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考試的！

這是昏君吧？！

聞鳴玉的表一言難盡，“……陛下，請認真點。”

穆湛笑著改口，說：“那，吃龍須？”

趙德全在一旁，端著點心。

聞鳴玉看著澤白，細萬縷的點，忍不住有點饞了，但還是移開了視線，“……不吃。”

穆湛單手托著下，微微瞇眼，笑著慢悠悠說：“若你愿意哄孤一下，狀元就是你的。”

聞鳴玉扶額。這昏君，沒救了。

穆湛看到他無奈無語的表，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孤說笑的，現在還張嗎？”

聞鳴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被他這一系列的話轉移了注意，還真的沒有進來時的慌了。

他搖了搖頭。

穆湛就開始了真正的詔問，聞鳴玉闡述自己的對策，在被質疑指出時又現場進行完善，中途會停頓，皺眉思索，但全程基本都算是從容冷靜，很好地應對了穆湛所有的問題。

最終順利結束了，穆湛走下來，出滿意贊賞的笑容，手上他的臉，指腹微蹭，溫聲說：“答得很好。”

有誰會不喜歡被表揚，還是來自最親的人。聞鳴玉聽了，心花怒放。

到頭來，聞鳴玉還是坐在龍椅上吃了點心，喝了茶，最后小心翼翼地了，才故作平靜地走了出去。

其他考生當然想從前面的人那里打聽點什麼，但考完的人從太和殿出來，立刻就由宮人請去了另一邊。

葉煦就是在這里，他的名次不用面圣，只是塞了銀子，來看看朋友。因為是不顯眼的地方，趙德全又默許了，自然沒人攔著。

“怎麼樣？考得還好吧？圣上態度怎樣？”葉煦關心問。

聞鳴玉差點打了個嗝，里都是香味，連忙捂住。葉煦卻以為他力太大，張到要吐了，臉一變，立刻說：“沒事吧？我帶你出去看大夫！”

聞鳴玉搖頭說沒事。

葉煦看他面紅潤，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才勉強放下心來。

而衛宸他們的心就很不平靜了。他們抬頭面圣，一眼看見皇帝的面容，只覺得說不出的眼，等想起來在哪里見過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上元節，聞鳴玉邊的那個男人！他們還和圣上那麼隨意地說話！

從太和殿出來后，他們忍不住把聞鳴玉包圍了。聞鳴玉猜到會瞞不下去，也已經準備坦白，在場只有葉煦還一臉懵，“你們在說什麼？”

衛宸算是三人里面，相對冷靜一點的，說：“你還記得之前的賭約嗎？”

葉煦：“……哈？”

衛宸說：“玉之是皇后，君子一諾千金，你欠我千金，不然的話，那你就只能遵守諾言倒立吃米田共了。”

葉煦：“……？！！！”

他的表空白了好半晌，才終于勉強找回一點理智，“你的意思是，上元節玉之邊那個人……是圣上，聞玉之，是皇后？！”

楚姝麗他們原本很震驚，但看到葉煦那傻兮兮的樣子，倒是沖淡了緒，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煦求證地看向聞鳴玉，對方頓了下，神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點了點頭。

葉煦瞬間崩潰，“你們真不是在耍我玩嗎？我之前沒說過什麼冒犯圣上的話吧？我沒……沒惹你生氣吧？ ”

衛宸點頭，“那可太多了。”

邵言：“是啊。”

楚姝麗：“你等著涼涼吧。”

葉煦覺心口上被扎了一刀又一刀，簡直噴，沒救了。

聞鳴玉本來還很忐忑，這事暴了會怎樣，沒想到氣氛是那麼輕松搞怪，讓人忍不住笑。他說：“那……我們還算是朋友嗎？”

衛宸很奇怪：“為什麼不是？”

他一臉的理所當然，早就約看出點端倪了，解決完一個困就扔到一邊繼續學習，別人什麼份他本不在乎。他朋友全看智商。

楚姝麗，邵言和葉煦也一樣，或許剛得知的時候，心里有些埋怨，被朋友騙了那麼久，但衛宸這話一說出來，他們有些恍然，朋友又不是看份，而且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知道聞鳴玉的份，他們也不會去結，更不會有在國子監里相的三年，有那麼多共同回憶了。

聞鳴玉忍不住問：“你們會不會覺得，皇后不該來參加科舉？”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心里，明知不應該去在乎別人的看法，但還是會控制不住想，別人知道了會怎樣。

楚姝麗第一個反駁了，“你之前還幫我反駁了那些罵我的人，怎麼現在反倒自己鉆牛角尖了？如今子都可以參加科舉了，唯才是用，你是皇后為什麼就不可？做皇后又不是違法犯罪，只因為圣上喜歡上了，就被困于后宮，無法施展抱負？這未免太狹隘可惜了。”

邵言點頭，“我們認識數年，很清楚你的才華。念書就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百姓安康，為朝廷效力。只要讓國家更好，份是什麼，又有什麼重要的。”

葉煦也說：“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肯定會有人說些不好聽的話，但你可以用實績和就說話。不管怎樣，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聞鳴玉看著他們，不笑了。

自己能去國子監念書，到那麼好的朋友，真是太幸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必須說一句，殿試的時候，別人被暴君嚇得戰戰兢兢結答題，玉崽卻被邀請坐龍椅上吃點心喝茶，太我爽點了，我當初想到就覺得好喜歡，終于寫到了，滿足癱平o(*￣︶￣*)o

當然，穆湛沒有徇私，玉崽是靠實力上去噠~

另外，崽崽要來啦！

PS：標注了*的段落是關于殿試的解釋，來自百科。

第69章 龍椅

金榜題名，是每個讀書人的追求。

聞鳴玉本以為自己能考到二甲進士就很不錯了，結果沒想到有資格到太和殿面圣，由皇帝親自詔問。

最后放榜，出了殿試的排名。

眾人最關心的，當然是一甲的狀元，榜眼，探花，分別是誰。

狀元是衛宸，還是三元及第，聞鳴玉一點都不意外，也很為他到高興。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榜眼，僅次于衛宸。

得知這個喜訊的時候，聞鳴玉像被重重地砸了腦袋一下，如墜夢中，恍恍惚惚，腳下踩著棉花似的。

之前穆湛說他在前五，他以為就是剛好卡在第五名，那已經讓他很歡喜，可最終結果更是驚喜，甚至驚到他第一時間是問穆湛——“不會是你給我安排的吧？”

想要給他一個好名次，又覺得狀元太扎眼，就退而給他定了個榜眼。

穆湛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我都說了你有這水平。而且，我做這種事也只是害你。”

聞鳴玉其實也覺得他應該不會這麼做，理智是這麼想，但上又覺得，如果是穆湛，好像做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穆湛像是能讀心一樣，故意嘆氣，“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聞鳴玉立即乖巧說：“我錯了，陛下最是大公無私，公平公正，是我想多誤會了。”

穆湛單手撐著下，另一只手挑起聞鳴玉的一縷墨發纏著玩，慢悠悠說：“那倒不是，孤做了不不該做的，殿試的時候，要你坐龍椅上來吃點心，把垂耳兔揣袖袋里帶去上朝，謊稱不適實際卻是懶想兔子……”

接連說了好幾件事，都是和聞鳴玉有關，在他快要炸時，才停下來，“還有很多想做但不該做的事，還沒來得及做。”

聞鳴玉：“那就別做了。”

穆湛卻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但是孤想。”

總覺得不會是什麼他想聽到的，于是聞鳴玉明智地選擇了無視。

“你不問問是什麼事嗎？”穆湛笑道。

聞鳴玉果斷搖頭，“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