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小辣椒耳朵一，竟是背對著還沒看見聞鳴玉，就已經聽腳步聲認出了人，直接扔下風箏不管，轉就飛奔著跑過去，笑容燦爛，撲進了聞鳴玉懷里，脆聲地喊著：“爹爹，你回來啦！”

殿聽到這個聲音的小粘糕，也立刻走了出來，只是門檻對他來說有點高，沒辦法跑太快，要扶著門過去，再跑去聞鳴玉那里。

因為太急，他原本拿在手里的書都忘了放下，一起帶了出來。兩個小團子，一個活潑好，一個則斂安靜些，形了鮮明的對比。

小粘糕也想撲進爹爹懷里，但小辣椒摟住聞鳴玉的脖子，還故意撅著屁屁，霸占了所有位置，小粘糕想進來，就跟著向左向后，就是擋住了不讓。

宮今日給小辣椒扎了兩個包包頭，圓圓的，在頭頂兩側，還點綴了可的花飾。聞鳴玉手就了的包包，教育說：“不準欺負哥哥。”

小辣椒嘟，不高興說：“我不要哥哥，我要做姐姐。”

聞鳴玉把小粘糕也拉進了懷里，讓兩個小團子面對面，溫聲問：“為什麼想做姐姐？”

小辣椒毫不猶豫說：“因為小的要聽大的話，我想弟弟聽我的話。”

聞鳴玉思索了一下，就問：“你想要哥哥給你做什麼嗎？”

小辣椒堅持糾正：“是弟弟。”

聞鳴玉看了一眼小粘糕，發現他一臉迷茫，不知該怎麼辦的樣子，似乎還因為哥哥的份不被承認，有點傷心。

聞鳴玉握住他的小手，又握住了小辣椒的，讓他們的手牽在一起，然后看向小辣椒，用引導的口吻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跟他說，不管是哥哥還是弟弟，最重要的還是他答應你。”

小辣椒皺著小小的眉，沒有牽著的另一只手揪著角，言又止，但聞鳴玉和小粘糕都看著，耐心地等說出來。

小辣椒糾結了一會，才看著對面的哥哥，直白地說出來，“我要你理我，跟我一起玩。”

聞鳴玉和小粘糕都愣住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要求，要這樣的聽話。

尤其小辣椒長得可，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人，聲氣地說出來時，大概誰都無法拒絕。

小粘糕張了張，正要說什麼時，穆湛走了過來，高大拔的影，站定在他們邊時，落下一片影，把他們都籠罩于其中。

“在做什麼？”

穆湛平淡出聲。

小辣椒見到他的反應卻明顯和對聞鳴玉時完全不同，了脖子，就往爹爹懷里躲，到哥哥那邊去了，恨不得躲到哥哥后。

小粘糕沒想太多，下意識牽著妹妹的手，護住。

莫名就像是兩個小崽遇上了一只大怪，在影里抱團瑟瑟發抖。

小辣椒會怕穆湛是有原因的，昨日聞鳴玉和穆湛正在主殿忙著，突然就噠噠噠地跑來敲門打擾，宮人本攔不住。

然后，穆湛就黑著臉走了出來，讓回去睡覺，語氣有些不耐。

小辣椒原本興致，要跟爹爹父皇分自己的玩，結果被教訓了，癟著就被宮抱著回了偏殿，眼圈紅紅，躲進被窩里，掉金豆豆，嗚咽著罵呼房壞，不是個好人，不要跟他玩了。

當時，聞鳴玉渾疲無力，躺在床上半瞇著眼，意識模糊，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后來才得知。

翌日，小辣椒睡了一覺醒來，整個人就又好了，像是忘了昨晚發生的事，繼續無憂無慮地玩著，笑得歡快。

直到再次見到穆湛，小辣椒就想起來，呼房兇過自己，轉頭就往聞鳴玉懷里埋，到哥哥后，不要理呼房了。

有了更可怕的人在，小辣椒立刻就忘了剛才和哥哥的別扭，小手揪住哥哥的袖子不放。小粘糕和年紀一樣大，心里也張，但此時努力擺出了哥哥的姿態，看起來頗為靠譜。

兩個小家伙都沒有搭理穆湛。

聞鳴玉有些無奈又好笑，抬手輕了小團子的背，安一下，然后抬頭看向皺眉不解的穆湛，說：“你昨晚兇了，正不高興呢。”

