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聞鳴玉原諒他跟狗狗一樣蹭了。

他們家的三餐，通常是由阿姨負責，只是周末放假了，他們不想家里有其他人在，就兩人流下廚，另一個人則負責洗碗。今天剛好到聞鳴玉，所以剛才那句讓穆湛來做，其實也就說一說，實際都已經快做好了。

“沒睡好嗎？”

聞鳴玉關了火，把人拉到一旁的料理臺，轉面對著穆湛，還真的看到穆湛眼底淡淡的青，像是熬夜了。

穆湛抱住人，點了點頭。

“可是昨晚不是早睡的嗎？你做賊去了？”聞鳴玉有些疑。

穆湛的神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似乎不太想說，但耐不住聞鳴玉催促要求，他還是低聲說了出來，“……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

穆湛這就更難說出口了。

因為這個夢非常古怪。

他竟然夢到聞鳴玉生了八個孩子，一個個還跟小妖怪似的，雕玉琢，白可，頭頂不是長了垂下來的兔耳朵，就是小小的龍角。

穆湛被那麼多只小團子圍住的時候，十分頭大，甚至有點驚恐，因為實在太多了，本照顧不過來。

本來家里兩個小團子就夠麻煩了，以前夜哭的時候簡直恨不得套個麻袋扔了，現在終于長大了些，有點自主能力了。但在夢里，穆湛再次產生了被小團子支配的恐懼。

一個個都是他和聞鳴玉的孩子，打不得罵不得，還到爬來爬去，甚至拽著他的服，試圖把他當攀爬架，繼續往上竄，跟小猴子似的。

穆湛把那個不安分的小家伙提溜下來，放在地毯上，他就哇哇大哭。

穆湛生無可，想死。

慶幸的是，現實里的他有育兒經驗，夢里的他也一樣有，雖然累，但好歹還是把八個小團子給搞定了，哄得全都睡著了，才勉強爬起來，覺比跑了超長馬拉松還要累。

他想著也去休息睡一會，眼角的余卻突然注意到，角落里還坐著一個小團子。

還有第九個？！

穆湛的表裂開了，整個人也裂開了……

僵在原地，做了石頭好幾秒，最終還是認命地走過去，打算把這個也哄睡著，但等他把小團子抱起來，才發現，這個小孩和聞鳴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整一個小版。

穆湛愣住了，下意識口說：“玉玉？”

話音剛落，懷里的小團子就打了個，像是被麻到了，小臉都皺了一團。反應也和聞鳴玉聽到他這麼的時候一樣。

是變小了嗎？

穆湛不知怎麼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如此荒唐的想法，還覺得很合理。

但小團子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抱著一個龍形布偶玩，堅持不懈地啃著玩。烏溜溜的眼睛跟寶石一樣，臉蛋胖嘟嘟地鼓起，有著很明顯的嬰兒，泛著淺淺的，側看的時候，是很明顯的屁桃臉，讓人忍不住想一。

穆湛這麼想著，就真的了，手果然極好，乎乎的，一下陷進去，不釋手。

長著兩只兔耳朵的小團子，覺到臉上的手，抬頭看了他一眼，兩秒之后，又低頭繼續啃龍玩偶，口水控制不住流下來，都把龍玩偶沾了。

穆湛看著，心里瞬間一灘水。他剛才對那八個小家伙可以算得上是耐心不錯了，但到了這個小團子面前，又很不一樣，覺好像要他怎麼照顧都可以，就算哇哇哭了，也很樂意去哄。

于是，穆湛把他抱出房間，找了嬰兒可以吃的蛋羹，放在桌上，拿勺子舀起來，送到懷里小團子的邊，進行投喂。

小團子聞到了好吃的味道，兔耳朵微微一，注意力被吸引過來。不過，他沒有立刻張吃，而是把龍玩偶遞過去，像是在說，它也要吃。

穆湛：“……”

