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流，似乎也說得過去。

聞鳴玉就點了點頭，但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覺穆湛好像心不算好。

用膳的時候，聞鳴玉吃著，兩個小團子眼咽口水，對別人碗里的吃食總是很興趣，但他們就兩粒小牙，本吃不了人的食，只能食興嘆。

穆湛用玩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兩個小團子手里都握著一個玩小車，是鎏金的老虎狀，威風凜凜，足下裝了兩個小子，可以用手握住老虎背，按在地上，讓玩車來回走，用多一點力，松手之后，那老虎車都還能繼續開出去一段距離才停下。

老虎小車可以說是最歡迎的玩，不論男，小團子都會被吸引，玩得興起。旁邊還放著一個致小巧的手拍鼓，一邊敲鼓，一邊推車車，自己給自己伴奏，樂得咯咯直笑。

小粘糕坐著，正玩著老虎小車，一不小心手一松，車就跑向了穆湛那邊，撞上了他的。

小粘糕的視線追過去，長了手，嗷嗷啊啊，想要父皇把小車車遞回給他。

但穆湛沒有，手指在老虎小車上敲著，沒什麼表，淡淡說：“要就自己過來拿。”

小粘糕不明白，但等了一會，沒等到小車車回來，他就自己哼哧哼哧爬過去，手去夠。就要到小車時，穆湛卻突然將手向后一，盯著小團子，手放到他頭上，沉聲說：“要獨立堅強，明白嗎？”

小粘糕一臉茫然，旁邊敲鼓敲得正歡的小辣椒也停了下來，熱衷于湊熱鬧，不放過任何一個瓜的架勢，手腳一起，很快地爬了過來，好奇地仰頭看著父皇。

兩個團子，都小小一只，綿綿的，一的味兒。任誰見了，都只想抱起來，親兩口。

但穆湛不為所，冷聲又說：“別那麼粘人。”

這話說出來，指向就很強了，但很可惜，兩個小團子都還太小，才剛學會撐著東西借力，用兩條小胖悠悠地站起來，怎麼可能聽得懂。

他們就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懵懂地看著他，然后咧傻乎乎地笑，出米粒似的小牙。

穆湛沒再，任小粘糕把老虎車拿回去，安靜地看著他們玩鬧。偶爾小粘糕和小辣椒抬頭看著他笑，咿咿呀呀地說著十級嬰語，他就淡淡地嗯一聲，算是回應，兩個小團子就很高興了。

聞鳴玉吃到一半，心不在焉，讓穆湛過來用膳，兩個小團子拿著自己的寶貝玩，也屁顛屁顛地爬著跟上去。

小辣椒鉆過桌底，拉著聞鳴玉的，仰起頭，嗷嗷待哺，饞得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聞鳴玉舀了一勺碎末，遞過去，嗷嗚一口咬住勺子。小粘糕也不甘寂寞爬過來，乎乎地，然后也得了一勺末。

喂了一些，聞鳴玉又分別給他們吃小塊的果，被啃得一手口水。

聞鳴玉有些好笑，哄了他們到一旁玩玩后，抬頭看向穆湛，笑著說：“我一個人吃沒意思，還是想你和我一起吃。”

穆湛繃的臉稍緩，說：“我想吃鹿。”

聞鳴玉微愣，本以為他是夠不到，但一看過去，鹿離穆湛其實不遠，手就能夾到。

所以……是在撒嗎？

聞鳴玉笑了一下，手夾了一塊鹿，但沒有放進穆湛碗里，而是送到他邊。

穆湛一頓，很自然地就吃了。

接下來，兩人依舊坐得很近，黏黏糊糊地用完了晚膳。

夜幕降臨，他們一同沐浴，準備就寢。

床幔后面，聞鳴玉摟住穆湛的脖子，親得臉紅，跟花瓣似的，還往外不斷吐著熱熱的氣，瓣泛著瑩瑩水。

鈴鐺聲響了不知多久，聞鳴玉累得閉眼睡著過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四周昏暗，面前是一張整潔的小床。

