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自我剖析對穆湛的時，就發現，真正有好喜歡上穆湛，并不是一個多月前，而是更早更早，秋獵時他會選擇不走，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有了比較深的，怎麼會主愿意留下。只是他那時候的覺還很模糊，并未意識到，還傻乎乎地想為什麼不是親人，如果穆湛是他爹就好了。現在想到就想笑，要真是爹，他哭都沒地方哭。

聞鳴玉決定了要親，還把這事和穆湛說了之后，整個人都放松不，甚至兔耳朵都久違地冒了出來，乎乎地垂在臉頰邊，微微一一，表達著主人的好心。

穆湛也有好一段時間沒過兔耳朵了，手就rua了一把，順技顯然十分練。聞鳴玉下意識就對著他的掌心蹭了蹭，歪著頭，雙眼半瞇，很喜歡。

過了一會，聞鳴玉微微仰頭向后，躲開他，穆湛的手就從他頭頂的發間掠過，把他的頭發弄了，炸起一些，顯得格外蓬松，更可了。

聞鳴玉在頭頂了一下，看著穆湛說：“怎麼只有你我的耳朵，我也想你的龍角。”

穆湛一頓，剛出去想再兔耳朵的手，默默收了回來，有點無吉拒絕的意思。

聞鳴玉看出了他的不愿，但沒道理他自己的耳朵得歡，自己想他的就不行，這可就雙標了。

他故意湊上前，眼地看著他，說：“陛下，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愿，都不讓我實現嗎？”

然后，又手摟住他的脖子，用絨絨的兔耳朵蹭了一下他的臉，在他下吧唧一口，再放開，“真的不給嗎？”

他看了穆湛一眼，接著低下頭，垂著眼睫，抿，故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好傷心哦。”

穆湛沉默著，雖然知道聞鳴玉是裝的，在演戲，但不得不說，他就是很吃這套。

他主低下頭，然后捉住聞鳴玉的手腕，引到自己頭頂靠近前額的地方，那里憑空冒出了兩個尖尖的龍角，褐的樹枝形狀，有著幾斜斜的枝丫，但又不是真的樹枝，而是著的尊貴威，即便不做什麼，只是站在那里不，就足以令人不伏地噤吉，不敢抬頭。

不過，這些對聞鳴玉都是例外。

穆湛表淡淡，卻心甘愿俯低頭，讓聞鳴玉他的龍角。別人都沒資格靠近，不能的地方，在聞鳴玉面前，都是不一樣的。

聞鳴玉猜到穆湛可能不太愿意，就算哄著他答應了，也大概只是不不愿地讓自己一下下。

但沒想到，穆湛直接就朝他低下了頭，還拉他的手放上去。近在咫尺的龍角，漂亮得不可思議，仿佛是一個完無瑕的藝品，令人驚嘆。

他的手試探地住一枝丫，就發現那龍角并不是的，而是有些糙的手，再認真細看，就會發現上面布滿了細細的紋路，繁復而神，讓人不自覺就把視線定在那，舍不得移開一分。

聞鳴玉好奇地著，像是怎麼都玩不夠。但過了一會，穆湛捉住了他的手，吉音低沉說：“……好了。”

說著就要把聞鳴玉的手拿開，但他用的力道不大，聞鳴玉一聽，條件反就握住龍角，像是一個舍不得玩的小孩，耍賴似的抱住。

穆湛頓時臉一變，薄抿，繃了一條直線。

聞鳴玉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都明顯繃，在布料下鼓起線條弧度，下意識就放開了手，張問：“是疼嗎？”

穆湛神稍緩，搖頭平淡說：“不疼。”

