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寵妃是個O》35

穆湛心里一,頓時火氣更盛,但全都是對著欺負聞鳴玉的人。

他面沉郁,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起來,休息夠了。下半場開始,孤也參賽。”

丞相聽到圣上的話,一張老臉都綠了。他很清楚,這孫子是徹底惹惱了圣上,沒得救了。

丞相夫人離得遠,聽不清發生了什麼,終于忍不住,也走過去,卻聽到丞相說:“這事沒辦法了,只求圣上愿意留他一命。”

丞相夫人不敢置信,用力抓住丞相的胳膊,“你說什麼?!那可是你的親孫子!”

“你跟我發脾氣有什麼用?平日里我沒說讓你別慣著他嗎?子這般無法無天,來之前我都說了不要招惹圣上邊的人,他本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還敢用球杖去馬蹄,想殺人嗎?真是好樣的!”丞相一臉怒容。

丞相夫人見他生氣,便放語氣,“我知道我平時有些寵溺他,但他還小,不是嗎?以前他對你撒要糖吃,多可的一個孩子,你怎麼能不管他,萬一圣上……孫子沒了你不心痛嗎?”

“還小?”丞相橫眉豎目,氣得胡子都抖了抖,低了聲音罵,“都十七了,比聞家那庶子還大一歲,整天不務正業。這事我管不了,方才求見圣上也被攔了,你要想去就去,為了個蠢貨賠上整個宗族!”

丞相夫人被他一通話罵得噎住,張了張,似乎知道這有道理,但又無法接。丞相明白的心,怒容微斂,晦說:“你就別想太多了,走到這一步,也沒辦法了……我們又不是只有一個孫兒,想想鴻志和文正。”

沉默一會,丞相夫人了手里的帕子,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選擇接這個事實。

而這時,捂住疼痛的肚子,眼神怨毒地瞪著聞鳴玉的人,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親人放棄了。

聞鳴玉隊伍里有一個人下場,由穆湛取代上場打。

雙方隊員都上馬,宮人敲響銅鑼,聲音響亮,下半場比賽開始。

因為穆湛的加,整個氣氛都變了,帳篷里的觀眾張忐忑又期待,心復雜,場上和穆湛一隊的人想著怎麼把球傳給圣上,對面隊伍則怕傷到圣上,又擔心不盡心打會惹怒圣上,十分難做。

不過很快,比賽進節奏后,他們就發現自己想的都是白費的。

圣上眼里本沒有他們,他們也幾乎不到球。

男已經氣昏了頭,腦子可能被他自己吃了,一心記恨著聞鳴玉剛才揍他,讓他出丑,現在就只想著報復。別人盯著球和圣上,他卻找聞鳴玉的影,讓馬掉頭,直沖過去,對著聞鳴玉猛揮球杖,力道之大,帶起凌冽的風。

聞鳴玉雙眼一瞇,閃過一抹冷,彎腰靈活地躲了過去。

有人喊:“接球!”

是藍男的隊友,見他離球門進,把球傳給了他。藍男雖然很想找聞鳴玉麻煩,但球賽也當然是想贏的,他怎麼能接自己輸給一個卑微的庶子。于是,他連忙用球杖勾住球,朝球門猛地一擊,準地飛過去,注定要得分。

但眼看就要功時,球被攔截下來。

聞鳴玉把球又打了回去,傳給魏英武,他力氣大,隔了大半個場地,都讓球中了球門。

聞鳴玉所在的隊伍得分。

他看了一眼分數差距不斷拉大的計分牌,轉頭朝藍男翹了一下角,那笑容,可以說是十分挑釁囂張了,把藍男氣得幾乎吐

接著,聞鳴玉去追球,藍男就騎著馬近到他側,惡意滿滿地揮杖搶球。但就在這時,一雕刻著華麗龍紋的球杖襲來,重重地擊中他的球杖,震得他虎口發麻疼痛,手一松,球杖被打落在地。

男大怒,轉頭瞪去,卻對上了穆湛面無表的臉,雙眼漆黑,宛若深潭,冰冷且深不見底。高位者的氣勢可怕,不用說什麼,就已經讓人不由得噤聲伏地,瑟瑟發抖。

若不是坐在馬上,他現在已經跪地站不起來了。

“陛下……”