夢里的他，很自然地爬上去，掀開被子睡覺。

他不是一個人睡的，床里側，還有一個小小的影，背對著他，很悉的覺。

夢里的他一點都不知道是在做夢，因為一切都太真實了，仿佛真的發生過。

他手了那個小影，說了什麼，對方應了一聲，但還是沒有轉過來。

然后，他就把被子給對方蓋上，將他們兩個人都蓋得嚴嚴實實的，不讓外面進一冷風進來。

床有點小，他就蹭過去，兩人著睡，更暖和。

對方的突然就變得十分僵。

但他已經很困了，蜷一團，額頭抵著對方的背，打了個哈欠，就這麼閉上眼睛……

夢外，聞鳴玉眼睫微，慢慢睜開眼睛，視線從朦朧到清晰，看到一個寬闊結實的脊背。

他想不起來自己夢到什麼了，但覺心很復雜，喜悅，滿足，又有些說不出的悵然。

下意識的，他手就環抱住了穆湛的腰，臉在他背上。

因為不想吵醒人，小心翼翼翻正準備下床喝水的穆湛頓時僵住，低聲問：“……你醒了？”

聞鳴玉含糊地應了一聲，臉埋在他背上，所以聲音有些悶，還帶著剛睡醒的微啞，沙沙的。

聞鳴玉對著他的背，低頭蹭了蹭，說：“看見你的背影，不知為什麼，突然就很想抱你。”

穆湛沒有說話，但轉了個，變了面對面，也手摟住了聞鳴玉。

聞鳴玉看到他，兩眼彎彎，笑著說：“這樣更好，我喜歡能看到你的臉。”

然后，仰頭就在穆湛的結上親了一下，又往上，親他的。

言語作間，都著歡喜和喜歡。

“我剛才做了個夢。”聞鳴玉想說什麼的，但又忘記了，而是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凝視著穆湛，低聲問：“你這兩天，是不是心不太好？”

穆湛眸微閃，神卻繃著，沒有什麼變化。

他確實有些不爽，但究其原因，也實在說不出口。

所以，他故作平靜，“還好。”

但聞鳴玉本沒有相信，而是盯著他，一字一頓慢慢道：“你之前說，我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出來，讓你來哄我，這事難道不應該是相互的？你不想我哄你？”

穆湛沉默了一會，點頭了，摟在他腰上的手圈，下在他頭頂蹭了蹭，沉聲說：“……你哄。”

不得不說，聞鳴玉被萌到了。

和兩個團子那種乎乎的萌不一樣，穆湛是更斂晦還有點別扭的，但就是萌得不行，覺比團子還要萌。

聞鳴玉不自就用力抱住他，埋頭又蹭了兩下，開始哄人。

“你最好了，人心善，又有耐心，我特別喜歡，最喜歡你。”

沒有太多的詞語，過分直白，但剛好就中了穆湛。

“最喜歡？”

穆湛沉沉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然后手指住他的下，讓他抬頭看著自己。

“真的嗎？”

聞鳴玉想都不想就點頭，沒有任何遲疑猶豫，甚至反問：“當然，除了你還能有誰？”

穆湛盯著他看了一會，隨即笑了，低頭就親了上去。

兩人相擁，一夜好眠。

翌日，聞鳴玉睜眼醒來時，穆湛已經起床了，他抱著被子坐起，打了個哈欠，清醒了些才下床洗漱更。

這時穆湛剛好走過來，對視上的瞬間，角無意識就翹起一點弧度，整個人都似變溫了。

但下一秒，聞鳴玉就問：“小辣椒他們呢？”

穆湛腳步一頓，笑容逐漸消失，但還是讓人抱了兩個小團子過來。

今日休沐，聞鳴玉想著平時總是要工作，就打算今天專門陪小團子們玩。

穆湛聽到后，有些冷淡地應了一聲。

但這時，聞鳴玉并沒有注意到，因為小粘糕張模糊地了一聲，“爹……爹。”

聲音乎乎的，發音并不標準，但足以令人激。

聞鳴玉兩眼放，轉頭看向穆湛，“你聽到了嗎？小粘糕會人了！”

他輕住小粘糕的小手，指著穆湛說：“那是父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