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鳴玉卻像是能讀心，接著笑瞇瞇說：“這可是陛下親手做的雪人，意義重大，天熱了之后融化豈不是太可惜了。”

穆湛：“……不可惜。”

聞鳴玉恍若未聞，繼續說：“要不搬到冰窖里收藏起來吧，等小粘糕和小辣椒長大一些，夏天的時候去和弟弟妹妹玩。”

穆湛聽不下去了，一手抱著小辣椒，另一只手就過去，住聞鳴玉的臉，是有點暴的方式，手掌托在他下下面，拇指住一側，食指和中指住另一側的臉，像是要強行投喂什麼一樣的架勢。

力道不大，但聞鳴玉的被迫撅了起來，嘟得像個小心，讓人快來親似的。

穆湛低頭就親了一下，然后和他得很近，微微瞇著眼，有點危險道：“還要繼續說嗎？我會誤以為你太想給他們生弟弟妹妹。”

他們離得很近，懷里的兩個小團子也幾乎在了一起，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似乎很好奇父皇和爹爹在做什麼。

聞鳴玉果斷閉搖頭，但眼神里是明顯的躍躍試，還想捉弄穆湛。

穆湛用指腹蹭了他的臉好一會，才慢悠悠地收回手。

聞鳴玉則掃了一眼周圍，希沒有人看到剛才那一幕，大白天在戶外接吻，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所幸，宮人都站得有些遠，且沒看這邊。

同時，他還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兩個小團子的眼睛，覺有點不太合適，會不會教壞小孩子。穆湛卻不以為然，覺得兩人親是很自然的事，親一下不算什麼，倒不如說他們很好，給小孩的緒染更是好。

一盞茶時間也到了，聞鳴玉抱著小團子回殿，手捂他們的眼睛，然后再拿開，倒是讓他們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圓滾滾的眼睛亮亮的，興地揮了揮拳頭。

聞鳴玉就陪他們玩了好一會，傻兮兮地笑著，后來還把穆湛也拉過來一起玩。

休沐日過了，又是照常上班，忙了一天回來后，看到嬰兒床里兩個乎乎的團子，就覺瞬間被治愈了。

聞鳴玉把小粘糕抱起來，忍不住輕一下他的臉蛋，果凍似的，還凹陷下一個小坑，讓人忍不住就對著那小臉蛋啾一口。

小粘糕被爹爹親了，似乎也很開心，笑得兩眼彎彎。聞鳴玉想放下他，再去抱小辣椒，他還有點不愿意，小手抓住了他垂下來的發，不肯放開。

聞鳴玉笑著哄了哄，才放下他，又抱起小辣椒。

小辣椒醒著的時候，總是那麼神，對著空氣揮小拳頭。聞鳴玉輕輕住，就張開小手指，握住了聞鳴玉的手指。聞鳴玉低頭看著，覺得太可了，連小手手也想親，甚至有種含進里的沖。

唔，他這樣是不是有點變態了？

聞鳴玉自我反省了一下，然后還是親了，只是親完之后，又用干凈的錦帕幫他們干凈，毀尸滅跡。

之后，聞鳴玉跟穆湛說了一下小團子很治愈的事，穆湛也點了點頭，確實看著他們心就不自覺變好了。

但這個想法，并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他們在兩個月大時，晚上太能哭了。

之前聞鳴玉還擔心過小粘糕和小辣椒比起來，似乎不怎麼神活潑，會不會沒那麼好，聽醫說了，小皇子和小公主都非常健康，他才放下心來，覺得可能是脾不同。

但等聽到小粘糕夜里的啼哭聲，聞鳴玉就一點都不這麼覺得了。

那哭聲，簡直如雷貫耳，魔音貫腦。

夜里，自然有宮人照顧兩個小主子，只是聞鳴玉和穆湛不放心孩子離自己太遠，是安排在偏殿的。夜晚安靜，又只是隔了一面墻，聲音大的話，還是能穿過來。

一個團子或許還好些，但他們是龍胎，一個哭了，自然會把另一個也吵醒，然后兩個團子一起來表演二重奏，可謂是驚天地。

兩個做爹的這下不覺得治愈了，穆湛甚至覺得，這要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想套麻袋扔掉算了。

