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鳴玉一過去看，就發現嬰兒床里的小辣椒和小粘糕，正把白的手指塞進里，吃小手手吃得興起。

前兩個月的時候，他們還小，不會展手指，就時不時把嘟嘟的小拳頭往里塞，口水自然就順著流下來，晶瑩剔。

聞鳴玉每次看到，都會被萌得不行。總忍不住想，要是有相機能拍下來就好了。

因為寶寶吃手是很正常的事，聞鳴玉也不攔他們，只會不時幫他們干凈手，他不在的時候，就讓宮人多注意。

他拿了新的玩過來，之前準備的是陶響球，但材質是的，覺得小團子忍不住去咬的話，可能不太好，就換了布做的，而且用了好些鮮艷的，五彩斑斕，正好符合小團子現在的需求。

聞鳴玉把兩個球塞到他們手里，果然，球立刻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原本喜歡的老虎布偶都扔到了一邊，五個小手指張開一抓一抓的，抱住了彩的布球，角彎起，出燦爛的笑容，還發出了聲氣的嗯嗯聲，表達自己的歡喜。

聞鳴玉就跪坐在絨地毯上，胳膊搭在嬰兒床的木制欄桿上，下枕著，看著他們玩，偶爾還一下床頭的風鈴。

清脆的聲音吸引了小粘糕的注意，他轉頭就看過去，不經意間和聞鳴玉對視上，然后發出稚糯的笑聲，對著他晃了一下小布球，像是在說我玩得是不是很好要夸夸。

聞鳴玉手就了他的小腦袋，哄著說：“小粘糕真棒。”

小粘糕還聽不懂，但依舊笑得開心，張發出咘咘的聲音，小手嘟嘟，手背每一手指下面都有個凹下去的小窩窩，惹得人想一。他朝著聞鳴玉張開手，手指彎彎一抓一抓的。

旁邊小辣椒像是覺自己被忽視了，不甘寂寞地轉頭湊過來，揮舞小手，把球推到了小粘糕上，無意識地吐著口水泡泡，跟只小螃蟹似的，橫著躺，有些霸道地錘了兩下比自己大一盞茶時間的哥哥，不許他獨占爹爹。

小粘糕無視，就抓了哥哥的手指塞進里吃。

一時間，小粘糕很茫然，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在吃手手，但手還是被咬了，漉漉的。

聞鳴玉看得樂壞了，笑著手輕了一下小辣椒的臉蛋，說：“別欺負哥哥。”

小辣椒繼續吃著哥哥的手手，還對著聞鳴玉笑了一下，似乎有點小嘚瑟，跟哥哥爭寵也要夸夸。

聞鳴玉笑著也夸夸。

正好這時，穆湛過來了。他現在一見到聞鳴玉不在，都不用找，直接到偏殿嬰兒床這邊，準定能找到人。

聞鳴玉看到他，立刻就招手，讓他趕過來看。

穆湛三兩步上前，俯一看，就看了這傻乎乎的一幕，也很可。

“真傻。”

聞鳴玉聽到，想都不想就用手肘撞了穆湛一下。

穆湛知道他是不讓自己說，但還是挑了挑眉，“難道不是？”

聞鳴玉沉默了一下，確實是有點傻，但小崽崽的傻怎麼能算是傻呢？那萌吐。

看他們一整天吃手手吃jiojio都不覺得無聊。

所以，聞鳴玉很堅定說：“不傻，超可。”

穆湛還能說什麼，當然只能點頭贊同了。

嬰兒床里，小辣椒吃了一會哥哥的手手，小粘糕終于反應過來了，把自己的手拿了回來，塞進里自己吃，莫名有種我自己都沒吃夠才不分給你的覺。

聞鳴玉再次忍不住笑，明明兩個小團子還什麼都不懂，怎麼就總是那麼會逗樂人。

到了沐浴時間，宮要來抱兩個小主子去伺候沐浴。

聞鳴玉就說：“今天不用你們，先退下吧。”

宮立刻就明白，圣上和皇后是要親自幫兩個小主子洗。第一次聽到這命令時，們還有些驚訝，畢竟一直以來那些地位高崇的主子都不會紆尊降貴去做這些下人才做的事，但后來再一想，以圣上和皇后的伉儷深，和對小主子的無限喜，似乎親自來做也很正常。