在小聞鳴玉的堅持下，穆湛不得不假裝給玩偶喂了一勺，然后再喂他吃。

一小碗蛋羹，一口一口地喂，小聞鳴玉又很乖巧配合，沒多久就吃完了。

穆湛就把他抱起來，輕輕拍著，直到他打出一聲帶著味的嗝了，才又抱進房間，哄著哄著，一起閉上眼睛睡著了。

本來，應該是睡個好覺的，但穆湛剛閉上眼睛，就從夢里醒了過來，真·忙活了一整晚，照顧九個小團子，覺完全沒睡過。

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這一幕。

聞鳴玉看著他，還在等他的回答。

穆湛很是復雜地嘆了口氣，“算是噩夢好夢一半一半吧。”

“噩夢？被鬼追？”

“不，比被鬼追更恐怖，我夢到我們有了八個孩子。”

聞鳴玉頓時變了臉，“……還真的是很恐怖的噩夢。”

顯然再贊同不過了。

小孩子是很可像個小天使，但要是晚上不睡覺，那就絕對是魔鬼了。

聞鳴玉和穆湛都充分會過那種。

“好的一半？”

“你也變了個小嬰兒，很可。”

穆湛角勾起，出了一個笑容。那個夢的后面部分，完地滿足了他想知道聞鳴玉小時候長什麼樣的愿。聞鳴玉以前的照片太了。

聞鳴玉不知該擺怎樣的表，對他這無厘頭的夢頗無奈。自己變了小孩子的話，不也一樣要照顧，很麻煩嗎？怎麼還笑得出來？

但聞鳴玉再轉念一想，如果穆湛變了個小孩子，白的，偏偏又總板著臉，故作小大人樣，那……他真的很可以！

聞鳴玉突然也想做一個這樣的夢了。

不過，聊了這麼幾句，也該停了，不然剛做好的早餐都要冷了。

聞鳴玉剛要拿開穆湛圈在他腰間的手，提醒他端早餐出去，但就在這時，廚房門口冒出了兩個小小只的影，正狗狗祟祟地探頭。

是小辣椒和小粘糕。

小胖手拉著門框，往里看，還自以為藏得很好。

聞鳴玉一眼就注意到了。

穆湛順著他的視線，也偏頭看了過去，和那兩只小團子對上視線。

小辣椒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頓時咯咯地笑出聲，然后往門后面一，把自己躲起來。而小粘糕站在后，理所當然被撞了一下，頓時摔了個四jio朝天，變了一只小烏樣，小臉上滿是迷茫。

但小辣椒一點都沒發覺自己撞到人了，還以為是哥哥故意在跟自己鬧著玩，就也往前一撲，再翻個，和哥哥保持一樣傻乎乎的作。

聞鳴玉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慕，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他手里拿著一盒嬰兒果，小巧可，鮮艷的包裝，瞬間奪走了兩個小團子所有注意，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都不用聞鳴玉，立刻麻溜地爬起來，還屁顛屁顛地跑去茶幾上拿自己的專屬瓶，又再噠噠噠地跑過來。

兩只小團子對吃的都特別主積極，站在聞鳴玉面前，踮著短短的小胖jio，仰著小臉，一臉地盯著果，雙手把自己的瓶遞上。

那眼的樣子，像極了貓貓求求你了的表包，可得過分。

聞鳴玉忍不住笑了，還有點想逗人的心思。

“想要什麼？”

兩個小團子急地發出糯的聲音，“要，要~”

“要什麼？說出來才能喝哦，這是果。”

小辣椒和小粘糕都努力地張著小，了，發出了含糊的咿呀聲，才勉強找對了發音，跟著聞鳴玉學，“果果，子……”

發音并不標準，但聞鳴玉還是點頭笑了，終于把他們的瓶拿了過來，分別倒上半瓶果。

他們一接過來，立刻就把塞進里，啜啜地吸著喝，甜甜的滋味很喜歡，眼睛都彎了小月牙。

這時，穆湛已經把早餐端了出去，又把兩個站在原地，喝得專心的小團子趕到他們專屬的兒椅上。

聞鳴玉扔了手里空了的果盒，手指上不小心沾了點果，他正準備去洗手的，但穆湛忽然捉住了他的手，直接送進里，把那兩滴果都掉了，只留下淡淡的濡痕跡。

聞鳴玉：“……”