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軍喬裝打扮，裝普通侍衛，跟在他們邊，還提前打聽到了那些人的路線。

下手沒有過重，類似一種警告。

穆湛帶著聞鳴玉躲在暗，在白天那些監生經過小巷時，穆湛把一顆石頭放到聞鳴玉手里，然后站在他后，握住他的手，牢牢包裹住，和他一起著石頭，找準時機，一下用力扔出去，準地砸在了其中一人的彎上，一麻，人就控制不住平衡，向前狼狽地摔下去，揚起一灰塵。

“你踢我？！”那人爬起來，轉頭瞪向他旁最近的人。對方否認，他也不信，直接一拳反擊回去，“不是你還能是誰？鬼嗎？你是不是當我傻的？哈？！”

這幾個人本就是臭味相投的小團，沒什麼，一旦起沖突了，其他人還會看戲，煽風點火。到最后，全都打了一團，七八糟。

一開始，是想套麻袋打一頓的，但聞鳴玉又想到，萬一他們把這事怪到楚姝麗上怎麼辦，畢竟剛發生矛盾，不管確不確定，都不妨礙他們遷怒。

于是，改了蔽些的做法。

穆湛皺眉，覺得過于兒戲，沒什麼作用。

“不如直接殺了。”

聞鳴玉連忙搖頭，這又太嚴重了。

穆湛理所當然說：“敢妄議孤的決策，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聞鳴玉卻覺得，“他們有錯，但罪不至死。而且不只是他們，還有很多人對子有偏見，殺幾個人也改變不了他們的看法。”

穆湛理解聞鳴玉的想法，但他是上位者，考慮事更冷酷。當一項新法案要推行開來，到極大的阻力，最高效的做法就是殺儆猴，震懾反對派，然后再以溫和鼓勵的方式，展出新法案的好，讓他們慢慢認同并接。

建立在流之上，是殘暴了。但要大力改變，不撕下一層來，等著那些守舊派主同意嘗試，恐怕還得等上幾百年。

以小見大。

看起來只是幾個監生不的話語，但可以看得出他們背后家族的態度。

穆湛自然不可能放著不管，說了開放子參加科舉，卻不去落實，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說到底也只是把稀有的學生回家里去。

穆湛命人給祭酒遞了話，讓他看學生不能只看學識，品行也很重要。趙德全委婉地提了楚姝麗被欺凌的事，不用多說，祭酒就明白了。

那幾個監生都被請回家中，修養，來年再參加考核學。表面上好聽，實際就是被退學了。他們氣得不行，父母還罵那祭酒怎麼敢，一定要找他麻煩，直到被提醒了，這是圣上的意思，他們才立即消停，還給自家兒子足，全府上下都敲打了一遍，不許在外說。

這些，都是后話了。

此時穆湛和聞鳴玉一起拿石子丟人，看人打一團，穆湛低頭，對懷里人說：“開心了嗎？”

聞鳴玉下意識點頭，點完之后，又有點做壞事的心虛，覺得看別人慘而高興，似乎不太道德。但一想到他們早上那惡臭的臉，再看他們互毆得鼻青臉腫，就忍不住興。

穆湛理那幾個監生是有部分法案原因，但這其中又有多是為了給聞鳴玉出氣，讓聞鳴玉高興，也就他自己才知道了。

他看到聞鳴玉高興的樣子，角也勾起一點，抬手了他的頭。

“走，去逛逛。”

反正都出來了。聞鳴玉點頭，“好呀，去買陛下的裳。”

穆湛頓了下，隨即又繼續往前走。

京城的鋪自然數一數二，款式也很好。缺點大概就是不如量定做的合，但可以照著人改，很快就能穿上。而且款式富多樣，可以說是京城的時尚源頭之一。

聞鳴玉和穆湛一起走了進去。

雖然兩人都收斂打扮過，僅著常服，但那布料的致昂貴，一點都逃不過掌柜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來兩人份不一般，連忙迎了上去，介紹最近的新款。

聞鳴玉手上很快就多了個本子，上面畫著不裳式樣。因為店鋪面積有限，沒辦法全都展示出來，就讓客人這樣方便看，看中哪套再拿來，或是直接送上門。

聞鳴玉好奇地看著，一邊看，還一邊把冊子往穆湛那邊遞，說：“陛……你也看看呀，喜歡哪個？”