宮們就提前做好沐浴所需的準備，然后守在外面，隨時等候吩咐。

當初聞鳴玉還在孕期時，穆湛就命人準備了很多必要的皇嗣用品，嬰兒浴盆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寶寶那麼小一只，用大人的浴桶或是浴池，當然不合適。

穆湛和聞鳴玉分別抱住一個乎乎的小團子，了服，沒有急著放進浴盆里，而是先捧起一些溫熱的水，輕輕潑在小粘糕和小辣椒上，讓他們適應了水溫，再慢慢放進水里，同時手還不忘托著他們的后腦勺和脖子。

他們當然不是貿然隨便就攬過給孩子沐浴的事，而是提前跟宮里嬤嬤學過，知道該怎麼做了，才真正作。

穆湛原本沒想過給孩子沐浴的事，畢竟一直以來，這些事都是給宮人做的。但聞鳴玉提出來了，剛好又有空，他就同意了。

真正洗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心里的很不一樣。

雙手直接到孩子的皮，那麼小，才他兩個掌大，還那麼脆弱，力氣都不敢用大一點，生怕把小團子疼了。

兩個年輕的爹爹小心翼翼的，但躺在浴盆里的兩個小祖宗就很放肆了，毫無顧忌，著小手就在水面上拍了拍，聽到水聲，還咯咯笑，小臉上滿是歡快。

而濺起的水花，把穆湛和聞鳴玉的裳都弄了，在皮上。

他們都是一臉無奈，哭笑不得。

小團子卻毫不覺自己惹了麻煩，還很高興，繼續啊啊又嗷嗷地，像只激玩鬧的小。

等洗完的時候，聞鳴玉和穆湛都像是洗了個澡，上裳了大半，要不是殿燒著地龍，他們可能都要冷到著涼了。

聞鳴玉拿了干凈的布，給懷里的小辣椒包住干上的水，一抬頭要拿小服時，不經意間視線落在小粘糕上，突然看到他的頭頂好像多出了兩個凸起的東西，不由得愣住，口道：“這……”

穆湛聽到聲音，偏頭看去，“怎麼了？”

聞鳴玉下意識抓住他的袖子，剛想指給他看時，卻又發現，小粘糕已經變回了平常的模樣，細的頭發上，什麼都沒有，仿佛他剛才只是看錯了。

穆湛順著他的目看去，也沒看見什麼異樣。

聞鳴玉緒有點激，“剛剛！我看到小粘糕頭上長了角，很像你的龍角迷你版，短短小小的，很可！”

說完之后，還有點可惜，穆湛沒看到。見證孩子每一個瞬間的變化都是很好的事。

“但現在不見了……”

穆湛沒看到，也沒有太過失落，說：“不急，這次出來了，以后肯定還會再出現，總會看到的。”

聞鳴玉一想，也是。他就舉起小辣椒的手，慢慢地幫把服穿上，小頭發也一點點干，什麼都弄好了，才把兩個小團子放回到了嬰兒床里。

穆湛起站直，看向著皮的聞鳴玉，笑著說：“現在，到我幫你洗了。”

聞鳴玉臉紅說不需要，但最后還是被半摟著一起去了浴池。

過了很久，才出來，聞鳴玉的臉被熱氣熏蒸得紅紅的，細的睫上都掛著水珠，悠悠的，隨時都能滴落下來，眼里也含著水霧，波瀲滟。

這一折騰，都到就寢時間了，聞鳴玉著漉漉的長發，在穆湛還非要手來逗他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一腳踹過去，讓他安分點。

聞鳴玉用的力道不大，穆湛不覺得疼，倒是還有心在他邊，戲謔說：“你剛才不是說也想……”

聞鳴玉頓時像被到了什麼，瞬間炸，恨不得拿什麼堵住他的，厲荏說：“閉！”

穆湛被一只手捂住，眼里卻染上笑意，越來越濃，幾乎要溢出來。

聞鳴玉強說：“我沒有。”

這個樣子，穆湛都說不了話，還怎麼反駁他，就被迫順從地點了點頭，還笑著發出了模糊悶悶的聲音，“對。”

里吐出的溫熱氣息，全都灑在了聞鳴玉的掌心上，讓他覺的，忍不住手指蜷起，手猛地往后一，電似的躲開。

穆湛卻又捉住了他的手，低頭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