傷我,我不會輕饒你的!”
言罷吩咐馮三墨:“找繩子給他捆住!等那兩個小奴來了,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至于團聚之后會發生什麼,在場之人想都不用想。
霍延掙扎著要爬起來,渾然不顧傷口滲。馮三墨迅速尋來麻繩,將他手腳縛住。
霍延本就了傷,方才已耗盡他所有力,如今只能任人擺布,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
樓喻忍著嚨疼,繼續囑咐馮三墨:“在那兩個小奴來之前,給我好好看著!”
年眼中滿是滔天憤怒。
樓喻并不在乎。
霍延格剛烈桀驁,對朝廷和自己抱有極大的恨意,即便自己對他示好,他也不會相信。
既然如此,就得劍走偏鋒。
樓喻不是個同心泛濫的人,也不是個心如鐵的人。他做不到趁他病要他命,也不愿意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
那就只能將人收麾下,讓他加己方陣營。
想讓霍延這種人投誠,得徐徐圖之。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滿腹心事回到東院,天已大黑,樓喻躺在床上仔細回想這個世界的版圖構造。
他雖看過書,但書中不過寥寥幾筆,看到地名樓喻也只是匆匆掠過,本不會在意。
而原的記憶里,除了知道這個朝代盛朝,慶州府北邊有個吉州府,京城在慶州府的西南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惜連張地圖都沒有。
在大盛,地圖大多用來軍事作戰,一般極為機,慶王只是個不待見的藩王,府中是不可能存在這種東西的。
樓喻只好自己想辦法。
恰好馮二筆辦完事回來,樓喻問他:“府中可有游記?”
馮二筆搖首表示不知:“奴去問阿爹。”
原不看書,書房里除了啟蒙讀,不聞其它墨香。
慶王倒是有些雅趣,說不定書房藏了幾本,馮管家服侍慶王多年,沒準真的清楚。
須臾,馮二筆捧著幾本游記回來,獻寶似的堆到樓喻面前。
從原記憶得知,大盛的文字與樓喻所在世界的古漢語差不多。
樓喻他爸對這方面有所涉獵,他耳濡目染,不論是閱讀還是書寫都不在話下。
他翻開一本名《滄州趣聞錄》的書,看得津津有味。
馮二筆忍不住問:“殿下,您看得明白?”
樓喻睨他一眼,沒好氣道:“隨便翻翻。”
片刻后,又道:“今日郭棠欺我不通文墨,我不能他小瞧,明天就開始找夫子教我讀書!”
馮二筆:“……”
可別又把夫子嚇跑了。
一夜過后,樓喻發現府中有了些變化,閑言碎語早已不見,甚至還傳出“世子敬慕皇上為皇上出氣”的“名”。
打人者搖一變,了忠誠孝順的代名詞。
輿論戰的威力誠不欺我。
樓喻賞馮二筆一點小錢,見他眉開眼笑,滔滔不絕諂之詞,好奇問:“你如何做的?”
能一夜之間讓這麼多人統一口徑,可見二筆能力不俗。
馮二筆笑瞇瞇回道:“奴只是同府中最說話的雜役聊了幾句。”
最說話就是最長舌,他用語算客氣的了。
樓喻奇道:“你又怎知他們最說話?”
他印象中,除了睡覺時間,馮二筆跟“樓喻”形影不離,本沒有同其他下等雜役廢話的時間,況且也沒必要。
“這……”馮二筆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后干道,“奴常聽那些人說閑話,聽著就記住了。”
“哪些閑話?”樓喻問。
馮二筆有些難以啟齒,府中人多雜,人心散漫,仆役們沒有娛樂活,只能自娛自樂,有些事不能污了殿下耳朵。
他挑揀著回道:“他們私下里給人排名,比如府中最長舌的人是誰,最像悶葫蘆的是誰,奴也是因此得知。”
樓喻來了興趣,“還有什麼排名?”
想起大學宿舍夜談校花時的景,他不由問:“有沒有人榜之類的?”
馮二筆著頭皮:“有。”
“哦?誰排第一啊?”
樓喻有些好奇,他院中的婢個個清秀端莊,會不會榜上有名?
馮二筆閉了,眼睛四瞟,不敢看他。
樓喻正在興頭上,催促道:“怎麼不說了?”
馮二筆無法,只好諂笑道:“殿下,是您讓奴說的,您聽了可不要怪罪奴。”
“說。”
屋極度安靜。
馮二筆到底不敢開口,只瞧著樓喻不說話。
眼睛卻意有所指。
樓喻后知后覺,瞠目結舌。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簡直不要太酸爽!
他輕咳一聲,試圖掩蓋尷尬,面無表道:“待你一件事,務必辦好。”
馮二筆心一,“殿下請吩咐。”
“探明府中類似排行榜,全部統計出來,列個名單予我。”
樓喻頓了頓,補充一句:“人榜除外。”
第六章
“府中手腳最不干凈的有……最不洗澡的有……最高的有……最矮的有……最哭的有……最……”
馮二筆抑揚頓挫匯報他搜集來的排行榜,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樓喻的面。
這些還都是經過挑選的,有些東西說出來真的會污了殿下的耳,比如有的男雜役私下里竟比誰尿得遠!還有比誰睡過的人多!
“等一下,”樓喻打斷他,“有沒有誰最同府外的人說話,或者最出府這種排行?”
馮二筆有點懵,“沒有。”
殿下問的這個也很奇怪啊。
樓喻揚揚下,“你繼續。”
片刻工夫讀完了,樓喻總結評價:“沒什麼新鮮的。”
馮二筆心道殿下的想法原來如此獵奇,正想著要不要出出其它好玩的點子,就聽雜役來報:
“殿下,郭公子來訪。”
樓喻眉一耷,嘀咕道:“他來干什麼?”
隨后起,氣勢洶洶沖向院外,恰好在院外與郭棠上,毫不客氣問:“你來干什麼!”
一副氣還未消的模樣。
郭棠才不怕他,這樣一個天真愚蠢、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有什麼值得他害怕的?
他堆起笑臉,那雙桃花眼要多真誠有多真誠:“聽說貴府要招夫子,我特地來問問,招到了嗎?”
馮二筆急得腦門子冒汗,郭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樓喻瞪圓眼睛:“關你什麼事!”
“若沒夫子,你能看得懂農書?”郭棠見樓喻氣得面頰泛紅,忍不住逗他,“總覺得幾日不見,殿下越發招人了。”
樓喻裝單純裝得實在心累,又被郭棠調侃,當真生了幾分火氣,“王府不歡迎你,你不要再來了!”
他著雪白狐裘,細的絨恰好在下頜圍一圈,這麼一襯,也不知是臉頰與裘哪個更白些。
世子紅齒白,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里溢滿憤怒,落郭棠眼中,卻毫不著惱,反而更生幾分逗弄之意。
為實權知府之子,郭棠之所以跟樓喻玩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在慶州府,除了樓喻,也沒有其他人配得上自己。
他心里對慶王世子其實是看不上的。
但不知為何,那日有茗樓見面,他二人雖有爭吵,可郭棠卻并未真生氣,甚至覺得世子更討人喜歡了。
“別生氣了,”郭棠低聲哄道,“那天是我言辭不當,我道歉。”
樓喻冷著臉不說話。
郭棠又道:“我聽說你派人出去尋霍家另外兩個罪奴,怎麼,一個還不夠你泄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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