穆湛一時沒明白過來，但很快就想起來，“那時我們在……”

聞鳴玉立刻干咳一聲，蓋過他的聲音打斷，正經說：“你快哄。對了，喜歡的風箏剛好卡樹上了，你可以先幫拿下來。”

于是，穆湛堂堂一個皇帝，臉有點臭地走到樹下，用帶鉤子的竹竿，勾了兩下，沒費什麼勁，很輕松地就把風箏取了下來，遞到小辣椒手上。

要說爬樹上去，當然是不可能的。穆湛一個暴君，親自用竹竿替孩子勾風箏下來，就已經夠讓宮人目瞪口呆，要真是那麼不雅地爬上去拿，他們恐怕魂都要嚇飛了。

小辣椒接過來之后抱住，有點別扭地道謝。穆湛又陪玩了一會，指導了一些技巧，怎麼讓風箏飛得更高，也算是一種無聲的示好和道歉，小辣椒很快就出了笑容，原諒了父皇之前兇自己，恢復了以前的親近。

聞鳴玉則坐在不遠的石凳上，陪小粘糕一起看書，給他解答一些疑，還跟他說：“妹妹很喜歡你，你愿意陪一起玩嗎？”

小粘糕乖巧坐著，想起了剛才那一幕，認真點頭。

聞鳴玉笑著了他的頭發，又抱了他一下，“小粘糕真是個好哥哥，很棒。”

小粘糕耳朵紅了，有點害，心里也高興。

中途，小辣椒玩到一半，舉著風箏跑到小粘糕這邊，兩眼亮晶晶的，興說：“我會放很高很高的風箏了，你要看看嘛？”

聞鳴玉沒有說話，小粘糕下意識看了他一眼，記著剛才的承諾，然后對妹妹點了點頭。

小辣椒頓時歡呼一聲，就牽著小粘糕的手一起跑去放風箏了。

兩個小團子跑著跳著，還不時回頭，指著頭頂飛得高高的風箏讓爹爹看。

聞鳴玉陪著玩了一會，笑著夸贊。

穆湛走到他邊，也坐了下來，一起看著兩個小家伙玩。

聞鳴玉看到穆湛，角不自覺彎起，沒忍住，笑出了聲。穆湛被笑得不自在，差點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結果聞鳴玉說：“你厲害了，剛才我還想著怎麼勸他們兄妹和好，結果你一來，什麼都不用做，一下就搞定了。”

穆湛手就住他的臉，“笑我還笑得那麼開心？”

聞鳴玉不慫，對上他的臉，笑得更歡，然后才說起了兩只小團子之間的事，還有小辣椒那一臉“你要理我”的表，直球得可，讓人不了。

穆湛并不擔心兩小孩的別扭，他看得出來，這對龍胎極好，即便放著不管，他們自己也會和好。

兩人一靜一，一個安靜斂，一個活力四，剛好子互補。小辣椒有哥哥看著不會過于跳，小粘糕有妹妹纏著一起玩，也不會總是悶在殿里。

穆湛手就把聞鳴玉摟進懷里，放在上坐著，還握住了他的手，慢條斯理地著玩，彷佛那是多麼有趣的東西，格外專注。

聞鳴玉已經習慣了他這些小作，被抱著坐在他懷里，也很自然悉，彷佛天生契合，沒有一一毫的違和。

兩人就這樣聊了好一會的天，偶爾，聞鳴玉還會很自然地手拿塊桂花糕放進里吃。

穆湛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忽然說：“我也想吃。”

“噢。”聞鳴玉應了一聲，手就要幫他拿一塊，但穆湛卻抓住他的手，十指扣，又按回到上，讓他不了。

“我想吃你手上這塊，覺比較好吃。”

聞鳴玉：“……”

他一愣，隨即無奈失笑，把吃了一半的桂花糕送到穆湛邊，喂他吃了，還嘀咕說：“明明都一樣的。”

穆湛嚼了一會，結滾，吞了下去，反駁說：“不一樣，這個更好吃。”

聞鳴玉不跟他辯歪理，但下一秒，穆湛就低頭在他角親了一下，襯著他剛說的那句話，“這個”的指向就很不一樣了。

聞鳴玉愣了一下，耳朵泛紅，也不甘示弱地反擊，在他的結上咬了一口，聽到頭頂傳來穆湛低低的悶哼了，他才滿意地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