穆湛視線都沒落在上面，而是看著聞鳴玉，“你送我禮，難道不應該是你來挑選？”

聞鳴玉一想也對，就低頭認真選了起來，只是店里款式多得讓人眼花繚，花了好些時間，才選出幾件聞鳴玉覺得最好看的，掌柜親自拿了出來，想說伺候貴人換上，但貴人有小廝在，本無需他幫忙。

等穆湛換上出來，果然讓人眼前一亮。

雖是，但店家很用心，剪裁比起宮里的也沒有差太多，很好地凸顯出了穆湛的肩闊長，拔材，黑沉穩大氣，布料上的錦云繡紋，用的是暗金繡線，約泛著流水一般的澤。

“好看！”

聞鳴玉兩眼亮晶晶的，看得移不開眼，毫不猶豫直白夸贊。

穆湛聽了，換服的煩躁便散了去。接下來，又試了幾件，他仿佛是個架子，穿哪件都好看，聞鳴玉瞬間理解了換裝游戲那該死的魅力，本難以取舍，非常糾結。

穆湛就看著他糾結，完全不幫忙，只有眼里淺淺的笑意泄了心。一旁給掌柜跑拿東西的伙計看著，忍不住小聲慨：“他們兄弟倆可真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掌柜一胳膊肘撞了，用眼神示意他閉滾出去。真是不長眼的東西，這哪里是兄弟，明擺著是一對，瞎說把生意趕跑了，非剁了他不可。

掌柜巧舌如簧，先夸了穆湛穿得極好，又說還有相似的款，很適合那位小郎君。說的當然是聞鳴玉。

結果，聞鳴玉也被哄去試穿了，出來和穆湛站在一起，更是宛如一對璧人。

掌柜連連夸贊，真心那麼覺得，也因為這兩件裳布料昂貴。

最后，沒選出來的聞鳴玉，看了穆湛好幾眼，咬咬牙，把穆湛試穿過的全買了，也買了自己剛試的那套。小金庫一下子嘩啦啦地去了不錢，心疼是心疼，但也花得值。

聞鳴玉有種自己是養小白臉的霸總。

喜歡哪件？從這里到那里，全都給我包起來。

不得不說，怪爽的。

逛完鋪回去，路上聞鳴玉還買了一串冰糖葫蘆，吧唧吧唧啃著吃。沒買給穆湛，因為知道他不喜歡吃甜的。

但在馬車上，穆湛一直盯著他，讓他都不好意思吃獨食了，吃完一個之后，就遞過去，問：“陛下吃嗎？”

穆湛竟然真的咬了一口，但很快就皺起了眉，一副被甜膩得牙疼的樣子。

聞鳴玉見了，忍不住笑，瞇著眼繼續吃，心特別好。

他吃完冰糖葫蘆，整個人都甜的，兩眼彎彎，笑著說：“陛下，我今天很開心。”

穆湛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他晃了晃，腳踢座椅發出一聲脆響，又接著說：“是因為陛下，才那麼開心的，謝謝你。”

穆湛一頓，放在側的手微微收，心跳得有些異常。

聞鳴玉只是想表達自己的心，不一定要回應，說完之后，他就自己的，上面還有著山楂冰糖的酸甜味，舌尖過之后，泛著瑩瑩的水。

穆湛看著他，眼神幽深，緩緩說：“要怎麼謝孤？”

聞鳴玉歪頭，有些疑。

“孤幫你想好了。”

話音未落，穆湛就俯了過去，手按住聞鳴玉的后腦，低頭強勢地覆上他的。

烈酒味信息素撲面而來，他被親得手腳發，不住息。

直到下馬車時，他都還有點暈乎乎的，明顯泛紅微腫，令人遐思。

明明是他給穆湛買裳，怎麼他還要給謝禮？

不太對啊。

再一想，霸總給小人買了東西之后，一般小人都會主送上一個香香的吻……似乎又合理？

聞鳴玉歪了歪頭。

不得不說，穆湛的的，親起來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