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是對手嗎？在朝堂上還互相攻擊挖坑，怎麼可能是喜歡？”

他們都非常懵，一臉直男式迷茫。

楚姝麗就挑出了好幾個細節來給他們解釋，程云臻看唐意遠的眼神，很笑，但絕大多數笑容都是對著唐意遠的，還有他們吵架時用的詩句，含義特別，原本是詩，程云臻被暗算傷時，唐意遠聽到消息，手里的茶碗落地碎了，后來做事還頻頻走神，換做平時，他怎麼可能那麼反常……

聞鳴玉也在旁邊聽，越聽還越驚訝，有些細節確實是他表達主角之間的曖昧，但有些連他這個作者本人都沒想到，這絕對是個顯微鏡孩。

楚姝麗如果能聽到，肯定會辯解一句，這些都是和自己的閨一起發現的，看個話本，差點沒磕糖磕到甜暈過去。主角兩人在朝堂上一起磕頭行禮了，就是拜堂了，扶了一下腰，四舍五就是上床了。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正式在一起，磕CP當然只能靠自己摳糖，但作者本人就藏了不小碎糖，一摳都是寶，把們激得不行。

楚姝麗一番話說下來，直接顛覆了這幫年人的三觀，有些已經被說服，有些還不相信，翻話本想找證據反駁，但聽完楚姝麗的說法之后，再去看，就發現其中一些對話確實不太對勁，而且一旦認同他們是互相喜歡之后，以前覺得有些疑的點，就都能說得通了。

這下，他們也不得不相信了。

雖說有些震驚意外，但本朝風氣較為開放，男風也非忌，所以真要接起來，也不會太困難。最主要的，也還是兩個主角都有才有貌，令人喜歡，放在一起也很登對。

這時，衛宸忽然問了一句，“他們之間，是的喜歡？”

其他人愣了一下，果斷捂住衛宸的耳朵，不讓他個小屁孩聽這些。

衛宸不甘心掙扎，說自己是個的大人了，沒什麼不能聽的。他們就都笑了。

聞鳴玉也在其中，一群年人，熱熱鬧鬧。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回去會面對什麼。

這時，穆湛和大臣議事完畢。趙德全稟報有地方得了一珍寶，特意獻上來給圣上。穆湛正好得了空閑，就心來，說去看看，順便看放在哪里合適。

穆湛帶著人一起去了蓬萊殿，放下奢華的擺件后，他也沒有急著走，而是隨意逛了逛，饒有興致地看著聞鳴玉在這里留下來的生活痕跡。看到人榻，就想到他懶散躺在上面休息，看到桌子，又想起他津津有味地吃糕點，看到床榻，還想起了兩人一起靠坐在床頭聊天看話本的畫面。

穆湛坐了下來，垂眸一笑，想看看當初看的描寫城的書還在不在。

他打開了床頭的暗格，看到了那本書，拿起來剛想翻，卻發現，下面好像還有些東西，看起來是一疊紙張。

特意拿書在上面，是不想被人發現？

穆湛微微瞇眼，把它們從暗格里拿了出來。

第54章 話本

聞鳴玉從國子監回了太極殿，心很輕松，下意識想把今天發生的事說給穆湛聽。穆湛總是他有什麼事想分的第一個人。

他過門檻，走了進去，第一時間就是找穆湛的影，喊道：“陛下。”

很快就看到了，穆湛隨意地坐著，手里正拿著什麼東西在看，聽到聲音，就抬頭朝他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神有種說不出的覺，十分微妙。

讓聞鳴玉到了邊的話，不咽了回去，疑問：“陛下在看什麼？”

……笑起來變變態態的。

聞鳴玉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穆湛勾起角，意味不明說：“想知道？那就過來看。”

聞鳴玉聽他那語氣，總覺不是什麼好事，但又耐不住貓爪撓心口似的好奇心，小心翼翼，一點點蹭過去，忍不住問：“我可以看的嗎？”

