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喜歡你。

他說的不是答復，而是之前自己就想說的話。

說完之后，聞鳴玉還有點抱怨不滿地說：“我本來今晚就打算說的，但你快了我一步，搶先就算了，你還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這算什麼啊……”

穆湛地盯著他，像是在克制著什麼，聲音十分低啞，“所以，你喜歡我？是說真的？”

聞鳴玉認真點頭。這種事，還會說謊話來騙人嗎？

他剛一點頭，穆湛就又親了下來。

他沒想到會再來一次，愣住了，穆湛手住他的臉，指腹輕輕挲，低聲說：“張。”

聞鳴玉傻乎乎地忘了，等下又不上氣來。

眼睫抖著，著明顯的慌無措，像是被欺負狠了一般。

穆湛見到，眸愈發變暗，吻得更深。

而聞鳴玉被迫仰頭親著，也沒有一點反抗，反而主出舌尖了上去，送上門，乖乖任人欺負，又甜又。穆湛咬住了，本就不想放開，恨不得一輩子都這麼纏在一起。

親了很久，才勉強分開。

聞鳴玉已經手腳發，站不穩了，只能靠在穆湛懷里，以他作為支撐。

兩種信息素地纏在一起，親得久了，已經分不清你我。

穆湛牢牢抱住他，手按在那道立后詔書上，說：“孤明日就下旨。”

聞鳴玉還有點沒回過神，聽到這個，懵懵的，好一會才訕訕地說：“這個……還是不了吧。”

穆湛的眼神立刻就轉到他上，有些危險地瞇起，“你剛才在騙孤？”

聞鳴玉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太快了，應該先談……”。

穆湛卻似異常急切，打斷了他的話，深深蹙眉，無法理解，“你我兩相悅，為何不親？”

聞鳴玉解釋：“我們才剛表白，馬上就親，這個進展太快了，我想兩個人先談相一段時間。”

“你喜歡我，但是不想和我親？”穆湛瞇起眼睛，聲音有些危險。

聞鳴玉有點懵。他明明只是在說很正常的話，談就是有個過程的，怎麼到穆湛里說出來，他就像是個大渣男？

聞鳴玉張了張，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親不用那麼快，不是不親。”

“既然你覺得早晚都會親，為什麼要晚點？親之后也能談相。”穆湛似乎真心覺得不解，也真的很執著于親。

“……那不一樣的。”

聞鳴玉不是不想親，只是他喜歡穆湛，自然就想要好好和他在一起，不想有什麼缺憾，錯過了什麼，每一份別人有的好，他希穆湛也可以擁有。就像剛才的表白，穆湛先于他說了，他可以不說，或者只說一句我也是。但他不想，他想完整地表達出自己的喜歡。

他想陪著穆湛一起走過一段段不同的路，想說即便沒有親人，也還有他在。

聞鳴玉手摟住穆湛的脖子，把臉埋到他懷里，忍不住再次說：“我喜歡你，很喜歡。”

溫熱的呼吸輕輕灑在穆湛頸側的皮上，像絨絨的小爪子輕撓，令人心口發。

穆湛忍不住咬牙，薄抿，繃了一條直線。

太狡猾了，說這樣的話。

讓他本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穆湛有些無奈地停下，沒有再提立后的事，而是手過他的臉，了一下，又落到他上，懲罰似的用指腹用力蹭了兩下，不高興他不答應親。

但今夜，不可否認，是一個令人無比愉悅喜歡的夜晚。

穆湛把話挑明說了出來，表達了心意，還得到了最好的一樣的回答。

他低頭，在聞鳴玉上親了一下，又一下，和剛才強勢熱烈的吻不同，這只是輕輕地，沒有規律的啄吻，落下的位置還不一樣，讓人心里不由得跟著一一。

聞鳴玉有點不了，仰頭也親回去，穆湛剛好一，沒親中，只到了下。

有點不高興。

穆湛就微微低頭，把自己送到他面前，讓他親。

兩人的只隔著一點距離，噘一下都能到。

聞鳴玉笑了，還真的就嘟了一下，親了上去。

親了個正著，還有一點聲音。

啵。

聞鳴玉聽到了，垂下眼睫，有點不好意思，但心里又很高興。

他很喜歡和穆湛接吻，覺很親很舒服。

臉紅紅的，眼里閃著碎，所有想說的話，都明顯地寫在了臉上。

穆湛也笑了，不再糾結詔書的事，他看得出來，聞鳴玉是真的喜歡他。親的事，來日方長，他會想辦法讓聞鳴玉答應的，而且很快。

“去沐浴。”

穆湛含笑說著，就拉著人去浴池。

聞鳴玉：“……一起洗？”

穆湛挑眉，回答不言而喻，還像是在無聲說，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那次穆湛咬了他的后頸做標記，他后面都暈乎乎的，其實并沒有什麼印象。倒是前不久，穆湛打著話本演戲的名義，給他背按，差不多算是一起洗了。

對于這件事，他好像也不抗拒。

就是吧，覺太快了點，而且……應該只是單純的沐浴吧？

聞鳴玉有點張，無意識地了。

“在想什麼？”

穆湛看著他，角彎起，似笑非笑。

聞鳴玉果斷搖頭，“沒想什麼。”

否認得太快，反而有種此地無銀的覺。

聞鳴玉簡直后悔得想咬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更說明了自己剛才在想些見不得人的事嗎？

穆湛臉上笑意更深，總讓人覺變態又危險。

聞鳴玉忍不住抖了一下，忐忑著褪去服，忐忑著進浴池，忐忑著沐浴……竟然沒有發生點什麼？

穆湛像是發現了他藏在最底下的一點小失落，手就把人摟進懷里，“想嗎？”

聞鳴玉聽到這問句，反而猶豫了。他還記得穆湛的龍角，那會不會有兩……？

他下意識就低頭看了一眼。

是人類的數量，但那肯定不是人類的標準尺寸！

聞鳴玉立刻就涌起退的想法，飛快搖頭。

然后，他又想起來，不能讓穆湛誤會，就解釋說：“不是不想，我覺得我……需要點心理準備。”

說到后面，語氣甚至出一點沉重。

對著喜歡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想呢？肯定會有些不可描述的想法和沖，但是，但是這個……他可不想剛開始談，還沒品嘗到多甜，就先死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期待發期到來。

如果是那個時期，不管怎樣，都不會有問題。

聞鳴玉發現自己有些過于迫不及待，不太好意思，連忙把這想法扔到腦后，專心放回到沐浴上。只是，穆湛就在他面前，怎麼都會看到。平時穿著層層疊疊的袍還看不出來，現在沒了遮掩，結實流暢的線條清晰可見，隨著作鼓起繃，水珠順著皮滾落，融水面，更下方，還有深深凹陷的人魚線……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一點貪圖。

抬頭和穆湛對視上，一縷半的黑發黏在他臉畔，眼神深邃，極為。

唔，好像不是一點，而是億點。

聞鳴玉移開視線，故作認真沐浴，但過了一會，又忍不住瞄過去。

穆湛聲音低沉含笑，“可以隨意看，不用的。”

聞鳴玉瞬間轉頭對上他的臉，理直氣壯說：“我干嘛要的？你是我的男朋友！”

穆湛笑了，“嗯，你沒有的。”

聞鳴玉臉紅，又看了兩眼，就說：“我洗完了。”

上岸就去干穿上寢。

他本以為，穆湛會跟在他后面一起上來，但他沒有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才發現穆湛還站在浴池里，視線則直直地落在他上。即便是隔著溫泉池里升騰起來的熱氣白霧，面容變得模糊了一些，他也能清楚地覺到穆湛眼底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