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分娩的過程很是順利，羊水破了之后，半個時辰，穩婆就抱出了一個嬰兒，笑容滿面說：“恭喜陛下，是個小皇子。”

但穆湛的神沒有就此放松喜悅，而是命令穩婆，“繼續。”

穩婆一愣，差點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結果一低頭，發現還有一個嬰兒正在出來，連忙把小皇子給旁的宮，繼續接生。

雖說看皇后的況時，有猜測可能不只一個皇嗣，但為什麼圣上如此篤定，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比還要有經驗。

穩婆來不及想太多，連忙把注意力放回到正事上，又順利地接生了一個小公主。但圣上似乎覺得還不是結束的時候，第二次恭喜的話，剛說完，就噎住了。

“陛下，這……已經順利結束了。”

“沒有孩子了？只是兩個？”

穩婆很懵，龍胎不是已經很好了嗎，圣上這是想生幾個？越多可是越危險的，兩個孩子能生得如此順利已經很難得幸運了。別太貪心啊，下次再懷再生一胎啊！

穩婆并不知道，穆湛因為兔子繁能力強這點，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都以為聞鳴玉會生下八胞胎了。所以現在只有兩個，他確實頗為意外。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之后，穆湛就沒有再問，轉而命令穩婆和醫安排好產后坐月子的事，一定要讓聞鳴玉的養回來。

忙了這樣幾個時辰，如今已是半夜了。

穆湛看著聞鳴玉蒼白的臉，臉頰頸側都是汗黏膩的黑發，心里很不好，極其后悔當初那次沒有避孕，生孩子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的說法，實在太準確了。

穆湛在心疼聞鳴玉遭痛苦時，聞鳴玉也在看他。實際上，穆湛的況并不比他好，臉差得驚人，慘白毫無，雙目赤紅，仿佛剛經歷了臨盆的人不是他，而是穆湛。

聞鳴玉彎了一下角，說：“我已經沒事了。”

穆湛卻像是不信，依然沉浸在剛才可怕的分娩里，一盆盆的水，聞鳴玉的臉白得像是隨時會死去一般，他的心臟數次都幾近驟停。

聞鳴玉有些無奈，因為他并沒有說謊，真的生完就渾輕松，除了肚子還有點疼，什麼事都沒有了，要不是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他覺自己現在就可以下床走兩圈證明給穆湛看。

穆湛半跪在床沿，忽然在他邊躺了下來。

聞鳴玉連忙說：“我上都是汗。”

雖然床褥什麼都換干凈的了，但現在的況，他還不能沐浴，上都是汗黏黏的，覺有點臟還臭。

但穆湛異常堅持，還是躺了下來，本來還想抱住聞鳴玉的，只是擔心他會疼，手出去后又收了回來。

聞鳴玉看到了，又把他的手拉回來，輕輕放在自己腰上，笑了笑說：“這樣沒事，我不疼了。”

這時，穆湛的角才終于出一點極淺的弧度，很快就又消失。他小心翼翼地過去，下輕蹭過他的臉，離得極近，像是一只極沒有安全的大狗勾，地黏在主人邊。

聞鳴玉也回抱住他的胳膊，釋放信息素，讓果香甜氣和烈酒味纏在一起。

這樣，兩人才安心下來，然后因為濃濃的倦意，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就快要睡著時，聞鳴玉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點什麼，好像……孩子忘記看了？

剛這麼想著，聞鳴玉就又清醒過來，也下意識了。

“怎麼了？”

“我還沒看過孩子。”

穆湛和聞鳴玉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穆湛也才好似恍然想起，他剛有了兩個孩子。他起想讓人抱孩子過來，恰好這時，穩婆的聲音隔著屏風響起，說是要初次哺了。