到底還是心疼兩個小團子可能哭得嗓子疼，有時候，宮哄不停他們，聞鳴玉和穆湛就起床，親自過去哄。

抱著輕輕搖晃，或是放到搖籃里，陪他們玩一會游戲。

大約是隨著時間流逝，兩個小團子開始能約能辨認出悉的人，對兩個爹爹有著天然的喜，若是他們來哄，很快就閉上眼睛睡了。

不過，也有時候，并不是那麼順利。

聞鳴玉就沒辦法，手捂在小辣椒的眼睛上，說：“你睡著啦。”

但過了一會，拿開手，小辣椒又啪的一下睜開眼，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神得不行。還以為爹爹是在和玩呢。旁邊小粘糕也不甘寂寞，轉頭看過來，想一起玩。

聞鳴玉：“……”

爹爹跪下來求你，快睡了好不好？

聞鳴玉困得都想哭了。

看著聞鳴玉趴在嬰兒床邊，有些崩潰抓狂的樣子，穆湛忍俊不。

聞鳴玉一抬頭，看到他臉上的笑，頓時不滿，手比了個你行你上的手勢，“還有心笑我？你來。”

穆湛無從拒絕，只好接下這任務，走過去，把兩個小團子放進搖籃里，輕輕搖晃，試圖讓他們在這晃悠悠之中睡著過去。但很憾，并沒有什麼用。

聞鳴玉不客氣地笑他。

最后，他們發現，給小團子一人塞一個布偶，放在手邊，意外地有用。

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兩個年輕的爹爹，懶洋洋地回了寢殿，在路上差點因為太困，撞到柱子上。

白天上班的時候，也有些影響。

聞鳴玉做事的時候，會控制不住閉上眼睛，頭一點一點地釣魚，過沒一會，又立刻驚醒，重新投到工作里。

穆湛和大臣議事時，也有些發困，一時沒忍住，手撐下，閉了閉眼睛，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下面的朝臣臉頓時就變了，以為圣上是不耐煩了，尤其是正在說話的大臣，渾繃，覺得圣上肯定是對他有意見，很不滿意，說不定立刻就會發怒給他定罪了。

但戰戰兢兢地等了好一會，圣上也沒有說什麼，談完國事了就讓他們退下。

走出議事殿時，朝臣還有些茫然，不明白怎麼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有驚無險，能安全度過，當然是最好的。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堂堂暴君竟是被自家小團子夜哭折磨得睡不好，畢竟一般王公貴族都會把孩子給娘嬤嬤照顧，幾乎都不怎麼心，偶爾逗一逗小孩就夠了，尤其是做爹的，只會在兒子到了讀書年齡，才多關注，給安排聞名的先生并時不時查課業況。

兩個小團子有了老虎布偶之后，抓著都能自娛自樂玩得開心，夜里雖然還會啼哭，但一醒來看到布偶，轉頭蹭蹭，手抓一下，哭的次數就減了些。

經過大半個月的痛苦，聞鳴玉和穆湛也因此有了點好轉，不用困到撞墻了。

一天，逗著小團子的聞鳴玉和穆湛討論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團子另一種形態的問題，按照聞鳴玉以前所了解的，一般在兩三歲就會冒出特征，但也有的更早，據說神力越強就越早。他們無法確定會在什麼時候顯出來，要是突然冒出來，他們兩人不在，宮人先看見了怎麼辦，會不會引起慌，以為是妖怪什麼的。

對此，穆湛的態度卻是異常平靜淡定，“他們是唯二的皇子和公主，備寵，不會有人敢說他們的不是，實在有人想借題發揮做點什麼，孤也能讓那些人掀不起半點風浪，孤甚至可以化龍形在京城上空飛一圈，奠定他們的龍子份，不容置喙。”

聞鳴玉聽完，果然放松下來，以小辣椒和小粘糕的地位，確實不用太擔心。

他握住小辣椒的胳膊，晃了一下，笑說：“真是個靠譜的父皇呢。”

小辣椒揮拳打父皇，以作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 玉崽：快睡。

小辣椒&小粘糕：不睡！嗨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哇！

玉崽：來個人鯊了我吧。

第76章 團

乎乎的小團子長得很快，像是一晃眼，就到了三個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