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鳴玉從天上看，繁華昌盛的京城小得就像是模型一般，給人一種很神奇特別的。

平日住著的偌大皇宮，奢華壯觀的宮殿群，此時更是顯得迷你，甚至有些可起來。

一切都變得很渺小。

聞鳴玉抱住龍，看著下方所有的景，心只有無盡的驚嘆，也第一次真切地知道原來飛在空中是這樣的覺。

不止是他第一次驗飛行，穆湛也是人生至此初次變龍形，飛云間，從這樣的角度看世間萬。

雖說是第一次飛，但穆湛對那雙羽翼使用得很是練，就像是刻在里的本能，很自然就會了。

穆湛飛得并不算很快，讓聞鳴玉能欣賞到景，過了小半天，才又飛回到山林里。

聞鳴玉歪頭，看著下的羽翼泛著炫目的澤，隨著一下下有力的扇，帶起不小的風，吹得袍獵獵，墨發翻飛。

他忍不住想，做龍真好，有羽翼可以飛。

終于，金龍背著他，穩穩地降落在山中的空地上。

但聞鳴玉還有點舍不得下去，龍尾想卷住他的腰放他下去時，他抱著龍脖子不放，賴了好一會。穆湛也放任他，讓他繼續趴在背上。

等聞鳴玉松開他的脖子，想下來了，他才用龍尾纏住他的腰，將人穩穩地放在地上。只是大概因為剛才飛了太久，他就跟剛騎完馬似的，兩酸，竟然站不穩，腳一地，就差點直接摔下去。

幸好龍尾又及時圈住，將他扶住了，才避免了摔重重一跤的疼痛。

聞鳴玉倚靠著，好奇地看過去。

龍形的時候，比人類模樣的形要巨大許多，頭就比他整個人長，尾尖雖然小一些，但也比他以前在太極殿見到的要大很多。

龍鱗是比金子還要漂亮的金，看起來也十分堅。

聞鳴玉忍不住手，試探著。在他快要上的時候，龍鱗收斂，并不會傷到他。一片冰冷，過薄薄的皮侵，像是到了最堅的金屬。

最后，穆湛又變回了人形，穿上袍，朝他走了過來，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你想的話，我們下次再來。”

意思就是，不止飛這一次。

聞鳴玉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簡直像是會發，“好啊！”

雖然他沒有羽翼，但是他老婆有啊，四舍五也算是他能隨便飛了，而且還是騎著龍飛，像個龍騎士那麼拉風。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這麼酷的驗，怎麼看都是他賺了。

下山的時候，穆湛說：“我沒辦法隨意變大變小，這點很可惜。”

聞鳴玉下意識說：“龍形那麼大，很有氣勢，像神話里的……”

話說到一半，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一道，明白過來穆湛的言下之意，不敢置信地瞪眼看他。

穆湛偏還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的樣子，理所當然地反問：“不可惜嗎？難道你不想？”

聞鳴玉果斷搖頭，他不想，一點都不想，什麼非人類數量更是不想見識，現在這樣就已經很有力了。

看到他的反應，穆湛笑了一下，握著他的手輕輕了兩下，起意，“真膽小。”

這是膽小的問題嗎？！

聞鳴玉不服氣，故意說：“是我的問題嗎？明明是你沒辦法任意改變型。”

“所以，如果我能變小，你就可以？”穆湛微微瞇眼，慢條斯理問。

聞鳴玉心里一跳，開始后悔自己沖說出口的話了，但這會再收回去就顯得他太慫了，而且他也不覺得穆湛能任意變換。

于是他點頭，“可以！”

穆湛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記住你說的話。”

聞鳴玉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慌忙自我安。有點信心，他們只是Alpha和Omega，又不是神話世界！

心里嘀咕了幾句之后，他就說服了自己，變得平靜下來。

出山的時候，外面的宮人和守衛都跪拜行禮，臉上的敬畏更重了。

聞鳴玉有些疑。

穆湛就傾過去，低聲解釋了一句，“他們剛才看到天上的龍了。”

