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的信息素襲來，仿若一張實實的大網，兜頭籠罩下來，落下一片黑影，人在最中央，就像是蛛網里徒勞掙扎的獵。

穆湛被他上散發出來的果香吸引，沒有克制，順著本能，低頭覆上他的，撬開齒，橫沖直撞，那兇猛的架勢，讓聞鳴玉懵了，被迫仰著頭，親得呼吸不上來。

還是穆湛注意到，住他的下，讓他張換氣。

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頸，那是果香的來源。

穆湛雖不懂什麼ABO，但對聞鳴玉的占有作祟，尤其是在逃跑的事發生之后，他更是煩躁不安，想要做些什麼。

親吻不夠，擁抱也不行。

他猛地一口咬住后頸上的腺，烈酒信息素強勢侵，仿佛在自己的所有上做標記。

這是聞鳴玉第一次清醒著被做臨時標記，覺比他想象中強烈得多，讓他無所適從，他下意識手，想要抓住些什麼，但細白的手指蜷起來，只抓到了一團空氣。

一只手從后過來，捉住了他的手，手指一他的指間，十指扣。

聞鳴玉眼神迷蒙，仰臉看向天空，一個高大的人影黏在他后，臉埋在他頸側，宛如深夜里的吸鬼在獵食，得他發，聲音沙啞。

……

最后，聞鳴玉是被穆湛抱出來的，換上了他往常穿的裳，那鵝黃襖被穆湛命人扔了，想要子的話，他可以再準備，不想聞鳴玉穿外面的。

這個時候，聞鳴玉其實是清醒的，只是上岸的時候有些，穆湛就干脆抱起他放到榻上，幫他穿服。

聞鳴玉低頭捂臉，都不敢相信，只是一個臨時標記，他怎麼會反應那麼大。是因為兩人匹配度太高？還是說第一次標記才這樣，以后適應了就好很多？

不管怎麼說，這時候他都只想找個埋進去，沒臉見人。

被抱到椅子坐下時，聞鳴玉無意中看到，角落多出來的一個箱子。

他頓時震驚地瞪大眼睛，轉頭看向穆湛，“陛下這就準備了……？！”

穆湛順著看過去，很快就明白過來，他誤以為那箱子里裝的都是剛才說的小玩意。穆湛也不解釋，反倒是放任他誤會，笑著道：“是啊，想試試嗎？”

聞鳴玉立刻用力搖頭。

穆湛：“你聽話點，就不給你用。”

聞鳴玉又想打狗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跟穆湛徹底坦白真是一件明智的事。這樣，穆湛就不知道ABO的事，更不懂什麼是完全標記。