聞鳴玉松了口氣，再認真觀察他的臉，就猜到，應該是和自己被兔耳朵的覺一樣，不難，而是舒服喜歡的。

不過，穆湛真是能裝，要是別人不知道的，看到他那張繃著的冷臉，肯定以為他生氣了。

聞鳴玉忍不住笑了。

穆湛站直了，腰背筆直，形頎長，宛如一棵拔的松樹。

俊的五，廓冷峻，一頭墨發如瀑，像綢緞一般順，泛著淺淺的澤，以玉冠束住，而在那前面，是兩個顯眼的龍角，著一種說不出的覺，似非人類，高不可攀，渾然天的矜貴氣質。

只是，那泛著紅的耳尖，一下就把那種高冷矜傲瞬間打散，又拉了回來，更像是個熱中，青炙熱但又會害無措的年輕青年。

聞鳴玉難得看到穆湛耳朵紅，兩眼一亮，覺得很新奇，手就去他的耳朵，但剛一到，穆湛就飛快地躲開了。

穆湛眉眼冷淡，繃著臉盯他，氣勢可怕。

可聞鳴玉一點都不害怕，還笑得兩眼彎彎，里面像是有細碎的。

穆湛眼里閃過一無奈，捉住了他再次來作的手。

聞鳴玉本來也沒那麼執著，被他一攔，反倒更想要他的耳朵了。

穆湛堅持不給，一本正經說：“孤有重要的事要理，別鬧。”

聞鳴玉皺眉狐疑，“真的嗎？”

穆湛神不變，還真的走到桌案前坐下，頗為嚴肅地做起了正事的覺。只是剛開始一會，就像是想起了什麼，想把頭頂的龍角收回去。

聞鳴玉一看，連忙說：“別，我還想看看，我不。”

穆湛頓了一下，果真沒有收起龍角，就這個模樣，低頭理政事。

聞鳴玉就在桌案一側坐著，欣賞他此時的樣子。因為頭頂有龍角，看起來不只是人間帝王，更像是神話里走出來的龍，呼風喚雨，化形噴火，能力強大，震撼人心。

穆湛被盯得無法專心，集中注意力，手里握著筆，卻久久未能寫下一個字。最終，只能有些煩躁地放下了手里的筆，抬頭看著他說：“國子監應該留了有課業吧？快開學了。”

聞鳴玉確實有課業，就類似于未來的寒假作業。十來日的休假時間不長，但各科博士布置的課業卻是一點都不，讓監生們充分到了來自老師的，一邊過年一邊寫課業，可要死了。

課業花時間認真去做，是能三五天寫完的，但聞鳴玉有拖延癥，只寫了一部分，還有好些沒寫。

一想到這，他就深深地嘆了口氣，轉頭蔫噠噠地去寫課業了。

就算做皇后，也還是要寫寒假作業，嗚嗚嗚。

聞鳴玉攤開宣紙，寫到不擅長的地方時，低頭苦苦思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好不想寫啊，為什麼課業它就不能懂事點，自己完呢？”

剛一說完，他下意識看向穆湛，眨著漉漉的眼睛，一臉無辜，怎麼看都是在暗示穆湛幫他。

穆湛沉默了一瞬，竟然點頭說：“好，把課業拿過來。”

聞鳴玉很驚訝，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說，開個玩笑而已，他還是知道課業應該自己做的，但他沒想到穆湛竟然真的答應了。

聞鳴玉覺得很新鮮。男朋友幫忙寫課業，這聽起來就很有吸引力啊。

他忍不住出了罪惡的jiojio，有些遲疑，又有些興，拿起課業慢吞吞地朝穆湛蹭過去。

穆湛接過課業，低頭看了看，就真的提筆開始寫，甚至還注意模仿了聞鳴玉的字跡，除了仔細看筆鋒更凌厲些，幾乎看不出什麼區別。

聞鳴玉很驚訝。如果他睡一覺，穆湛幫他寫作業的話，他醒來迷迷糊糊的，可能還要以為是自己夢游寫完的作業。

雖然穆湛模仿得很像，但聞鳴玉還是沒有真讓他幫自己寫完，而是只把自己很擅長而懶得寫的一份作業遞過去，其余的就自己寫，尤其是不那麼練的，更是要自己寫。

穆湛低頭寫著，聞鳴玉就看看宣紙，又抬頭看他的臉，還有龍角，真是特別養眼又提神，顯得課業都沒那麼枯燥了。

穆湛握筆的作一頓，落下一個突兀的墨點。

“怎麼了？”聞鳴玉疑道。

“沒事。”

穆湛繼續寫，只是握筆的姿勢比剛才僵不自然。

聞鳴玉看了一會，心滿意足，又回去寫自己的課業，心想要是批改這課業的博士知道這是皇帝陛下寫的，也不知會是什麼表。

而穆湛在他走開之后，暗暗舒了一口氣，放松下來，但心里也有些可惜。聞鳴玉沒有盯著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