聞鳴玉這才恍然，也對，穆湛的龍形如此龐大，會看到很正常。而且是什麼玄幻的生，即便放在未來都會引起巨大的轟，更別說是相信神話傳說的古代了，他們肯定以為是真龍現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算是一件好事。所有人都會更信服穆湛是真龍天子。

雖說不是神話里描述的那麼強大，但也已經給人一種可不可即的覺了。或許，作為鎮國的吉祥就很不錯。

聞鳴玉這麼想著，本沒想到，一個吉祥的作用會那麼大，連穆湛也未料到。

三日后，他們收到了八百里加急，快馬加鞭送來的軍急報，說是兩大敵軍聯合半夜襲，火燒糧倉，溫長闌軍師被俘，況急，圣上增派救兵。

穆湛讀完后，神嚴峻，立即派兵前去支援。

但這道圣旨下去之后的隔日，宮中又收到了一份捷報。

說是數日前，天空出現異象，在京城的方向，一條金巨龍現，騰云駕霧，驚天地，雙瞳只是對著戰場掠過看了一眼，就給敵軍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不管是我軍還是敵方，全都不自俯跪拜。

敵軍軍心搖，我方士氣大振，殺得對方節節敗退，并順利將溫軍師救回，并無大礙。

捷報最后，還激表示都是圣上真龍天子庇佑，才能獲此勝利。

穆湛：“……”

聞鳴玉：“……”

收到軍捷報，按理來說，是非常值得喜悅慶祝的事。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歡喜，但一想到這場勝利的原因，這喜悅之中，又摻雜了幾分復雜難言的緒。

聞鳴玉和穆湛對視好一會，然后笑出了聲。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差錯就了一件喜事。

穆湛也沒想到，事會有這樣的發展。

他笑著說：“這倒是多虧你突然想看我的龍形了。”

聞鳴玉也忍不住笑，還真和皇帝陛下開玩笑，把功勞認了下來，抬了抬下說：“那是。”

穆湛忍俊不。

他重新下旨，讓昨日派出去的軍隊回來，并把捷報放了出去，又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給溫長闌。

經此一事，穆湛覺得，或許有必要偶爾現出龍形飛上一圈，證明有神明庇護，更利于得民心。

聞鳴玉很支持，一方面覺得確實有效果，另一方面，也是有點私心，想騎龍在天上飛，覺極好。

不過當然，也不能太頻繁。被奉為真龍的存在，若是經常出來晃一圈，就沒有那麼神令人震撼敬畏了，在需要安民心的時候出現，才是最好的。

所以，騎龍驗還是很難得，畢竟龍型大，一旦飛起來靜不小，容易引人注意。

太極殿倒是寬敞，能夠容下龍，但再多的就有些勉強了，想轉一下都困難，看著就像是貪吃蛇玩到了后面，蛇很長，只能繞來繞去蜷著，看起來委屈的。

變過一次之后，聞鳴玉就憋笑，抱了一下龍頭，安說那就不變了，人形好的。倒是聞鳴玉的垂耳兔形態沒什麼限制，可以隨時變化，跳到草地上滋滋地吃提西草。穆湛有了皇后，還得了一只乎乎非常好rua的垂耳兔，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

大婚之后，他們的生活也沒有太大變化，依然膩歪，甚至越發黏糊。

聞鳴玉還是從國子監一放學，很快就會回來，偶爾也會和朋友出去玩。大概是因為親了，聞鳴玉對穆湛的也現在了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里，讓穆湛的安全得到了滿足，沒有再像之前剛告白那樣，患得患失，覺得聞鳴玉不喜歡他，或許又會在什麼時候離開。

兩人之間的信任和依賴都在慢慢建立，且越來越深，變人生中無可替代的唯一。

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心就會不自覺變好，每天都是開心的。

時間悄然流逝。

一天，聞鳴玉從國子監回來，發現太極殿的氣氛有些不對，很安靜。趙德全的神也有些復雜，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