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霎時變了臉，抗拒地向后退。他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

聞鳴玉噘了噘，吃完就不給了，真是貓貓格。不過好像有些貓給吃的也不讓？等等，木木吃營養劑的時候，他也沒過啊。

聞鳴玉決定下次試試。

喝完營養劑之后，聞鳴玉準備把盒子扔了，卻發現穆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或者說，是他手里的盒子。他歪頭疑問：“你想要這個？”

穆湛點頭，他就遞了過去。穆湛翻來覆去觀察盒子的材質，那認真的神態作，落在聞鳴玉眼里卻是把盒子當做玩玩。

聞鳴玉看了一下，就拿出自己的寒假作業，放桌上攤開。

對的，他正好在放寒假，有充足的時間可以照顧弟弟，不讓他被父母欺負。

穆湛看了盒子一會，把它拆開了，還了一兩滴營養到手上。聞鳴玉看到笑，穆湛臉變了，他立刻憋笑，肩膀卻控制不住地抖。

穆湛冷著臉去洗手，似乎也對自己剛才那蠢樣有些惱，回來之后，就把盒子扔了。

“你不玩了嗎？”

“我不是玩。”

穆湛聲音邦邦地反駁，但聞鳴玉面疑，實在想不到剛才拆盒子的行為除了玩還能是什麼。看到東西好奇拆了玩一玩正常的，從一歲起大家就會這樣，不重要的東西拆了也沒什麼。

穆湛不想讓聞鳴玉知道自己沒見過紙盒子，只好沉默不說話。

聞鳴玉以為他生悶氣，就把自己的玩拿出來給他玩，有魔方，九連環，華容道等。這些玩在活區有，但小孩個人手上的，一般都是考試績好或者兒節玩游戲贏了的獎勵。

穆湛心不在焉地玩了一下，注意力不自覺就落在了聞鳴玉上，盯著他做寒假作業。

聞鳴玉看他興趣，干脆主當起了小老師，教他。穆湛很聰明，幾乎一教就會，讓聞鳴玉很有就。教了兩個小時之后，聞鳴玉口，去走廊裝水喝。

風吹過作業本掀起了半頁，上面有道題寫著——皇帝穆湛和皇后推行的變法史稱……

剛顯了幾個字，風變小了，那一頁就又掉了下去，遮住了后面的容。這個時代，小學就開始學歷史，不難，只是先教一些基礎知識，尤其是對歷史發展有重要作用，時代意義的重大事件。

穆湛做了幾道數學題，聞鳴玉就回來了，并沒有繼續往下看。

杯子是胖嘟嘟的兒杯，蓋子是橢圓明的玻璃蓋，一按就會彈開，出吸管，可以啜啜啜地吸水喝。杯子兩側還掛著長長的帶子，上學的時候，戴上小黃帽，背上水杯出發，很是元氣可。

聞鳴玉很大方地把自己的水杯分給穆湛用，完全把他當了自己的弟弟。穆湛看了一眼吸管口的水痕，微微皺眉，心里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含住吸管，也喝了。

中午，聞鳴玉又去了領營養劑，把它放進了口袋里，中途卻出了意外，那個排斥他的小團攔住他，嘲笑他被退回來，沒人要。

聞鳴玉不想理會，但那些小孩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不抿，冷下了臉。他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因為自己讓老師心煩，浪費時間在他上理問題，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什麼都要傻乎乎地忍下來。

他正準備反擊時，不知哪里突然飛來了一顆石子，恰好就砸在了領頭的小孩上。他嗷地痛了一聲，憤怒地四張，“誰打我？”

但大家都一臉茫然，聞鳴玉手里也空空的。

這時，又有一顆石頭砸在孩子王的胳膊上。

“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天上怎麼可能掉石頭。”

“……會不會是鬼？”