聞鳴玉非常的想當然，完全忘了有些事是存在本能，自然就會的，就像穆湛對他進行標記，本就沒人教他怎麼注信息素，但他直接就會了。

剛沐浴過，聞鳴玉熱氣熏蒸過的臉泛著漂亮的緋紅，雙眼潤，宛如波瀲滟，漉漉的黑長發垂落在肩頭后，把裳都浸了，暈染開一團深的痕跡。

上甜甜的果香也變得更濃郁了，就像了的桃，圓潤，水飽滿，讓人很想咬一口品嘗。

穆湛手起他的一縷長發，順的發在指間溜過，很快就又垂落下去，只留下幾道淡淡的痕。

他讓宮人拿了干布過來，專門用來絞干頭發的。

然后，手一拽，就讓聞鳴玉坐在了自己上，漫不經心地幫他干頭發。

聞鳴玉有點懵。

這種事一般都是宮人做，穆湛為什麼要幫他。

他發現，跑了一次再回來，他和穆湛之間的關系好像就悄無聲息地發生了某種說不清的變化。以前雖然會在一張床上睡，但他是安眠作用，除此之外，他們其實并沒有多親的接。

但現在，穆湛像是突然打破了中間形的屏障，強勢地越過界線，踏進了他的世界，且不容他抗拒。

穆湛不知道他心里想著什麼，垂眸專心地給他著一頭長發。

聞鳴玉在宮里養尊優，吃穿用度無一不細，發質也養得很好，起來順，帶著微微的涼意，有種玉一般的錯覺。

起長發，自然出了修長的脖頸，后頸上白皙的皮，還有那一枚鮮艷的咬痕。正是穆湛剛才標記時留下的。

穆湛看著，手了，出滿意的表。

聞鳴玉卻是被得一，下意識手過去，一不小心就到了穆湛的手，又立刻被燙到似的回來。

穆湛眼底一暗，抓住了他回去的手，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松開，不知在計較什麼。

因為頭發長，到干得差不多，需要的時間并不短。穆湛著頭發，還算是有事做，聞鳴玉只是這麼坐著，就很無聊了，屁底下就是邦邦的大，很不自在，但他也不敢。

終于，他忍不住朝桌上的糕點出了罪惡的手手。

瓷碟離他有點距離，他不得不傾向前長手，下一秒，他就覺自己的頭發被扯了一下。但他沒有識相地立刻回去，而是趁機飛快地拿了一塊花餅，才坐回原位，拿到邊就想吃。

穆湛住他的臉，讓他轉過頭來。

聞鳴玉兩腮被住，被迫微微嘟起，他一秒裝無辜，眨著漉漉的眼睛，拿著花餅，聲說：“我了。”

穆湛輕嗯了一聲。

聞鳴玉以為他這是答應了，笑了一下，立刻張就想吃。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在半路被劫走了。

穆湛捉住了他拿花餅的那只手腕，稍一用力，轉而送到自己邊，很自然地吃了進去，還不小心到了聞鳴玉的指尖。

這要放在小之間，很可能就是臉紅心跳的浪漫事。

但聞鳴玉呆住了，看起來到的打擊不小，不敢置信又委屈。

穆湛細嚼慢咽，松香的花餅在里散開，吞下去后，他不疾不徐地接上了剛才沒說出口的話，“可以吃，孤吃。”

聞鳴玉瞪大了眼睛，瞬間從高興臉，戴上了痛苦面，敢怒不敢言。

穆湛看他就像一朵蔫噠噠的花一樣，不笑了，心意外的不錯。原本覺得甜膩的點心都變得可以口了。

“味道不錯。”

聞鳴玉聽到這話，眼神更幽怨了，在心里默默辱罵狗皇帝。

穆湛在他后，沒看到他的臉，卻像是能讀心，輕飄飄說：“你在罵孤？”

聞鳴玉果斷否認：“怎麼可能？當然沒有。”

穆湛扯了扯他的長發，看他不得不順著力道進自己懷里，又道：“想吃的話，說點好聽的。”

聞鳴玉眼睛一亮，這還不簡單。

他想都不用想，開口敷衍就夸：“陛下貌比潘安，神仙氣質，明月，群星，山間清風，全都不如你，陛下英明神武，雄才武略，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可以難得到你……”

他叭叭叭，直接就夸了一大長串，最后以“你就是最完無暇最可的人”為結尾，然后，眼地看著穆湛，一副客您還滿意嗎的表。

穆湛說：“不夠真誠。”

聞鳴玉不服輸，試圖再次挑戰，但穆湛手把碟子拉到他面前，說：“勉強合格，再接再厲。”

聞鳴玉仿若一個學渣，下次考試下次再說，現在拿起花餅了果先。

滋滋地吃完，他的頭發也已經半干。然后，穆湛命令他給自己頭發，聞鳴玉沒有異議，禮尚往來，直接照做了。

穆湛又把金細鏈拿過來，給聞鳴玉戴上，輕輕挲，皺眉不滿說：“變兔子就會掉落，實在無用。”

聞鳴玉贊同點頭，所以就不用戴了吧。

穆湛卻過腳鏈，指尖輕輕勾著，思索著沉聲道：“孤讓人重新做一條，怎麼都不會掉的。”

聞鳴玉：“……”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但穆湛顯然不會聽他的，是個封建專制狗皇帝。

聞鳴玉也懶得理了。

穆湛把人抱到床上，練地將“抱枕”摟進懷里，閉上眼睛，眼底俱是疲憊倦。

這麼多天，終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能睡個好覺。

而聞鳴玉被抱住，竟然沒覺得束縛。在外面自己一個人睡時，他以為自己算是睡得不錯的，但回到這里，聞著悉的酒香，幾乎兩秒就睡。有了對比，才知道其實之前睡得并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