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15

眾府兵:“……”

得,他們也跑不了。

于是,在樓喻溫的指揮下,一群人扛著鋤頭鐵鍬,找了塊鄰近耕田的空地,開始哼哧哼哧地挖土。

雖然府兵們壯,霍延天生神力,可此土壤板實,挖坑極耗力氣,沒一會兒,眾人皆大汗淋漓,手掌起泡。

郭棠策馬而來時,就見一群人揮汗如雨,泥土飛揚,形清瘦的年正站在不遠指揮,瞧著還像那麼回事兒。

聽說樓喻去田莊種地后,郭棠忍了幾天,到底沒忍住,便帶著仆從過來瞧個究竟。

說不定田莊生活苦,還能看見世子殿下哭鼻子呢。

可現實讓他失了,樓喻不僅沒哭鼻子,還過得愜意。

馬蹄聲引人注意,樓喻轉,見郭棠高居馬背,雙目炯然地瞅著自己,冷著臉道:“你來干什麼?”

“還生氣呢?”郭棠哈哈笑著下馬,“那五十兩白給了?”

樓喻懶得虛與委蛇,直白道:“你要是來師,咱們還怎麼比?”

“比什麼?”郭棠驚訝,“你不會來真的吧?”

“當然,若是我種的地比你爹種的地畝產高,不就證明你沒理由罵我嗎?”樓喻驕傲地昂著頭。

郭棠沉默片刻,突然前仰后合,笑聲震耳聾。

“樓喻,你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哈,先不說慶州府的地不是我爹親自種的,就憑你自己的腦子想一想,你真覺得增產是隨隨便便的事兒嗎?”

他抱著肚子彎下腰。

樓喻臉變黑,“郭棠,我的田莊不歡迎你,你不要再來了!”

“別生氣,所謂忠言逆耳嘛,我就是心疼你到時候沒臉見人。”

郭棠仿佛真的在擔心他,“如今慶州府都知道你要跟我較勁,若你輸了,豈不徒增笑柄?”

“可我也不能半途退,”樓喻并不聽勸,“反正你不能師去教你爹。”

如此言稚語,讓郭棠對他更加輕視。

他對樓喻怎麼種地半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是閑得無聊,想來逗人玩兒。

世子殿下氣鼓鼓的模樣,實在人心愉悅。

“你之前讓我幫忙買馬,是不是想學騎?要不要我教你?”郭棠問。

“不要。”樓喻果斷搖頭。

他實在看不懂郭棠,明明看不上他這個藩王世子,卻又屢屢湊過來找不自在。

“堂堂慶王世子,怎能連馬都不會騎?”郭棠勸他,“我真的可以教你。”

樓喻覺得有點道理,他確實不會騎馬。如今這個時代,馬是最主要的通工,不會騎馬是個傷。

但他不想跟郭棠有過多集。

他故意冷著臉,言辭譏諷:“郭棠,你若想趁機學農就直說,不用拐著彎來,你這樣,實在人瞧不起!”

郭棠面陡黑。他著實氣笑了,冷笑連連。

“樓喻,我好心好意教你,你不領就算了,還非要污蔑我,以后你別想再找我幫忙買馬!”

言罷上馬,怒氣沖沖飛奔而去。

樓喻嘖嘖兩聲,年人的自尊心委實脆弱,簡直不堪一擊。

“殿下,”馮二筆倒是憂心忡忡,“奴看郭公子氣得狠了。”

“哦。”樓喻毫不在意。

他想了想,喚來李樹:“你們之中,何人最擅馬?”

李樹撓頭,想了想道:“應當是屬下,不過……”

“不過什麼?”

李樹先給自己求個護符:“要是屬下說錯話,殿下可不要怪罪。”

“你說。”

“屬下私以為,霍家兒郎的馬必定不會差。”

李樹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與霍延差距之甚,卻無嫉妒之心。

之所以舉薦霍延,一是惜才,二是想同霍延好。

那小子一看就非池中

“哦?”樓喻神淡淡,“你親眼見過?”

“沒有。”

樓喻提點他:“未經證實,不可言。”

“屬下知錯。”李樹認錯態度端正。

樓喻遙遙看向霍延,見霍延低頭乖乖挖坑,汗珠直滾而下,不由有些心

他回到主院,假裝憤憤:“郭棠今日跟我耀武揚威,我氣不過。”

馮二筆勸:“殿下息怒,仔細傷。”

“他嘲我不會騎馬,”樓喻以拳擊案,目堅定,“我偏要學會騎馬!”

馮二筆:“……”

他有點懷疑殿下就是在拿郭棠當筏子!

樓喻問他:“方才李樹說誰最擅馬?”

馮二筆遲疑:“他說霍家馬不俗。”

“你去霍延過來。”

馮二筆覺得此事有些不靠譜,畢竟霍延那般忤逆殿下,騎馬又是個危險的事兒,若是那廝心懷不軌,屆時欺負殿下該如何?

他小心勸道:“霍延桀驁,奴恐有失。”

樓喻瞪他:“快去。”

馮二筆只好領命。

須臾,霍延行至院中,見到樓喻不行禮,只低首不語。

馮二筆就要斥他,被樓喻攔下。

樓喻盯著他額尖,發現他發際線生得著實完,心中慨了一下,才道:

“聽說你馬不錯,明天起,你來教我騎馬。”

霍延斷然拒絕:“不會。”

馮二筆護主:“讓你教是給你臉,不要忘了自己的份!”

霍延:“不會,教不了。”

“我說你……”

樓喻打斷馮二筆,雙目沉沉道:“京城有信傳來,找到他們了。”

霍延驟然抬眸,目仿若利箭,牢牢釘在樓喻臉上。

“你想干什麼!”

馮二筆被他眼神嚇一跳,大喝一聲,忙擋在樓喻前。

樓喻倒是沒被嚇到,只是頗覺無奈。

霍延此人太難收服了。

他并不想用親人牽制霍延,但霍延太過桀驁,他不得不用繩子拴著。

霍煊和霍瓊的消息,中霍延的肋,他還是妥協了。

“只要保證他們安全,我教。”

樓喻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卻很不得勁。

他看書的時候是很欣賞男主的,如今卻被男主視為洪水猛,如同豆親自打,那滋味一言難盡。

翌日,李樹牽出一匹馬。

樓喻仰頭看看馬背,又瞅瞅自己的,很有自知之明道:“換一匹最矮的。”

他這沒長開,比十四歲的霍延還矮一個頭。

李樹撓撓頭,“已經是最矮的了。”

“……”

片刻寂靜后,樓喻問霍延:“能不能學?”

霍延俯視他的頭頂,面無表點點頭。

擔心人前獻丑,樓喻待霍延:“為免馬驚傷人,咱們去人的地方。”

霍延不置可否,牽著韁繩往人煙稀的荒地走去。

馮二筆想隨行,卻被樓喻勸退:“你自去做事,不用跟著我。”

“殿下,您獨自跟他,奴不放心。”馮二筆低聲音道。

霍延五敏銳,聽到這話,心中不嗤笑。

這麼防著他,還不是因為心虛。

他又不傻,在見到霍煊和霍瓊之前,他是不會再次沖的。

樓喻同樣小聲道:“霍家滿門忠烈,我相信霍家人的品,霍延不會欺負手無寸鐵之人,你不必擔心。”

霍延愣住,滿門忠烈?

他如今居然還能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四個字。而這四個字,還是從欺辱他最深的人口中說出。

何其諷刺?!

那個口口聲聲霍家罪無可赦的世子,同眼前這個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馮二筆只好道:“殿下千萬小心,奴回去了。”

言罷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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