“當然可以。”穆湛點頭，顯得格外大方。

聞鳴玉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機，放下心，繼續走過去。

還有兩步遠的時候，聞鳴玉視線落在穆湛手上，發現那東西似乎有點過于眼。

他看多兩眼，終于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臉霎時變了，比調盤還彩，瞪大了眼睛，甚至帶點小驚恐，腳已經不控制，想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穆湛晃了晃手里的一疊紙張，意味深長說：“這上面的故事寫得很是有趣，你想看看嗎？”

想都不用想，這事絕對不能認下來，聞鳴玉連忙收斂表，故作茫然且無辜，“什麼故事？”

穆湛眼底笑意更深，“你寫的故事。”

聞鳴玉腳了一下，立即搖頭，“陛下誤會了，上面雖是我的字跡，但那只是我之前閑著無聊，隨意找了個話本抄著練字而已。并不是我寫的。”

“是嗎？”穆湛低頭看向那疊紙，手指按在上面，緩緩說，“這里面的人很顯然是以你和孤為原型寫的，如果不是你，那得是有人藏著我們床底下看著，聽著了。”

如果不是太張，聞鳴玉可能都要因為后面那句話笑出聲來。

在走神的瞬間，穆湛手，把人拽了過來，住他的下，慢條斯理說：“看來你對孤很有意見。里面那個侍衛，被套麻袋打了56次，摔跤47次，房子塌了3次。”

聞鳴玉這下更慌了。連這些次數都那麼清楚，他自己寫的都不知道，穆湛肯定全看完了，還生氣了！

在繼續狡辯和坦白從寬之間，聞鳴玉猶豫一會，果斷選擇了后者。畢竟穆湛已經認定是他寫的了，良好的認錯態度說不定還能爭取蒙混過關。

于是，聞鳴玉點頭說：“對，這是我寫的，里面那個侍衛就是我。”

穆湛拉長聲音，“哦？”

他無比認真瞎編，“陛下如此尊貴，我怎麼可能把您寫侍衛，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現出您的魄力和氣派。”

“還會有人故意把自己寫得很倒霉？”

“當然有，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這麼寫就是為了給這個角磨煉，也告訴自己，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無論想得到什麼，都要先付出最大的努力。”聞鳴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說得很有道理。”

聞鳴玉仿佛看到了一點希。

“但孤還是認為里面的爺是你，侍衛是孤。”

“陛下，真不是……”

穆湛修長的手指從他臉頰邊緩緩過，停在他的邊，輕輕了一下，聲音低啞：“孤可以不治你的罪，只要你做到一件事。”

聞鳴玉忐忑地小聲問：“……什麼事？”

“對你來說很簡單。”穆湛拿起那疊紙，對他示意，“把這上面的節，演一遍。”

聞鳴玉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我演侍衛？”

果然還是要搞他。

穆湛卻搖頭了，“我演侍衛，你演爺。”

聞鳴玉傻眼：“……？”

狗皇帝是M嗎？

聞鳴玉以為他瘋了，但穆湛沒有任何說笑的意思，還說：“現在就開始。”

說完他就站起來，把聞鳴玉按在了椅子上，垂眉恭敬說：“爺要用膳嗎？”

聞鳴玉呆呆的，覺自己在夢里似的不真實，好一會，才遲鈍地應了一聲。

穆湛就真的走出去，讓宮人傳膳。

膳食一一放好，散發著人的香味。

但桌前只有聞鳴玉一個人坐著，穆湛立于一側，仿佛真是個忠心的侍衛。

聞鳴玉轉頭看他，小聲說：“陛下，先坐下來用膳吧。”

穆湛卻道：“爺，我只是您的侍衛，這不合規矩。”

正要退出去的趙德全約聽到他們的對話，關門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更快地關上，跟活見鬼了似的……他這個老頭是越來越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新鮮事了。

聞鳴玉聽了頓時頭大，但不管他說什麼，穆湛都很敬業地演侍衛。聞鳴玉只能自己一個人吃，但又本忽略不了后的人，忐忑著，食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