穆湛便讓人進來。

穩婆和宮手里，各抱著剛出生的小皇子和小公主，已經仔細清洗過，包在了襁褓里。

們上前，穩婆就教聞鳴玉怎麼喂，還大概說了初次喂的重要，最好在半個時辰。看況順利，穩婆才敢告退離開，留帝后和剛出生的孩子第一次親近相。

聞鳴玉喂完之后，就匆匆把襟攏上，耳朵紅紅。痛倒是不怎麼痛的，只是很尷尬張，怕沒做對。

那覺很奇妙，仿佛自己和的孩子之間建立起了聯系，看到他們那麼努力喝，心里莫名。

喂完了，聞鳴玉也沒有讓人抱走孩子，而是黏黏糊糊地看著，像是守著金銀珠寶的龍，格外寶貝。

聞鳴玉忍不住問：“我聽說嬰兒剛出生時，皮皺的，像個小老頭，很丑，是真這樣嗎？我現在看著還好，陛下看到剛生出來是怎樣的？”

穆湛其實也才剛看到孩子，之前太慌了，本沒注意。

他煞有其事點頭，“嗯，很丑。”

聞鳴玉真的信了，還低頭看崽崽，想著變化真快。

畢竟現在他看到襁褓里的兩個嬰兒，都是皮白，眼睛圓滾滾像葡萄一樣，小小的手握拳頭，可得過分。

還是后來，宮人無意間和聞鳴玉提起，小皇子和小公主是穩婆見過難得一出生就這麼好看的孩子，日后定會出落得更加俊俏和漂亮。聞鳴玉才知道穆湛騙他了。

此時，聞鳴玉不在意說：“沒事，現在就變好看了。”

他手，輕輕地著崽崽的小拳頭，和自己的手比起來，真是太迷你了，怎麼看怎麼可。

“正式名字還未定，我們就先取小名吧，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聞鳴玉興致，一點都不知道困了。

皇家取名很有講究，不是隨便就能定下來，畢竟是真·有皇位要繼承。

而名就不一樣了，是長輩對孩子的親稱呼，可以隨便起，民間就有不二丫狗蛋之類的。

聞鳴玉當然想給孩子取個可些的小名，他又食，于是就說：“臭豆腐怎麼樣？”

懷孕時新嘗的食，很好吃，聞鳴玉印象深刻，一想到就饞了。

穆湛：“……”

從穩婆抱孩子進來后，聞鳴玉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孩子上，幾乎都沒看過他一眼，穆湛的臉就有些不悅，看向兩個可崽崽的眼神也多了不滿。

然后，他就聽到了臭豆腐這個別致的名，變得哭笑不得起來。

“真臭豆腐的話，他們會哭的。”

聞鳴玉有些糾結，理解但又舍不得這個特別好吃的小名，“是嗎？可臭豆腐這麼好吃……”

給小孩取名臭豆腐，還一邊看著小孩，一邊饞得咽口水，這畫面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穆湛神復雜，手也了離自己更近的小崽崽的拳頭，只是剛上的時候，小崽崽恰好一，看起來就像是打了穆湛一拳似的。

聞鳴玉笑了，“崽崽厲害，剛出生就打皇帝了，有脾氣，要不就小辣椒吧。”

只是被了一下的穆湛：“……”

不管怎麼說，小辣椒總比臭豆腐好。

小公主的名取了，還有小皇子的，聞鳴玉思索著點點下，猶豫不決，看向穆湛，“你覺得什麼好？”

穆湛說：“小鈴鐺。”

聞鳴玉疑，“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穆湛低頭就看向他的腳踝，上面戴著一條淺金的細鏈，墜著個巧的小鈴鐺。他低笑了一聲，“算是定信吧。”

聞鳴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很快就想起了什麼，臉紅了，堅決搖頭，“不行，換一個。”

不然他以后怎麼得出口兒子的小名，會浮想聯翩的。

穆湛面可惜，但聞鳴玉是不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說：“那就年糕吧。”

因為聞鳴玉喜歡吃年糕的，前兩天剛吃過。

“小粘糕？”

聞鳴玉以為是這個字，覺得可的，而且前面還有小鈴鐺做對比，他很快就接了。

他低頭繼續看著兩個崽崽，那麼小只，明明才剛出生，也給不了自己什麼回應，但他就是看著舍不得眨眼。

手指輕輕一下小臉，又細的胎發，用兩手指輕住那小拳頭，只是這麼看著，心里就了一灘水。也是這時，才有了極其真實的為人父的覺，以后要承擔起照顧教育兩個崽崽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