這話一出，幾個不大的孩子都被嚇到了，面驚恐，都忘了嘲笑欺負聞鳴玉，狼狽地轉掉頭就跑，慫不啦嘰的。

聞鳴玉覺得不是鬼，抬頭朝樓上看去，果然發現走廊外墻欄桿上，出了一個小腦袋，跟他對視上后，轉就走了，像是一只翹高了尾優雅離開的高傲貓貓。

聞鳴玉忍不住笑了一下。

剛才，確實是穆湛幫忙的。他留在房間里，四觀察，思索著自己怎樣才能回去。但來這里是突然來的，狗又不見了，難道只能等嗎？

正想著，窗外傳來了些許靜，其中好似還夾雜著聞鳴玉的聲音。

他略一猶豫，打開門走了出去。

因為矮了些，他只能堪堪夠到欄桿，努力踮起腳，兩只小手拉著，勉強趴著向樓下看去，就看到了幾個小孩圍攻聞鳴玉一個，看著就很是脆弱可憐。

穆湛不皺眉，臉黑了下來，心有些不爽。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昨天撿的小石頭，為了以防萬一用的，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他在三樓，這樣的距離要砸中一個人，對他來說很容易，畢竟他有對抗幾位皇兄的經驗。

果然，沒一會，那幾個外強中干的小孩就被他趕走了，和他那些皇兄比起來，真是沒用。不過，那些皇兄也不見得有多聰明，都看不出來，所謂父皇的寵，不過是一點垂憐，隨時都能收回去，可他們還為此爭得頭破流。

他走進房間，沒一會，聞鳴玉就噠噠噠上樓，跑起來的時候，口袋里的盒子一晃一晃的，格外惹眼。

他兩眼放地看著穆湛，一把抱住他，“剛才是你做的吧？真厲害！把他們都嚇跑了，你幫了哥哥一個大忙哦。”

穆湛被抱得渾不自在，想掙出來，但聞鳴玉抱得很，還哈哈笑著說他們逃跑的樣子多狼狽搞笑，他真應該也看看。

吐字時的熱氣都拂過了穆湛的耳畔，熱熱的，的，更不舒服了。

他掙了掙，忍不住冷聲說：“這不算什麼。該吃飯了。”

聞鳴玉這才想起來，“對哦，你肯定了，快喝。”

他立刻拿出盒子，拆了吸管包裝，進盒子，毫不猶豫送到穆湛邊。穆湛沒有張接投喂，而是自己用手拿住了盒子，才開始喝。

兩人就和早上一樣，分著喝了一盒營養劑。

到了晚上，也一起洗澡睡覺。

穆湛睡在外側，臉朝床里面。聞鳴玉因為翻了個，是背對著穆湛睡的。

借著月，穆湛依稀能看到聞鳴玉的背影，漆黑細的短發，自然翹起的發尾耷在白皙的后頸上，莫名吸引著他的注意。

穆湛盯著看了一會，忍不住手，手就慢慢探過去，小心地那發尾，手指輕輕勾了勾。

那頭發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還帶著淡淡的甜氣。

這麼發著呆，勾著一縷發尾，看了很久，穆湛才像是突然驚醒，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然后電似的，慌忙收回了手。他覺得自己剛才很奇怪，像是魔怔了。

穆湛蜷起子，又變得警惕戒備。

聞鳴玉覺到后頸約的意，有些疑地回頭看了過去，卻意外發現，穆湛的頭頂多了兩個小小的角，棕，像樹杈似的。

這是……梅花鹿的角？

聞鳴玉不自覺想起了梅花鹿的一些習，機警，行敏捷，群居不強，往往獨自生活，膽小易驚。

木木好像都符合的。

聞鳴玉恍然明白，木木也有第二形態，而且是食草的梅花鹿，未來很有可能和他一樣，分化Omega。

想到這，他更覺得自己要好好護著木木了。

第83章 曾經

穆湛沉浸在奇怪的緒里，甚至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暴出了鹿角……

實際是龍的角，但因為還小，又和鹿角長得像，第二形態是傳說中的生更是罕見，他們就都沒有往龍的方向想。

聞鳴玉以為穆湛已經睡著了，就沒有打擾。木板床翻靜大了，都會有吵人的吱呀聲，所以他只是看了那對小鹿角好幾眼，心里有點興和忐忑，就又轉回頭去，繼續睡覺。

只是心略激，他花了好些時間，才終于睡著。

第二天，又是洗漱換服。

聞鳴玉去領早餐，帶回來，和穆湛一起分著吃。

吃完之后，還得繼續做寒假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