他臉發白,垂著頭,呼吸都有些困難,因為恐懼控制不住發抖。

穆湛卻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命令:“為什麼不?還在比賽。”

男心慌,他的球杖都掉了,怎麼繼續比賽。他咬牙看向場外,想下人給他撿起來。

但穆湛不給他這個機會,再度冷道:“跑。”

男此時完全沒了剛才的飛揚跋扈,腦子里只有穆湛殺了多人用什麼酷刑的恐怖傳聞,后背冷汗如雨,變得畏起來。他不敢對暴君怎樣,就把所有緒都扔到聞鳴玉上,越發憤恨。

他被迫讓馬前行,眼角的余瞪著聞鳴玉。他后不遠就是穆湛,漫不經心地騎著馬,速度不快,卻有種步步近的,宛如兇猛的野對待弱小的獵,不直接殺死,而是惡劣地欣賞著對方的恐懼,看他狼狽逃跑,神備折磨,等玩膩了,才利落揮爪,直擊要害。

下一秒,藍男騎著的馬措不及防猛地一沉,失去平衡,向前的沖力讓他直接從馬上滾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他只看到穆湛坐在馬上,手里拿著致的球杖,用看尸的冰冷眼神俯視他。

是圣上用球杖狠狠地了馬蹄!

駿馬吃痛,嘶鳴一聲,異常暴躁地胡踩地,自然不會注意到地上躺著的藍男,馬蹄重重踐踏,清脆的骨斷聲,還有痛到極致的慘聲。

穆湛盯著看了好一會,才揮手讓人把傷者抬下去。治療是一定的,但他下半輩子還能不能站起來,有沒有命熬過去,就是個問題了。

“如此激烈的運,總會有意外發生,孤覺得需要多小心注意,卿們認為呢?”

馬走到帳篷前,自上而下看著朝臣,聲音平淡而薄涼。

“……臣也這麼認為。”

空氣凝滯兩秒,一個聲音打破,接著就紛紛都這麼附和。

穆湛漫不經心地掃了一圈,把所有人看得心都繃起來,才緩緩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聞鳴玉,“還想玩嗎?”

出了這樣的事,聞鳴玉當然沒心了,就搖了搖頭。

穆湛隨手把球杖扔給趙德全,“孤乏了,回去。”

然后,就翻下馬,帶著聞鳴玉坐上步輦離開。其余人等垂首恭送。

路上,穆湛神倦怠,有些不耐,托著下看步輦簾布垂下來的鵝黃穗子,在風中緩緩搖擺。

過了半晌,他收回視線,偏頭看向一旁異常安靜的聞鳴玉,皺眉說:“怎麼不說話,是不滿孤剛才做的嗎?”

聞鳴玉從上了步輦,就看著眼前空氣,發呆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聽見穆湛的聲音,才勉強回神。

他猜到了穆湛把他當做所有,肯定很反別人,會做些什麼,但他沒想到,穆湛會親自上場,作風更是簡單暴,對方是怎麼做的,就加倍奉還,直接讓對方摔下馬,被馬踩踏,骨頭都不知斷了多

那慘狀,可謂是令人駭然。

他被驚到了,但奇怪的是,除了一開始的意外嚇到,后面心里竟然沒有多害怕反緒,明明穆湛那樣子是可怕的。而且那樣沉郁冰冷的臉,仿佛不止是把他當一個可有可無的寵

聞鳴玉抿了抿,搖頭說:“沒有,陛下為我出頭,我很開心。他剛才對我下手時都沒有猶豫,沒把我的命當回事,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心。”

他神認真,卻又有些心虛似的,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實話說,其實我剛才也有想著要怎麼教訓回去的,只是我擔心會惹來麻煩。”

他早就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多善良溫的人,更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過當然,也不能太魯莽,要考慮過后果能不能承擔再行事。當時做不到的,可以先記在小本子上,以后再找機會。

穆湛聽到他說的這話,角勾起,沖淡了臉上的沉。

有些意外,這綿綿的小,平時瞧著會撒,底下還藏著刺猬般的一面,若是被攻擊了,就會冒出尖銳的刺來,把對方扎得鮮淋漓,不讓自己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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